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而不得,也許才是人生的常態

要說世界上最無法琢磨的一種情感,也許就是愛情。

有的人,為了愛情可以赴湯蹈火,而有的人,得到了愛情也會棄之如履,愛情觀甚至可以獨立於三觀成為“第四種價值觀念”。

愛而不得,也許才是人生的常態

若是在文學史上選出“描寫愛情到最極致的作品”,那麼這部《了不起的蓋茨比》必然位列其中。

雖說小說是再借描寫主人公蓋茨比的經歷隱射美國那個迷離時代的幻滅,然而被讀者們討論最多的還是他與初戀情人黛西之間的愛情。

愛而不得,也許才是人生的常態

蓋茨比的愛情悲劇是那樣地充滿浪漫色彩又那樣純粹,令許多文學研究學者孜孜不倦地研究著。

而其中最多的,還是在分析蓋茨比“為什麼”會對黛西求而不得。按照普羅大眾的邏輯來看,蓋茨比年輕、深情、有錢,幾乎覆蓋了絕大多數女性擇偶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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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雖然已嫁為人妻,但丈夫在外也有情人,她自己也承認過得不幸福,那個年代也不是不允許女性離婚,更何況蓋茨比也不介意這一點,但最終黛西還是沒有選擇蓋茨比。

很多時候,也許“求不得”,才是愛情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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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析蓋茨比對黛西的“求不得”之前,先簡略瞭解一下《了不起的蓋茨比》說了一個怎樣的故事。

《了不起的蓋茨比》以“我”為第一敘述者描寫,“我”作為一個因為一次意外而和富有的蓋茨比相識的作家,應邀前去蓋茨比的豪宅裡參加狂歡派對。在那裡,“我”結識了開朗、富有的蓋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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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茨比正是美國二十世紀中期社會中下層階級向上級階層跨越成功(資產上看)的一個代表。年輕時他也窮困潦倒,那時他認識了富家女黛西,兩人互通情愫,但因為身份差距過於懸殊這段戀情被迫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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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黛西嫁給了大富豪湯姆,蓋茨比則為了再次求得黛西,艱苦創業,最終也成為了一名大富豪。

但他不知道的是,黛西早就不是之前的黛西了,她從始至終都在利用蓋茨比,最後黛西更是間接導致了蓋茨比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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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茨比和黛西重逢後的感情狀態,非常符合“求不得”的這樣一個狀態。黛西願意和他偷情、甚至在情到濃時許諾過也可以和他私奔,但蓋茨比要的卻是光明正大,這種狀態是黛西給不了他的。

可以說,蓋茨比在書中並沒有真正擁有過黛西。他一直活在二十歲時候的那段浪漫愛情中,殊不知黛西已經改變。他為了黛西甘願做任何事,甚至是違背原則的事,這一切無非是想要得到黛西愛情的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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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質上來說,這是蓋茨比對愛情的貪婪,也是他“求”的體現,但正是這種貪婪,給他最後走向毀滅埋下了隱患。

對於愛情過度的貪婪,為蓋茨比積攢了過多的敵人。黛西在最終面對揭發丈夫和讓蓋茨比定罪這兩種選擇時,以沉默以應對,而蓋茨比也在這種“沉默”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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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跳脫出蓋茨比視角來審視這段愛情,蓋茨比的行徑說難聽點就是在破壞別人的家庭。當然,文藝作品不應該被所謂的“三觀”所束縛,但蓋茨比的這種行為也確實給自己帶來了厄運。

有句歌詞唱過:“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句話用在蓋茨比身上太貼合不過了,對於初戀黛西的渴求甚至已經到了矇蔽雙眼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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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重逢後的黛西的相處過程中,他有無數次可以察覺到黛西的改變,但他要麼自己替黛西找理由搪塞過去,要麼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不是不懂,而是不願意懂,他內心所執著的,是愛情的純潔性,這是重逢後的黛西給不了他的。從這一點上看,也許蓋茨比的“求不得”對他來說反而是這一種好事(只是最終結局過於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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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蓋茨比在別墅裡夜夜笙歌舉行派對的行徑也很好理解了。在生理需求和安全感需求被滿足後,他所求的就是更高階的愛與尊重。

一方面,他認為黛西嫁給湯姆是因為湯姆的財富,他舉行派對的目的就是高調宣揚自己比湯姆有錢,希望以此奪回黛西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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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社會底層受盡冷眼的他也渴望獲得“上流社會”的認可和尊重,但最後他一樣也沒有得到。

蓋茨比的“求不得”幾乎貫穿了全書,無論是初戀黛西還是重逢後的黛西,蓋茨比都沒有“求而得”過,唯一的區別是前者是因為外界壓力不得不放棄;後者則是因為黛西想要的已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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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感情的“求而不得”背後,其實都藏著兩個已經漸行漸遠的靈魂。愛情要的是兩個人的契合度與愛情發展機會的有無。而蓋茨比則是兩個條件都失去了:黛西與他的愛情觀已經背道而馳,且已經嫁為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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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一種自我價值的體現,擁有不一樣的愛情,也反映了每個人價值觀的不同。蓋茨比與黛西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愛情觀,說明兩個人的愛情基本沒有善終的可能。

而蓋茨比對於黛西的“越界”追求,也說明了兩人的愛情並不具備默契,過度追求,不會有太多好下場。

愛而不得,也許才是人生的常態

最重要的一點是,愛情的重點是“平等與尊重”,而蓋茨比與黛西兩人的精神世界根本就不在同一頻道,這樣的愛情毫無平等可言。

愛而不得,也許才是人生的常態

有人說,蓋茨比的愛情是一場悲劇,但其實,他的“求不得”是芸芸眾生中絕大多數的愛情常態。只是過程沒有他那樣傳奇,結局也沒有他那樣慘烈,很多時候,愛情悄悄地來,又靜悄悄地走,只是在心上留下了痕跡,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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