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的封聖與聖人

梵蒂岡的封聖與聖人

今天咱們談談羅馬天主教廷的封聖與聖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封聖,英語叫Canonization直譯過來就是「追封為聖者,聖人」的意思,也被稱為「列聖品」或者「宣聖」,是基督教的一種宗教儀式,就是正式宣佈某個人成為基督教的聖人。在基督教許多不同教派中,都有各有不同的封聖程式和聖人,但其中最著名的,影響力也最大的,是羅馬天主教會。所以今天咱們就談談羅馬天主教廷的封聖與聖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首先封聖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要經過一系列複雜的程式和儀軌,持續的時間最短也需要至少幾年。比如教皇保羅二世,去世9年後封聖。長則幾百年,比如聖女貞德1920年封聖,前後用了近500年。

一旦某人最終被宣佈為聖人,天主教徒就可以將其作為楷模而加以禮拜。教堂內可以供奉他的畫像,教徒可以向他祈禱,因為他可以把信徒的祈禱轉告天主。新教徒領受洗禮時,也可取他的名字作為自己的“聖名”。對於基督徒來說是一種至高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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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壞聖像運動(Ε κονομαχ α,Iconoclasm)

應該說天主教會的向聖像敬禮的制度,是大約8世紀中晚期才正式確立的。因為在基督教的早期歷史上,是反對聖像崇拜的。在8到9世紀之間,還發生了所謂毀壞聖像運動(希臘語:Ε κονομαχ α,Eikonomachía,Iconoclasm)。公元787年在尼西亞召開的天主教公會議,也就是第二次尼西亞公會議,才解決了聖像崇拜之爭,宣佈聖像可以被敬禮,但不可以被當成神來朝拜,由此恢復了聖像敬禮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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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公會議

公元1234年,教皇格里高利九世(Gregory IX)明確規定聖人不允許教徒自發認定,也不允許各級主教自行認定,必須經教皇認定的,才可正式確認為聖人。到十六世紀的特倫多公會議,又明確了信徒可以敬禮聖人、聖像和聖人的遺物,也可以向聖人禱告。

因為信徒向聖人的禱告,是求聖人代他們向天主轉達禱告,而不是向聖人本人禱告。簡單說就是聖人可以向天主轉達信徒的祈禱,所以信徒可以向聖人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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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格里高利九世(Gregory 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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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西斯篤五世(Sixtus V Peretti)

1588年教皇西斯篤五世創立教廷聖禮部(Sixtus V Peretti),開始規範羅馬教會的封聖程式。1734年,教皇本篤十四世(Pope Benedict XIV),對封聖程式再次規定,確立了我們今天所看到的封聖程式的基本原則,並一直沿用到20世紀6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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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本篤十四世(Pope Benedict XIV)

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之後,1969年教皇保羅六世 (Paul VI),對封聖程式進行了簡化改革。 教廷正式成立「封聖部」專門負責封聖事務。1983年教皇約翰·保羅二世(Saint John Paul II)頒佈教宗憲令,教廷封聖部出臺新法規,再次簡化了教廷的封聖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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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保羅六世(Paul VI)

封聖程式的不斷簡化,最明顯的變化是大大縮短了封聖的等待時間,比如過去被封聖者要在去世50年後才能啟動調查的程式,所以是不可能有人在去世50年之內被封聖的。所以我們今天看到的,羅馬天主教會的封聖程式,是大約開始於16世紀,成型於18世紀,但更多的是1983年經教皇約翰·保羅二世修訂的,新法規規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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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保羅二世(Saint John Paul II)

其次,一個人要被封聖,首要前提是能夠確定他已在天堂,已經與天主同在。所以,活著的人是不能被封聖的。目前的規定是,一個天主教徒只有在去世至少5年後,才可以向教廷提出封聖的請求。但也有例外,比如特蕾莎修女去世僅18個月後,教廷就准許了她的封聖議程。但特蕾莎修女(St。 Mother Teresa of Calcutta, 1910-1997)2016年才正式被封為聖人,整個封聖過程也用了18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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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修女 St。 Mother Teresa

