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親口說出自己的一個小怪癖,讀懂了很心酸

作為《紅樓夢》中福壽雙全的老太太,賈母有著令人豔羨的人生。她出身於一門雙侯的史家,嫁入了一門雙公的賈家,和丈夫賈代善恩恩愛愛,生下了二子一女,這些兒女,又為她生下了若干位聰明俊秀的孫輩。

賈母親口說出自己的一個小怪癖,讀懂了很心酸

錦衣玉食,使奴喚婢,兒孫繞膝,福壽雙全,這就是《紅樓夢》中賈母的人生。王熙鳳曾經拿賈母頭上的傷疤開玩笑,說“那時要活不得,如今這大福可叫誰享呢?可知老祖宗從小兒的福壽就不小,神差鬼使碰出那個窩兒來,好盛福壽的,壽星老兒頭上原是一個窩兒,因為萬福萬壽盛滿了,所以倒凸高出些來了。”

王熙鳳這話,雖是在拍賈母的“馬屁”,倒是不算是沒有根據,賈母的人生,確實很圓滿。

然而,這樣福壽雙全的一位老太太,卻有一個小癖好。第七十五回,王夫人和尤氏等,都在賈母房裡,服侍老太太吃飯。賈母吃完了飯,吩咐尤氏道:“我吃了,你就在這裡吃了吧。”尤氏答應了,等賈母漱口,洗手畢,賈母便在地上和王夫人說話。尤氏告了坐,笑道:“剩我一個人,大擺桌的吃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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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便笑道:“鴛鴦、琥珀也來趁勢吃些,又做了陪客。”尤氏笑道:“好,好,好,我正要說呢。”賈母笑道:“看著多多的人吃飯,最有趣的。”又指著銀蝶道:“這孩子也好,也來同你主子一塊來吃,等你們離了我,再立規矩去!”

“看著多多的人吃飯,最有趣的”,這就是賈母一個小癖好。第七十五回,賈府中的中秋節,“上面居中,賈母坐下。左垂首賈赦、賈珍、賈璉、賈蓉;右垂首賈政、寶玉、賈環、賈蘭,團團垂坐,只坐了半邊。下面還有半邊空餘。”

面對這樣的場景,賈母道:“往常倒不覺人少,今日看來,還是咱們的人也甚少,算不得什麼。想當年遇見這個日子,到此時男女三四十個,何等熱鬧!今日就這樣,太少了,待要再叫幾個來,他們都是有父母的,家裡去應景去了,不好來的,如今叫女孩子們來坐那邊吧!”於是,便命人將迎春、探春、惜春三個請出來,大家又重新坐了。

這時,賈母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很明顯,此時空了半張的桌子,讓賈母心中有些悲涼,因為她是最喜歡“看著多多的人吃飯”。

賈母親口說出自己的一個小怪癖,讀懂了很心酸

為什麼賈母會有這樣一個小癖好?其一,這時天下大多數老人的心願。天下所有為人父母的,都喜歡常看到兒孫們在身邊圍繞,這是人間最溫暖的場景,也是老輩人最開心的時候。所以,每逢節假日,各位小夥伴們,還是要常回家看看啊!

其二,賈府正在逐步衰敗中。賈府衰敗最明顯的一個特徵,就是再也沒有新生兒的誕生。當年的寧國公,有四個兒子,又衍生出來多少子孫。可是到了《紅樓夢》正式開篇的時候,賈府中再也沒有新生命的誕生了。

寧國府中賈敬只生了一個賈珍,賈珍也只有賈蓉一個兒子,賈蓉結婚多年,先後娶了兩位妻子,也沒有生下一兒半女;賈赦妻妾成群,也只有賈璉一個兒子(賈琮存疑),迎春一個女兒;賈政倒是有三個兒子,卻還有一個青年夭亡。賈家的人丁,越來越稀少了。

從賈府的興盛時期走過來的賈母,見證過賈府人丁最興旺的年代,她希望將這種興盛傳承下去。可惜,卻不能夠。“看著多多的人吃飯”,是賈母的一個小癖好,也成了賈母的一種奢望。

當曾經最常見的一樁事,成了一種難得的奢望時,便難免使人心酸。年邁的賈母,幸福了大半生,晚年卻不得不陷入了這樣一種令人心酸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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