80歲爺爺找了個叫野草的女人,找到了,她的身份證竟是. . . . . .

搠刀泉容巷,有位姜爺爺,80多歲了,無兒無女,曾是方圓百里的頭號帥哥,鄰居都說他是好人,卻60多年未曾娶妻生子。

爺爺年輕時提親媒婆踏破門,膽大姑娘還直接上門表白,但他全不動心,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一天,80多歲的姜爺爺找到報社,說要登尋人啟事,找個叫野草的女人。

80歲爺爺找了個叫野草的女人,找到了,她的身份證竟是. . . . . .

工作人員問,有什麼具體資訊嗎,比如照片之類的。

爺爺拿出一本詩集,說這是野草寫的,她人長得漂亮,喜歡穿藍色連衣裙,飯前總會洗手,琴棋書畫、能歌善舞,樣樣精通,當年她離開我時,說會回來,讓我等她,我老等不見人,就想找找,問她還回來不。

難怪爺爺一輩子沒結婚,敢情是在等一位美女。

60年前,野草在附近山上採風,因天色已晚,下不了山,一時又找不到投宿之地,前不著村,後不見店,犯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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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是犯愁,若碰上野獸,就成給它們送飯的了。

正當野草著急忙慌尋路下山,忽然覺得後面刮來陣風,還有窸窸窣窣的響動,她下意識扭轉頭,只見四點綠光飄起。起初以為是螢火蟲,後來再想想,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原來她走綠光走,她停綠光停。

野草暗暗著急,心想壞了,八成遇見狼了。

野草猜的很對,四個綠光正是兩頭狼的眼睛,天一黑,變得怪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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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狼餓了一天,沒吃上東西,前胸貼後背的,都開始懷疑狼生了,早10年20年,山上哪隻狼不是膘肥體壯,現在咋沒食吃呢?

其實,它們這些野獸還不明白,人們算老賬,除四害,天天喊打害人蟲,偷摸著進村叼個豬狗雞鴨不大可能了,就是大山裡的兔子山雞,都越來越少,環境變了,食少了,難怪捱餓。

雖沒吃的,可它們並不傻,反而越餓越精道,領頭一匹體型比狗子大,緊緊跟著阿草,保持大約10米距離。

10米對狼來說,屬於保險距離,可判斷陌生獵物的實力,也能防其突然逃走,便於加速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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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見過不少村婦,大都皮糙肉厚,卻從沒見過野草,散發著薰衣草般的香氣。狼也納悶,就不敢貿然攻擊,可飢蟲上腦,那還顧得了這些。

單身的野草荒山野嶺走夜路,到底還是害怕了,禁不住跑起來。

可她不知道,碰見野獸,忌諱轉身跑,你跑它就追。

有經驗的獵人說,碰見熊不要跑,就盯著它看,說不定被盯跑了。狼對此心知肚明,在獵食者面前,若無法避開,它會硬扛到底。

所以,碰見狼不能心虛膽怯,壯起膽拿石頭衝上去,說不定活下來的機率還蠻大。可一旦你跑了,狼心裡也明白了,獵物才會跑,它就知道你是送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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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燈瞎火天,野草摔倒了,狼看出破綻,一溜煙兒追到跟前,但並沒有用尖牙鎖喉,而是一前一後包圍著。

野草半躺在地上,瑟瑟發抖,搓揉扭傷的腳腕子。頭狼直勾勾地盯著倒地的獵物,卻沒有發起襲擊,可能在盤算從哪裡咬下第一口。

二狼體型稍小,拿鼻子往野草身上湊,不知道是對香氣著迷,還是稀罕到嘴的食物。

野草被困住,沒辦法脫身了,想想要不算了,反抗也是徒勞,就把眼睛閉上,等待狼的發落。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口,側面半人多高的蒿草叢裡嗷嗚一聲,突然閃出一條黑影,徑直奔向倒地的野草,兩狼不禁後退兩步,將尖爪扎進土裡,直尾硬腰,拉開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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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抬頭看是年輕男人,1米8大高個,英氣逼人國字臉,雙手緊攥一根兩米長扁擔,身子裡有用不完的勁兒……原本已經感到心灰意冷的她,身體內一陣悸動。

男人扎馬步,略彎腰,氣沉丹田,前後揮舞扁擔,嘴裡模仿老虎發出低沉的嘶吼。

這招兒還挺管用,對峙幾分鐘,兩隻狼繞著他們轉了幾圈,看看下不了嘴,遇見硬茬,感覺煮熟的雞子要飛,就夾著尾巴跑了。

男人背起野草,往下山的方向跑起來,他擔心狼回去搬救兵,如果不快走,到時候被狼群包圍就麻煩了,倆人不夠它們塞牙縫的。

不知道是男人福大,還是野草命大,半道他們遇見採藥晚歸的兩個村民,身上帶有刀斧手電筒,於是結伴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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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是年輕時候的姜爺爺,那時20出頭,還叫小姜。他將阿草安頓在自家,每天用藥為她治傷,將養身子。時間長了,小姜與野草處熟了,野草叫他老薑,老薑叫她阿草。

個把月過去,吃著大山裡的時令菜,老薑再隔三岔五地不知從哪裡弄來一些美味,吃得好,住得舒服,野草的身體逐漸恢復了。

有一天,野草告訴老薑:我離家時間久了,怕父母擔心,要回去一趟告父母一聲,順便再帶點個人衣物啥的,還會回來,你等我。

“你有野心嗎?”

“野心?什麼野心?”老薑莫名其妙發問,野草很奇怪。

“那就是沒有了。”老薑倒是直接,也沒繞彎子。

“為什麼要有呢?”野草很迷茫。

“正好,我也沒有。”老薑說。野草覺得老薑難捉摸,又不敢細問,甚至低頭沒再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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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給老薑留下自己寫的一本詩,就走了,其中有首名叫《老薑》,寫道:

賣姜的師傅問我

你要新薑還是老姜

我一下就哭了

我只不過想買一塊姜

你何必為難我……

老薑何嘗能琢磨透阿草,阿草從狼口脫險,死裡求生,她想報答他,用自己有的東西,但除了眼前苟且,野草還有詩,還有遠方。這些老薑能給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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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市情感小說《星星與貓》裡,姜爺爺頭一次上報社登尋人啟事,過了一段時間,又來問尋人啟事刊登了沒,想改一下,添幾句話。

工作人員說好,姜爺爺從布兜拿出一張微黃的老信紙,上面寫著一行字:

野草,你不用來了,我不等你了。容巷老薑。

又過一年,一個電話打到報社,聽口音是海那邊的,說他是野草的孫子,奶奶30年前已經去世。完了又寄來野草年輕時穿藍色連衣裙的照片。這下終於對上號了。

姜爺爺守候容巷一輩子,守望野草一輩子,關注呵護著巷子裡的小字輩,雖孤單卻開心,當得上大寫的好人。儘管他那麼普通,但很真實,很接地氣,就像街坊鄰居家的日常生活。誰家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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