按照教廷現在的規定,如果一個天主教徒是以聖潔聞名的,如果他的善行及偉大在他在世時就已經廣為人知,如果他在世時也已經就是很多天主教徒的榜樣。那麼在他去世至少5年後,他臨終時所在教區的主教,就可以向教廷封聖部提出申請,要求開始封聖議程。在教區主教提出的申請報告中,申請人就被稱為“主的僕人”(Servant of God)。

梵蒂岡的封聖部是一個由樞機主教、其他主教以及羅馬的常任委員組成的委員會,封聖部將討論封聖申請提出的事蹟,並投票決定申請人是否具備作為“主的僕人”的“英雄美德”,英文是Heroic virtues,也有的翻譯成“超群德性”或者“英勇德行”。如果封聖部投票透過,並獲教皇的批准,申請人就會進入上一級,被稱為Venerable,中文一通常翻譯成“可敬者”或者“尊者”。

被稱為“可敬者”或者“尊者”的候選人,就已經可以接受信徒的禱告,把信徒的祈禱轉告天主。但教會此時還未正式宣告候選人已在天上。如果教會認為申請人已經在天上、獲得救贖,就會對他宣福也叫授福,英文是Beatification,而經過授福之後的候選人,就可以進入更上一級成為“真福”,或者“神聖的”,英文是Blessed。這是僅低於聖人的一個級別,或者也可以說是正在等待成為聖人。

一般來說「尊者」獲得「授福」,從而成為「真福」,至少需要一個神蹟的發生。所謂神蹟簡單說就是一個科學不能解釋的奇蹟,在信徒透過祈求候選人,而候選人代為祈禱天主時發生了。比如有一位50歲的印度婦女,名叫莫妮卡·貝思拉(Monica Besra)。她15歲時腹部長了腫瘤,30多年多方求醫問藥花了很多錢都無法治癒。最後,她在特蕾莎修女去世一週年時,去仁愛教堂向特蕾莎修女祈禱,希望特蕾薩修女可以代她祈禱上帝解除病神奇的是第二天早上肚子上的腫瘤就消失了。這就是神蹟,這就是特蕾薩修女代她祈禱上帝靈驗了,所以上帝讓奇蹟發生了,儘管有人根本不相信這個說法,但是教廷封聖部認可了這個說法教廷最終認定莫妮卡·貝思拉的腫瘤就是因為特蕾薩修女的代禱告和轉禱告而痊癒的。所以2002年教皇約翰·保羅二世宣佈特蕾薩修女成為真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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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約翰·保羅二世與特蕾薩修女

而當有至少兩次類似的奇蹟發生過時,真福就可以被正式冊封為聖人。當然也有例外,如果是殉教者,就是為堅持信仰而犧牲生命的教徒,教宗可以直接宣佈其為真福,而不需要神蹟的證明。

據梵蒂岡封聖部的官方統計,到目前為止,被梵蒂岡天主教會宣佈為聖人和真福的共計已有超過一萬人。但如果自1588年教廷正式創立聖禮部、規範封聖程式開始算,到2016年特蕾莎修女被封聖,梵蒂岡羅馬天主教會在428年中,一共宣佈了887名聖人。但是這其中482位聖人是教皇約翰·保羅二世在位26年間一個人批准的。也就是說約翰·保羅二世一個人批准的聖人,比16世紀末以來所有教皇批准的總和還要多。而約翰·保羅二世所批准的482位聖人中,就包括了121位與中國有關的所謂「中華殉道聖人」。

所謂中華殉道聖人,就是梵蒂岡在2000年宣佈,121位在中國從清朝至民國的殉教者為聖人。其中87位為中國人,34位為外籍傳教士;有6位主教、24位神父、7位修士、1位輔理修士、7位修女和76位教友。這引起了中國政府的強烈不滿,並對梵蒂岡提出了嚴正抗議。其中引發最大爭議的就是其中一位獲封聖的聖徒「馬賴神父」。這位馬賴神父就是引發第二次鴉片戰爭的,所謂“西林教案”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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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賴神父

