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男子娶妻,多年後被歹人所害,大白鵝:你快醒來吧

唐朝時期,菱州牛家村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鐵匠,名叫牛勇。

牛勇自幼沒了爹,與瘸腿的老孃丁氏相依為命。丁氏雖然身有殘疾,但好在有一身高超的刺繡手藝,在鎮上做繡娘也能勉強維持住生活,還將牛勇送去了學堂,希望他將來可以走上讀書之路。

只可惜因為長時間的用眼,丁氏在上了年紀之後視力變得越來越差,最後甚至半盲了。牛勇一直被孃親矇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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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發現這一切後大哭一場,罵自己一點都不關心孃親,害得丁氏成了如今這樣。

牛勇離開了學堂,決心找個活計,最後他拜師了一位老鐵匠,跟在他身後學習打鐵技藝。成年後的牛勇同時也出師了,於是他也開始單幹,在村旁支了個打鐵的攤子,還方便自己照顧老孃。

村裡人也都知道牛勇的一片孝心,所以也都願意照顧他的生意。就這樣,牛勇成了家中的頂樑柱。

不過也因為打鐵不是什麼非常賺錢的生意,家中還有個瘸腿的半瞎孃親要照顧,所以牛勇直到二十多歲了都沒有成親,成了牛家村知名的光棍。

牛勇倒是不在意這些,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好好照顧孃親,不讓她的後半生再受苦。

只可惜生活並不是總能如人所期待的那樣一帆風順,牛勇也是一樣。他絕想不到

自己未來的一個舉手之勞,居然會讓自己的人生產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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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天氣晴朗的午後,牛勇服侍完丁氏吃過午飯後回到了鐵匠鋪。這時,一個人急吼吼地找了過來。

此人外號三愣子,因為他生性魯莽,又是家中老三,大家就都這麼叫。

三愣子提著三把菜刀,叮鈴咣噹地往桌上一放,說這三把菜刀都是牛勇這兒定做的,結果拿回家用不到一天全都捲刃了,嚷嚷著要牛勇賠償,也不用賠多,賠償菜刀原價的兩倍就夠了。

牛勇都被氣笑了,他心裡太清楚三愣子是什麼人了,又衝動又傻。這種陷害自己的法子,肯定是他那兩個缺德帶冒煙的哥哥想出來的,三愣子這也不是第一次被拉出來出頭了。

果然,他拿起菜刀一看,刀刃上的痕跡根本不可能是切菜時留下的,全都是人為製造的痕跡。牛勇好聲好氣地和三愣子說了一通,末了還勸他別再被自家哥哥忽悠了。

也不知道三愣子這個缺心眼的到底有沒有聽懂,眼見對方臉漲得通紅,牛勇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只讓對方趕快回家去,說完回頭準備繼續忙活。

再回過頭時,三愣子已經不見了蹤影,那三把菜刀也被帶走了。牛勇嘆了口氣,

只覺得腦袋隱隱作痛

不過除了這一個小插曲,牛勇這一天過得和往常也無甚區別,一眨眼就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牛勇收了攤子,也準備回家了。

從鐵匠鋪到牛勇家,中間需要經過一片蘆葦蕩。牛勇小時候常和好友一起在蘆葦蕩遊玩,此時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懷念之情,不由地走近了蘆葦蕩環視著四周。

這是這一看,他的目光突然被一個東西吸引了——那從蘆葦裡露出來的,似乎是一截人的胳膊。

常人突然看到這一幕,恐怕至少要被嚇上一跳。但牛勇自小膽量就勝於常人,於是他為了探個究竟,徑直走了過去,在蘆葦蕩中發現了一個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姑娘。

牛勇上前探了對方的鼻息,萬幸還有呼吸。不過此時正值深秋,姑娘下半身還在水裡泡著,若是不理會過上一晚,到第二天恐怕也會凶多吉少。

此刻牛勇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他蹲下來背起了姑娘,一路揹回了家中。

回家後,牛勇將姑娘揹回了自己的房間,丁氏聽到動靜也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牛勇不想讓老孃擔心,於是將事情與她說了,還告訴孃親今晚自己可能要在她屋子裡打地鋪。

丁氏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只是自己現在這樣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口頭叮囑兒子該如何照顧病人,說完後回了房間。

牛勇忙裡忙外,到了晚上,姑娘終於呼吸平穩了許多,面色也變得沒那麼蒼白了。牛勇眼見對方身體情況好轉了,也就去丁氏房間裡打地鋪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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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姑娘終於悠悠轉醒。一開始還很惶恐,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兒,但當牛勇告訴她經過後,又要立刻給牛勇下跪,一邊跪一邊喊著“恩公”。

