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封鎖》中的愛情是如何產生的?張愛玲的愛情是怎麼誕生的?

張愛玲《封鎖》中的愛情是如何產生的?張愛玲的愛情是怎麼誕生的?

張愛玲的《封鎖》是一個不太著名的小短篇,寫了在臨時封鎖的情況下,在電車上的一對男女忽然產生了愛情,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不過封鎖結束,車開了一切煙消雲散。這“愛情”就像點燃的一支菸,來得快去得也快。

張愛玲女士的筆力是如此刁鑽,臨時封路引起的小插曲能演繹出這樣一支關於愛情的魔幻劇,這功力非常人能比擬。

張愛玲《封鎖》中的愛情是如何產生的?張愛玲的愛情是怎麼誕生的?

一  特殊背景下的電光火石

愛情在特殊環境下更容易滋生,比如危險的情況、比如旅行等非日常的情況。就像天天白菜豆腐習慣了,突然來次海鮮才讓人興奮。

車五停了很久,銀行會計呂宗楨把手上半張報紙都看了,也吃了包子實在無聊。他跟吳翠遠調情並非他是一個情場老手,他也沒有看上這個平凡的令人看過就忘的姑娘。原來,他在車上看到自己討厭的一個親戚,而他碰巧也看到了自己。呂宗楨不想搭理他,甚至想故意讓他看到自己跟別的女人調情好報復一下妻子。這樣的描述,一個在婚姻中過得有些膩歪的中年男人形象躍然紙上。

開始只是散漫的聊天,當他的親戚知趣沒有過來時。呂宗楨不好馬上結束聊天,於是開始真的對話。巧了,他們兩人一起伸出頭向外看時,臉湊得實在有些近。吳翠遠的臉紅了,電光火石間呂宗楨以為是愛情。有個姑娘為他臉紅,他不再只是一個銀行職員、一個爸爸,此刻他是一個男人。姑娘把他的愛情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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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把平時不好對別人講的家事,公司的事一一講給這個陌生的小姐聽,彷彿這個小姐才是天下第一善解人意的人。

吳翠遠是一個相貌平平的未婚大學老師,她雖是一個職業女性骨子裡卻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嫁得好便成為他們家在她工作後的另一個奮鬥目標。一個陌生男人對她講老婆不同情他、講公司裡的煩心事,如此不見外是把她當知己了。

當呂宗楨講起要吳翠遠做外室時,吳翠遠竟然沒有惱,只是說好人家的姑娘不能做妾。呂宗楨為自己的想法而懊惱,說是不能耽誤一個好姑娘的一生。此前的承諾彷彿要黃,吳翠遠卻為這縹緲的愛情流淚了。吳翠遠把呂宗楨的心哭亂了,他向吳翠遠要電話,吳翠遠明明包裡有筆卻沒有給他,她分明在試他是不是真心愛自己。

當車子開動時,靜止的畫面動了起來,一切如常。一個是下班回家的父親,一個是面目有些模糊的大學老師。

二  飄渺愛情指代命運無常

小說寫作背景是在戰時的上海,此時封鎖的上海如一座孤島。如果說小說寫的是封鎖的一輛車子這個小社會,其實也指向上海這個真實的大社會。車子上的人早已習慣了一次次封鎖,只好為打發時間找些事情做,比如愛情這樣令人逾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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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魔幻的愛情插曲就這樣產生了。它來的突然、來得熱烈,只有十幾分鍾卻從一無所知到了談婚論女嫁。它又來得這樣熱烈,男女主人公分明入了戲,真真切切地為對方的前途思慮,真真切切流下眼淚,甚至後來要電話也是真的,彷彿這段愛情還有繼續的可能。只是兩個人在迴歸正常生活後,都默契地選擇了遺忘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愛情就像是捉摸不定的命運。今天在車上看報的哪一個人,或許明天就會倒在日本人的槍口下。而孤島上海明天的命運掌握在誰手中,誰也沒有心情也沒有能力去想。就在這封閉的環境裡談談情說說愛,幸福一天是一天吧。這是小說反映的真正的現實。

這篇小說寫出了孤島時期上海人的得過且過和自我麻痺,不管外面風雲如何變幻,我且躲在小屋自得其樂。

三  動什麼別輕易動心

動心是一件很令人陶醉的事。愛情是很多人終其一生也得不到的奇妙東西。

張愛玲《封鎖》中的愛情是如何產生的?張愛玲的愛情是怎麼誕生的?

呂宗楨和吳翠遠其實是兩個失意的人。一個人到中午的普通職員,一個在家裡和學校都倍受忽視的教員。人到中年,心越來越硬,太太除了對哪條巷子的包子感興趣已不是當年俊俏的模樣,相信他多年都不曾動心了。一個是已經25歲高齡還未訂婚的大齡剩女,愛情還不曾光臨。如果在路上,這兩個人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可是在車廂這個封閉的環境中,在封鎖的情況下,一段緣分便無中生有了。

愛情可以怦然心動,但是婚姻需要長久的考察。一瞬間的動心代表不了一輩子,特殊情況下的心動只是給了了解對方的契機,萬不可把這種情況下的心醉誤以為一定是愛情。愛情是一瞬間的事,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婚姻是一種合作,愛情是婚姻的一個條件,除了愛情婚姻還有責任。比如三觀,比如雙方各方向的契合,這些需要更深入的瞭解才能把握。

但願每一位讀者都能擁有飛揚的愛情、契合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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