馬賴原名奧斯定·沙普德萊納(法語:Auguste Chapdelaine)1814年生人是法國天主教傳教士,屬巴黎外方傳教會,1852年38歲的馬賴,受教會派遣到中國廣西傳教。

第一次鴉片戰爭以後,1844年法國為了獲得,與英國美國同樣的在華利益與清政府簽訂了一個《黃埔條約》((Treaty of Whampoa,又稱《中法五口通商章程:海關稅則》)。這個條約一共36款,其中有一條規定,法國可以在五個通商口岸,就是廣州、廈門、福州、寧波、上海有居住,貿易的權利也有領事裁判權,可以建立天主教教堂和墳地,清政府有保護教堂的義務。所謂五口通商,就是說法國人只可以在指定的五個通商口岸,貿易和居住,不准許進入除此之外的中國內地,更不准許在內地傳教。因為1723年雍正皇帝頒佈了禁教令,天主教在中國已被視為非法異端,已經被正式禁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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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埔條約》

但是《黃埔條約》第二十三款又有一條規定說:“法蘭西無論何人,如有犯禁,或越界,或遠入內地,聽憑中國官員查拿,但應解送臨近法蘭西領事官收管;中國官民均不得毆打、傷害、虐待所獲法蘭西人,以傷兩國和好。

而馬賴神父就不僅越了界進入了中國內地,而且還在內地違法傳教。馬賴神父在廣西西林縣的傳教活動,有記錄表明已經受到了西林縣衙的干預和警告,馬賴神父曾經被縣衙關押過十幾天,但是後來被釋放了。

被放出來以後馬賴神父,離開廣西去了貴州,繼續在內地非法傳教。馬賴在貴州結識了一位名叫曹桂英(St。 Agnes Tsao Kou Ying)的寡婦,當時曹桂英34歲父母丈夫都是基督徒,丈夫去世後守寡。差不多一年以後,馬賴神父就帶著曹桂英,再次回到廣西西林縣傳教,1856年的2月22日,一名教徒到西林縣衙告發馬賴,說馬賴帶著一個年輕漂亮的“曹寡婦”走街串鄉,非法越界,違法傳教,有傷風化,道德敗壞,告發者是想借官府之手,懲辦道德敗壞者和違反教規者馬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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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桂英鄉間傳教

結果新任西林縣知縣張鳴鳳下了拘捕令,把馬賴,曹桂英等15位教徒一起拘捕到了縣衙。因為馬賴和曹桂英拒不承認姦情,遭受了酷刑和拷打,最後馬賴和曹桂英被折磨致死。而這位曹桂英也是與馬賴神父一起,被封聖的121位聖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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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賴神父被捕受罰

馬賴神父在廣西西林遇害,歷史上就被稱為“西林教案”,其直接導致了法國與英國聯手,組成英法聯軍向大清開戰,這就是第二次鴉片戰爭。而戰爭後簽訂的《天津條約》和《北京條約》則明確約定了傳教自由和信教自由,並且允許教會購買或者租賃土地建教堂,從此基督教在中國傳教徹底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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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教案

而就是在應該如何評價,馬賴神父的傳教活動這個問題上,中國政府與梵蒂岡產生了巨大分歧,馬賴神父究竟是因為堅持信仰而被殺害?還是因為被認為是所謂道德敗壞,而被虐待致死?

如果從今天生活在廣州的黑人因為找了一箇中國女朋友就被有些人惡毒謾罵來看,我們不難想象160多年前在廣西的鄉間,一個法國人帶著一箇中國寡婦四處傳教,所可能面對的無處不在的敵意。而當這個寡婦還被認為是年輕漂亮時, 這會引發多少陰暗的詛咒和邪惡的攻擊。

所以今天說馬賴神父在當時,被許多當地人認為是品行低劣道德敗壞的淫棍,是完全有可能的。被許多所謂道德人士咒罵和攻擊也是有可能的。說西林知縣張鳴鳳緝拿馬賴,是順應民意秉公執法。在當時的特定的歷史語境中,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根據。但是馬賴神父和曹桂英無論如何罪不該死。尤其最後是被拷打致死。所以事件的當事人西林知縣張鳴鳳最後被革職。也說明當時清政府在法國的外交壓力下,還是承認了張鳴鳳有責。