牛勇哪受過這樣的待遇,嚇得口中連說“使不得”,趕忙將對方扶了起來。為了讓對方安心,他還特意扶著丁氏,想著孃親在一旁陪著,會比自己一個糙漢子單獨和人家聊天更有安全感。

果然,在見到慈祥的丁氏後,姑娘臉上的神色徹底放鬆了下來,慢條斯理地說起了自己的遭遇。

姑娘說自己名叫李鳶兒,家住滄州,與父親一起來到菱州遊玩時遇上了劫匪,逃跑時兩人走散。後來李鳶兒在逃亡途中失足滾落斜坡,掉進一條河裡。她再次醒來,就已經是在牛勇家中了。

牛勇想,李鳶兒應該是被河水一路衝進了蘆葦蕩中,這才恰好被自己發現並救回了家中。

丁氏聽完後非常同情李鳶兒的遭遇,對她說可以先在自己家中養傷,等傷好了再討論回家的事情。牛勇也同意母親的決定,李鳶兒十分感動,當場落下淚來。

就這樣,李鳶兒在牛勇家住了下來,對外說是丁氏孃家的親戚,以免惹來什麼風言風語。

別看李鳶兒外表嬌滴滴的樣子,沒想到無論是洗衣做飯還是打掃屋子都很在行,在牛勇忙得抽不開身的時候,還主動去照顧丁氏。

牛勇和丁氏都囑咐她別太勞累,好好養身子。李鳶兒卻覺得,自己在別人家住著也不好白吃白喝,必須乾點什麼自己才安心,牛勇和丁氏對此也十分感動。

日子久了,丁氏和牛勇也都將李鳶兒當成了家中的一份子。見她不主動提離開的事,他們也不會主動去問。事實上,丁氏和牛勇都是希望李鳶兒能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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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氏看來,自己的兒子二十好幾了都沒成家,說不著急是騙人的,但她又清楚家裡這條件,好一點的姑娘都看不上,而李鳶兒簡直就是老天爺給兒子送來的媳婦,長相好,性格好,又很勤勞能幹,丁氏喜歡得不行。

至於牛勇那邊,雖然他理性上覺得自己配不上李鳶兒這樣的好姑娘,但面對對方的示好和親近,說他一點想法都沒有也不現實。

可以說這個家中,牛勇喜歡李鳶兒,丁氏也喜歡李鳶兒,但還有一個成員不喜歡李鳶兒,它就是家中養的大白鵝。

要說起這大白鵝,與牛家母子也頗有一段淵源。三年前一個夜裡,牛勇正迷迷糊糊地睡著,突然就聽到了大白鵝嘎嘎的叫聲,而且還很近。

他睜眼一看,大白鵝居然衝破了柵欄跑進了自己的屋裡。牛勇趕忙伸手去抓大白鵝,結果大白鵝一邊嘎嘎叫一邊將牛勇一路引到了丁氏的屋子裡。

牛勇這才發現丁氏已經頭朝下栽在了地上,嚇得他趕緊跑去找大夫。老大夫檢查了丁氏的傷勢說幸好送來得及時,若是再晚一些,人可能就沒了。牛勇聽了這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送走了大夫後,牛勇一扭頭就看見了床旁邊的大白鵝,對方驕傲地張開了雙翅,抖了抖翅膀。從那之後,牛勇就覺得這鵝有靈性,把他當半個人看待,也不打算宰他吃肉了。

丁氏醒過來以後,也將大白鵝看作了救命恩人。這鵝是丁氏與丈夫結婚時的彩禮,丁氏覺得這是丈夫在默默守護她,於是頓頓給它加餐。三年下來,大白鵝肥了一大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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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為何,大白鵝對於李鳶兒這個新的家庭成員非常牴觸。每當李鳶兒從它身邊走過時,都要張開雙翅,伸長脖子,嘎嘎叫上一陣子。若

李鳶兒靠得近了,大白鵝還會擺出攻擊的架勢

李鳶兒也曾含蓄地提起過大白鵝的事,但牛勇說大白鵝救過他母親的命,李鳶兒聽了以後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一晃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這一日,牛勇回到家中吃午飯。飯後李鳶兒叫住了他,說是有事要說。牛勇見對方一臉嚴肅,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下一秒,只聽李鳶兒小聲地問:“你覺得我怎麼樣?”

