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尋梅賞景,暗地裡訴說失意,喬吉《雙調·水仙子》

冬前冬後幾村莊,溪北溪南兩履霜。樹頭樹底孤山上。冷風來何處香?忽相逢縞袂綃裳。酒醒寒驚夢,笛悽春斷腸,淡月昏黃。

這是元代文人喬吉的散曲作品,雙調是宮調名,水仙子是曲牌名。如果要給這首散曲安排一個名字,那麼“尋梅”應該十分恰當。喬吉是元代著名散曲作家,人稱“江湖狀元”。雖然這個狀元身份不是官方認證的,但從他的文學成就來看,配得上狀元這個名號。喬吉作為一介布衣,喜歡在作品中借景抒情,這首散曲就描寫了他感覺人生失意的困惑與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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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在這段時間裡,喬吉已經走遍了周圍的幾個村莊。他在幹什麼?只見他的足跡出現在溪水南北兩岸,只見他的鞋上沾滿了冷霜。這次,他又到了孤山。孤山位於西湖岸邊,山上長滿梅樹。原來,喬吉在尋找梅花。他在孤山梅林裡到處尋覓,沒有找到梅花的蹤影。真是又累又失望啊,喬吉不知所措,在孤山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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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冷風帶來一絲香氣。這正是,故意尋找梅找不到,梅花一直就在他身邊。喬吉回頭,發現了素雅幽香的梅花。看看喬吉有多麼高興,他說梅花好像“縞袂綃裳”。縞袂是白色細絹布製成的寬大衣袖。綃裳,輕薄透明的絲綢衣裳。這是傳說中仙女的穿著打扮。喬吉突然看見梅花,就像看見仙女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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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梅花了,願望滿足了,但喬吉仍然心事重重。冬天的寒氣讓他在酣醉中醒來,一陣悽婉哀怨的笛聲,配合暗淡的月色,訴說內心的苦痛。眼前美景,無法長留人間。花期到了,梅花就會凋零。喬吉覺得人生就像尋梅的經歷,有驚喜,有無奈。對他而言,過往的歲月充滿了痛苦,未來的時光充滿了無奈。“淡月昏黃”透露著消極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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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梅,賞梅,喬吉是梅花的知音。喬吉像梅花那樣,清冷、美好、內涵豐富,誰是喬吉的知音呢?喬吉把他孤獨、落寞、痛苦的一面展示出來,實在太讓人心疼了。想必,喬吉寫到這裡,也會留下幾滴傷心的淚水。哭吧,就讓淚水沖走喬吉心中的痛苦。哭吧,就讓淚水沖走成年人身上的種種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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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最後一句,也有其他解讀。有人認為,寒氣逼人,梅花被寒風“扼殺”。喬吉痛苦到了極點,消沉到了極點。幸好,還有冷風送來暗香,預示冬去春來,希望尚存人間。到底應該如何解讀喬吉的心思,就讓大家自行判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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