對歷史問題和歷史人物,有不同的解釋和理解是正常的。但這其實並不是問題的關鍵。中國政府認為梵蒂岡在2000年10月1日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宣佈歷史上一個有爭議的人物為聖人,而且這個人與中國人認為的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和屈辱的近代史密切相關,這不是一種宗教行為,而是利用宗教方法表達政治企圖。這是中國政府所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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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條約簽約儀式

最後咱們再說說一位與我們有些關係的,一位正在等待成為聖人的“尊者”凱瑟琳·麥考利修女 (Catherine McAuley)。從某種程度而言,這也是我們做這期節目的一個原因。

麥考利修女原名叫凱瑟琳·伊麗莎白·麥考利(Catherine Elizabeth McAuley)1778年生於愛爾蘭的都柏林。5歲喪父20歲喪母。25歲時開始在一對富有的但沒有子女的老年基督徒家做保姆,19年以後老夫婦相繼離世,麥考利修女成了他們的遺產的唯一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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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凱瑟琳·伊麗莎白·麥考利

1827年已經50歲的麥考利修女,用繼承的遺產在都柏林蓋了一棟房子,帶著二個助手,專門收留貧困的無家可歸的婦女和兒童,並且為他們提供受教育的機會。這時的麥考利小姐還不是修女。她的慈善組織就叫“慈善之家”The House of Mercy。她當時也還沒有打算把她的慈善機構變成修女會。三年以後1831年在教區主教的勸說和幫助下,麥考利小姐的“慈善之家”,正式成為了天主教的修女會,起了一個名字叫“慈善修女會”Sisters of Mercy。當時一共有三名成員,麥考利修女是修會的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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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座慈善之家 The House of Mercy

10年以後,麥考利修女去世,享年63歲。這時她的修女會已經有了100名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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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麥考利修女 (Catherine McAuley)

180年過去了,今天的“慈善修女會”在全世界已經有了6200名成員,在7個國家設有分支機構,開辦了將近200所小學、中學和大學,還有20餘家醫院和醫療機構。為了表彰和紀念凱瑟琳·麥考利修女的的善舉,1990年梵蒂岡封聖部宣佈,凱瑟琳·麥考利修女成為“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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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慈善修女會」總部大樓

而我們影片節目的製片人小余老師,就畢業於“慈善修女會”開辦的,美國喬治宮大學 (Georgian Court University, Lakewood, New Jersey)(georgian。edu) 小余老師過去和現在都不是基督徒,喬治宮大學雖然是慈善修女會辦的教會學校,但是接受所有信仰的和無神論的學生,並可以向他們發放獎學金。因為喬治宮大學所秉持的尊重、接納、同情和服務的教育理念,是一種超越宗教的普世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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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宮大學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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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宮大學裡超過百年的國家級歷史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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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宮大學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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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宮美麗的校園 精緻的義大利園林

喬治宮大學建於1908年,在新澤西州的萊克伍德已經有超過100年的歷史,精緻而美麗的校園是美國國家級歷史文物(National Historic Landmark)曾經是美國鐵路大亨傑伊·古爾德的兒子(Jay Gould),億萬富翁喬治·古爾德的夏宮(George Jay Gould)所以得名“喬治宮”。一段遙遠而陌生的歷史,就這樣偶然間突然與我們建立了某種聯絡,這讓我們感到非常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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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富翁喬治·古爾德夫婦(George Jay Gou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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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內部富麗堂皇

所以小余老師委託我在此發起一個倡議,如果您也是喬治宮大學的畢業生,或者是“慈善修女會”所開辦的任何一所學校的畢業生,可以和我們聯絡,讓我們看看我們是不是有可能組建一個“慈善修女會”所辦學校畢業生的校友會,紀念和分享我們曾經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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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內紀念麥考利修女的畫像

對於基督徒而言,麥考利小姐是一位即將封聖的修女,對我們而言,她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慈愛之人,她的慈愛之心超越宗教。

今天的故事遙遠而陌生,但卻在偶然間與我們建立了某種聯絡,讓我們感到非常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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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宮大學鳥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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