牛勇都懵了,眼見著李鳶兒的臉越來越紅,他也終於回過神來,趕忙說:“挺好的,挺好的。”

一旁的丁氏聽不下去了,他雖然看不清,但也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性。人家姑娘都鼓起勇氣主動問了,牛勇不能真就用個“挺好的”來回答人家吧?急得她用柺杖敲了一下牛勇的小腿。

牛勇“哎呦”一聲,委屈地回過頭,“娘,您敲兒子做什麼?”

丁氏腹誹,我再不敲你,這到手的媳婦你都能讓她飛了!但這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啊,也不好發火,免得李鳶兒尷尬,只得繼續暗示牛勇。

這下,牛勇總算明白過來,主動問:“鳶兒真的願意與我成親?”

李鳶兒害羞地低下了頭。雖然沒得到口頭上的回答,但看到這種表現,牛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也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就這樣,二人找了個好日子,就這樣完婚了。牛勇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圓滿了,生意穩定,丁氏身體健康,家中還有嬌妻,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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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牛勇沒想到的是,婚後的李鳶兒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一步一步地,將自己引誘進了一個無可逃離的深淵之中。

結婚前的李鳶兒給人的印象就是個溫柔話少還賢惠的姑娘,但在婚後,李鳶兒的性子漸漸活潑了起來,話也變多了。

這本來也並非什麼壞事,但李鳶兒的“話”,大多是些枕頭風,比如和牛勇說自己每日干活有多累,還說他做鐵匠也掙不了幾個錢,不如和自己一起到滄州去,自己家是開米鋪的,可以給牛勇在那裡找個活幹。

其實,此前李鳶兒也提過想讓牛勇送自己回家的事情,只是從菱州到滄州,光是走水路就要半個多月的時間,牛勇放心不下丁氏,就拒絕了。

但現在不同了,李鳶兒成了牛勇的妻子,牛勇自然也要為妻子考慮,也就不再如之前那樣直白地拒絕了,只說考慮一下,主要還是擔心丁氏的身體。

但即使如此,他也擋不住李鳶兒一而再再而三地吹枕頭風,內心越來越動搖。一日他回到家中,發現家裡冷鍋冷灶,李鳶兒正在房間內哭泣。

一問才得知,原來是丁氏嫌棄李鳶兒做的午飯不好吃,一口沒吃全打翻了,李鳶兒一下午都在收拾屋子,所以才沒做晚飯。

牛勇有些生氣,他走到丁氏的屋子裡,發現她正躺在床上,看見牛勇進來了,“啊啊”叫著些什麼。

此時李鳶兒也跑進來,說丁氏是因為發脾氣所以導致了中風,現在說不了話,只能在床上靜養。

牛勇心疼母親,但又覺得如果不是母親自己找茬,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心裡複雜極了。他沒注意到,他會有這種想法,其實試衣鏡默認了李鳶兒說的都是事實,已經是偏向了她。

“娘,我決定與鳶兒去滄州,您放心,我們安頓好了,我就接您過去。”牛勇將母親的這一行為,看作了是過厭了窮日子。於是他想著也許帶母親一起去滄州投奔岳父應該是個好辦法。

李鳶兒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丁氏則是流下了眼淚。說完,牛勇走出了房子,

李鳶兒看了丁氏一眼,露出了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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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將丁氏託付給鄰居照顧的牛勇離開了。畢竟自己初到外地,人生地不熟,要自己先立足了再將母親帶走。

躺在床上的丁氏像是心如死灰一般地閉上了眼睛。但還是有不死心的,比如大白鵝。它一路嘎嘎叫著,一路追趕著二人,甚至還要飛起來去叨李鳶兒的臉。

李鳶兒嚇得尖叫一聲,抬腳要踹大白鵝,被牛勇攔下了,讓她別和一個畜生較勁。二人上了馬車前往碼頭,大白鵝的身影漸漸也看不到了。

到了滄州後,牛勇才發現,李鳶兒家裡的情況與他想象的大相徑庭。李家在滄州不算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不過好在也算比種地的過得殷實一些。

不過想來也是,若是富貴人家女兒丟了,定是要大張旗鼓地去尋找的。沒這麼幹,說到底還是家底不允許。

好在李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婿並沒有展現出多少牴觸。李鳶兒自幼喪母,是李父一手帶大的。據李鳶兒說,李父是個古板又嚴肅的人,所以對於能得到對方的認可,牛勇心裡還是高興的。

