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嶽永康:開在時間裡的生命

開在時間裡的生命

文/嶽永康

散文|嶽永康:開在時間裡的生命

(網路圖片)

樹上的花開了,這是我第一次等待花開,又仔細的去看它飄落的過程。一陣又一陣的春風把它吹開,一陣又一陣的把它吹落。於是,在它像雪花般飄落的時候,生長在枝頭上的葉子開始漸漸的密了。挨挨擠擠的露出頭,像半個月前花開的樣子。

時間得以如此迅速的在同一個春天,同一種春風,包括同一棵樹上吹開的兩種生命。不過,葉子的生命倒是長一些,一直到秋天。秋天它的模樣由綠變黃,它的面板又嫩變為褶皺,到它像花一樣被風陣陣吹落,到它被一場場秋雨浸在泥土裡。包括前些年我在羅山那個園子裡一次又一次看的樹葉一樣,時間與生命的關係究竟是什麼?包括它們都和生活的聯絡。

我沉思了幾年,我想時間大概是生命的載體,與其說花是開在樹上,不如說花是開在時間裡。它等待一整個冬天的孕育,等待雪落盡,冰融化,等待泥土解凍,等待一個月圓風清的夜晚被吹開生命。又在陽光溫柔的日子裡受盡觀瞻和追捧,等這一切都如約而至的時候 ,時間到了,它到了必須飄落的時候,生命在時間的流逝下到了盡頭。因此,等待是時間的一個過程。

樹葉亦是如此,開在時間裡。它或許不像花一樣急於等待春天的到來,而是在等待花的盛放,又在一個個暖陽裡等待著它的臉上微顯斑跡,等花慢慢老去。也等待春雨滋潤著它自己漸而肥碩的臂膀。它不和花爭豔,也並沒有花朵那般受人追捧,頂多在夏日裡供人一點兒蔭涼。花老去之後它就開了,包括樹的肢體上任何一處角落。

它等待夏日的盛放,等待秋風和烈日灼破它的面板 ,等待一場又一場的秋雨將它瘦弱的肢體直至擊落。葉子老了,和我前幾年秋天看到的那樣。它不是老在生命之於自然存在規律之中,而是老在時間裡。或者換種說法,時間本身也是一種迴圈不變的規律。總之,樹葉老了,包括我前幾年看樹葉時也有這種感覺。

而生活呢?生活大抵就是生命在時間裡行走的方式和內容。比如,花開了,喜愛的人自然去觀瞻和追捧,不喜愛的人隨之一棄;比如,晴朗的日子和陰雨這兩種天氣;比如,花或是開在石頭縫兒裡,或是開在草坪上,再或者剛打上骨朵就被頑皮的孩子隨手一摘扔進春風裡。

總之,一切的開落都是在時間裡的,時間即是載體又是規律;總之,一切存在的又或許都是在生活裡,生活是行走的方式和內容。時間也並不是不可見的、不可觸的。比如,你喝水的時候、思考的時候、看花的時候,也包括我寫這篇文字的時候……

散文|嶽永康:開在時間裡的生命

【作者簡介】

嶽永康,筆名唐寒。河南信陽息縣人,在讀大學生。中國詩詞歌網會員,山石榴文學社作家,望月雜誌特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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