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醉過,不足以談人生

儘管我不贊成“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幾何”這句話,因為它多少有些消極;但是,我卻看好這樣一句話:“人生難得幾回醉”。

沒醉過,不足以談人生

第一次喝酒在故鄉的酒席上,印象中,應該是叔叔結婚,我第一次嘗酒,咕咚一大口,辣得我拼命地往外吐,已經嚥下去了,吐哪裡吐得出來,只感覺胃部一團火在燒,我第一次知道,這東西看起來溫柔如水,實則火爆如雷。

第一次醉酒是初中的一場聚會,那時候,一位要好的同學早戀,給人家送花,卻被人家女孩拒絕了,他喝悶酒,我們也陪著,忘了我們三個人喝了幾瓶啤酒,依稀記得滿地都是啤酒瓶子,我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後來,我才曉得,那個被拒絕的男生後來酒壯慫人膽,大半夜的,兀自一個人跑到人家女生家樓下喊女孩的名字,女孩在樓上急得團團轉,心急火燎地扔下一易拉罐可口可樂,可樂拉環上寫著“明天再說”四個字,他才肯走了。第二天,女孩近乎哀求,千萬別這麼做了。畢業多年以後,我這個同學竟然和那個女孩結婚了,女孩說,他之所以能夠贏得自己的芳心,是因為他夠爺們夠大膽。

女孩哪裡知道,是酒精在作祟。

我見過村子裡一位蓬頭垢面的憨大叔,他的褲兜裡整天揣著一隻綠瓶子,裡面裝著劣質的白酒,每天瘋瘋癲癲,滿口的古詩詞,後來才曉得,他之所以這樣沉淪,是因為當初自己的大學畢業證被家裡給藏起來了,目的是要他早日和鄰村的一個女孩子結婚,憨大叔是家裡的“獨苗”,他的父母怕自家香火就此斷了。悲劇呀,自此開始,憨大叔只有借酒澆愁。

我也曾見過一位女孩子喝醉,家中一片狼藉,平日裡最愛看的書散落得滿地都是,最愛的香水都倒進了抽水馬桶,最柔順的頭髮亂如稻草。一個女人但凡醉成這個樣子,多半是因為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不要她了,或者另尋新歡,這是一個女人最為關鍵的時期,把持不好,最容易自降身價,或者是犯錯誤。

她的閨蜜們紛紛來勸,說,為了一個浪子,太不值了,她辯說,我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他,共同營造了他的成功,如今,他卻用這些去兌取別的女人的大好年華。

你和他的新歡對峙過嗎?閨蜜們問。

她靈機一動,抄起了電話,那個晚間,她和自己男人的新歡喝得爛醉如泥,她把自己當年如何幫男人創業以及歲月的坎坷和心酸一一訴說給“新歡”聽,“新歡”聽後,狠狠扇了自己幾個嘴巴,自此以後,從男人的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酒能壞事,也能成事,關鍵是看我們怎麼用。不管怎麼用,用不用,總之,沒醉過,不足以談人生。

(作者:李丹崖)

(馮國偉摘自《飲食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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