不過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

李父看向自己的眼神裡除了安心,還總有些隱隱地愧疚

。但牛勇並沒有多想,就這樣在李家住了下來,並且學習如何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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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鋪的掌櫃是一個叫陳子昂的男子,論資排輩來算,他是李鳶兒的堂哥。牛勇雖然年紀比陳子昂大,但還是虛心地跟在對方身後學習。

只是沒過多久,李鳶兒又開始在他耳邊說,其實他現在不用這麼努力,反正家裡的財產最後都是自己的,牛勇作為自己的丈夫,躺著數銀子就好了。

牛勇一開始並不同意這些話,他反而更加努力地學習如何去管理鋪子,如何去做一個好的管理者。但現實卻是,他一次接著一次地不斷碰壁,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都無法趕上陳子昂。

而且鋪子裡的夥計也不怎麼尊重他這個姑爺,表面上對他恭恭敬敬,背地裡卻在拼命嚼舌根,這一切都讓牛勇很挫敗。

牛勇忘記了,自己和陳子昂本身起點不同,擅長的東西也不同,他非要用自己不擅長的東西去和對方擅長的東西比,長久以往只會變得越來越頹廢。

漸漸地,牛勇也放棄了努力。一晃三年過去了,牛勇已經不再提起接丁氏過來的事情。事實上,在他來滄州的第一年,他在心裡就已經默認了丁氏活不過那個冬天。

牛勇徹底變了,他採納了李鳶兒的建議,既然自己累死累活都比不上陳子昂,那麼自己就活得瀟灑一點,快活一點好了。於是牛勇離開了鋪子,只在家裡坐著拿分紅。

李鳶兒這個做妻子的,看到丈夫每日在家無所事事,不僅不生氣,還非常樂意拿錢給牛勇出去揮霍。

在李鳶兒有意無意地縱容下,牛勇認識了一幫紈絝子弟,沾染了許多不良習氣。這些習氣無一不是花錢如流水,但李鳶兒卻半點規勸的意思都沒有,牛勇也越發放浪形骸起來。

這一年,李家發生了一件大事,李父突然去世了。陳子昂操持了李父的葬禮,牛勇自然是指望不上的。他在葬禮上甚至都沒有醒酒。

次日醒來後,牛勇只覺得頭痛欲裂。他摸索著去桌上倒水喝,卻發現茶壺已經空了。牛勇迷迷瞪瞪地一路摸索到了後廚,推門進去前卻聽到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說話聲。

只聽女人說:“爹他終於死了,接下來也該解決他了吧?”

男人說:“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接著兩人又是一陣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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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勇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這說話的聲音他都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李鳶兒和陳子昂!雖然他此時的大腦根本無法去理清楚兩人話中的“解決”“安排”都是什麼意思,但兩人有私情確實板上釘釘的。

氣昏了頭的牛勇猛地踹開門,從一旁的桌上抄起菜刀就砍了過去。但長期酗酒早就被掏空了身子的牛勇哪裡是陳子昂的對手?很快就被奪了刀,被掀翻在地。

此時,門外湧進來一群捕快,上來二話不說就將牛勇摁在了地上,牛勇在憤怒與疑惑兩種情緒中被壓上了公堂。

而他被抓的罪名,則是被指控毒害李父。因為有人匿名舉報說李父的死有蹊蹺,仵作去驗屍,才發現李父真正的死因是中毒。

捕快去李父搜查的時候,恰好在牛勇的床底搜出了一包相同的毒藥!李鳶兒也抹著淚跪在一旁,哭哭啼啼地說,牛勇曾因為沒錢去外面花天酒地而與李父產生過沖突。

接著,又有下人出來指認牛勇,說他曾經揚言要對老爺不利。

這麼多年間,牛勇那渾人性格在這個地界上早就深入人心,沒有人懷疑李鳶兒的話,他們覺得這確實是牛勇幹得出來的事兒。至於牛勇是不是真的做過,他們卻是不甚關心的。

人證物證據在,牛勇被判砍頭,無論他如何大呼冤枉,也無人相信他。牛勇被下了大獄,不日就將被問斬。

李鳶兒還來看望過他,不過她並沒有為牛勇洗清冤屈的意思,只是因為心底殘存的那麼一點點良知和懼怕,不想讓牛勇就那樣不清不白地死了,害怕他死後纏上自己,於是跑來告訴他真相,反正以他現在這個狀態,根本無法翻案,讓他死得明白點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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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鳶兒一開始並沒有想害牛勇,只是她需要牛勇的幫助才能回家。然而牛勇家中的那個瘸腿又半瞎的老孃成了一個障礙,她自然想辦法除掉這個障礙。

