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人在海南的水果攤上都能買到木瓜,還能熟練地幫你削皮去皮呢!

海南人在海南的水果攤上都能買到木瓜,還能熟練地幫你削皮去皮呢!

無論是在海南生活還是在泰國生活,水果攤上都能買到木瓜,而且他們會熟練地幫你削皮,去除內芯的種子,然後切塊裝袋。我到海南師範大學報到的第一天,就在小東門買了一塊錢的木瓜,小的,忘了是兩個還是三個。但是我見到木瓜樹,那就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上小學的時候,老師教辨別方向,說可以看樹,朝南的一側會枝葉更繁茂一下。但這在海南就不好使,比如,木瓜生長速度很快,一年間便高至三四米,葉子向八方輻射,圓如華蓋。很多時候,木瓜花並算不上平易近人,它太高。

從美孝村往永興鎮騎行,用火山石就著河流或者陡坡順勢搭成的矮牆頗有情趣,那裡生長的荔枝、桂圓和黃皮都頗為甘甜。每年的三四月間,我總會選一個週末,在其間穿梭。遇到有人賣木瓜,更是要買一些回家。

幾年前的一個週末,我在美孝村看到一株木瓜,很矮,已經開花了。我就往前湊了湊鼻,這一湊,我從此“路轉粉”,因為它有一種為木瓜所繼承的香味兒,昭示著它始終如一的品質。也是這種香味兒,濃卻不遠,不像茉莉花“滿園花開,香也香不過它”,也不像菊花“此花開後更無花”,不近其身,不知其香,何其君子!

木瓜雌花五瓣,呈風車狀,一花一果,少有空放,所以我從不摘木瓜花,我不怕看花兒的人兒罵,只是不忍心。當然,雌雄異株,雄花則如金銀花一般簇生,都是空放的,可是,誰會責怪一隻公雞不下蛋呢?即便是這些雄花,亦是一味上好的藥材。

我們現在所說的水果木瓜是番木瓜,和《詩經·衛風》中的“木瓜”並不是一個東西,從“番”一字,我們也知道,它來到中國的歷史並不會太久遠。海南先民給它命名的時候,也許對中原有一份仰望與張望?果真如此,“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的感恩之心亦可以移植。

海南人有做公期的習俗,老一輩會在雞的嘴裡塞一朵木瓜花,祭祀先祖或天神,讓它嘴裡更香一點,是非常質樸的想法。潤人肝脾,上達天聽,木瓜花又多了一份神秘的技能。詩人李少君有一首《抒懷》寫到了木瓜花,我很喜歡:

樹下,我們談起各自的理想

你說你要為山立傳,為水寫史

我呢,只想拍一套雲的寫真集

畫一幅視窗的風景畫

(間以一兩聲鳥鳴)

以及一幀家中小女的素描

當然,她一定要站在院子裡的木瓜樹下

今天是情人節,借木瓜花箴言送給大家:可以為戀愛而戀愛,但切勿為結婚而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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