後來回到家中,她與陳子昂聯手,除掉了阻礙二人好事的李老爺。

當初李老爺面對牛勇時眼底的愧疚,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女兒與陳子昂曾有過首尾,自覺牛勇成了接盤的。但為了女兒的名譽,他也不好對牛勇說出真相,於是也對牛勇多有放縱。

牛勇這時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這麼多年來都是生活在一場又一場欺騙與謊言之中。他難道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嗎?不是的,他曾有機會回頭,但他都選擇了那條錯誤的路。

面對李鳶兒的枕頭風,他毫無思考,全盤接受,哪怕覺得哪裡不對勁也不去深究。除了李鳶兒、陳子昂這樣外界的幕後黑手,他自己的愚蠢不也是導致自身淪落如今境地的一大原因嗎?

此時此刻,他千恨萬怨,但心中最悔恨的,還是自己拋棄了孃親。他想到孃親病重時,是不是和現在的自己一樣,孤身一人,悲慘淒涼?一想到這裡,悔恨的淚水根本就止不住。

明天就是他被斬首的日子,但此時的牛勇心裡已經沒有了對砍頭的恐懼,心裡完全被難過、後悔以及對母親的思念填滿了。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之間,他看見了大白鵝的身影,它對著他嘎嘎叫著,像是在指責他。牛勇也老實地一言不發,大白鵝一邊叫,但一邊還是將他引回了家中。

家裡,丁氏正坐在桌旁,聽到腳步聲露出笑容,“勇兒回來了?”

沒想到在夢中還能聽見孃親的聲音,牛勇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衝過去跪在了丁氏身邊,“娘,兒子不孝,兒子對不起你啊!”

正在此時,一個沙啞的男子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

你快醒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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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勇聽見了,但他不想理會,只以為是衙役要喊醒自己。他不想醒,哪怕只是在夢中,他也想在孃親身邊多呆一會兒。

但那個聲音依舊不依不饒,一直催著他醒過來,就連丁氏的臉色也變了,一臉擔憂地扶住了牛勇的肩膀,喊著讓牛勇醒醒。

牛勇猛地睜開眼睛,他醒了。但此刻他入眼看見的,是家中大白鵝的臉,還有丁氏憂心忡忡的臉。

他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間裡,四周的一切都是那樣陌生又熟悉。他喊了一聲“娘”,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但丁氏一聽見他的聲音卻一下哭了出來。

這時,同村的幾個嫂子也恰好走進屋裡,看見牛勇醒了,臉上都露出驚訝又喜悅的神情,連說真是菩薩保佑。

從她們的口中,牛勇才得知,原來自己已經昏迷在床整整兩個月了!

在嬸子們七嘴八舌的講述中,牛勇終於搞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那日三愣子來找自己,自己勸說了他後,他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抄起地上的木棍襲擊了牛勇的後腦勺。

牛勇當場倒地,昏死過去。三愣子以為自己把牛勇打死了,嚇得哇哇直叫,引來了村民,大家七手八腳地將牛勇抬回了家中。

大夫檢查後說牛勇並無大礙,只是可能要昏睡一段時間。而牛勇這一睡就是整整兩個月,周圍的鄰居也會過來幫襯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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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勇聽完後人都傻了,難道他從遇到李鳶兒開始,往後的那麼多年,都只是在做夢?他又扭頭看向大白鵝,大白鵝嘎嘎叫了兩聲。

但無論如何,牛勇只想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拋下丁氏不管了。無論是做夢還是怎樣,他都獲得了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牛勇將幫忙的鄰居送出了門,相約幾日後會一一登門道謝,接著回屋安撫了丁氏,讓母親早些休息。

但當他再次回到屋內時,卻看到地上靜靜躺著一條手帕。撿起來一看,上面繡著一個“鳶”字,這是李鳶兒曾經送他的手帕。

牛勇死死盯著這條手帕,這時,門外傳來了母親呼喚他的聲音。他沒有半分猶豫,將手帕放到燭火上燒成了灰,接著,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門。

宣告:本故事為虛構傳奇小故事,多來自於坊間奇聞、傳說、志怪小說、戲曲、傳奇等,作者本意是為了傳承中國民間文化,切勿相信真實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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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鐵匠救落難女,因此喜得嬌妻,多年後才知自己深陷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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