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金色關不住,只等你來賞秋色

滿城金色關不住,只等你來賞秋色

《夢裡秋天》|文:西米兒

「心是快樂的,這已足夠」

/01/

秋天是金色的。

金色的山,金色的樹;還有金色的風雨和雲霧。

清晨空氣很好,初升的太陽金燦燦的,把層層疊疊的高樓染成了金色。一抹朝霞像金色絲巾般地把太陽牽出地平線。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走出家門,迎面便是一口清涼的風,斷定今天準是個金光燦爛的好日子。熟料沒多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了幾山黑雲,把太陽團團圍住,剎那間太陽便像一個金色的黑洞,被帶金邊的黑色外圍慢慢吞噬。

一陣風過來,金色的葉片從街邊一直落到校園,和奶奶故事裡《芝麻開門》的引路花生殼極其相似。校園裡那顆高大的、開滿粉紫色花的馬蹄樹,在瑟瑟的秋風中顫抖。紫色的花兒和金色的樹葉,成為了季節脫掉的褻衣,簌簌下落,擲滿地面,然後,化為妖豔的彩蝶,在秋風的攜帶下,漫空飛舞!

此番場景,雖然沒有《紅樓夢》裡‘黛玉葬花’的那種“此番歸去”的淒涼,但悲天憫人的情緒依然夾雜著酸楚和恐慌,侵噬著我的安謐,在我內心裡折騰。

諸不知,在春天裡我就夢想著秋天的金色季節,那該到處都是金色的靚麗身影,猶如南方的不夜城,四通八達的地鐵、熙熙攘攘的人群、24小時的便利店,霓虹閃爍的酒吧,歌舞昇平的廣場,到處都是金色的,不知有多美。幾多夢中追尋,似彩蝶逐花。

半天的低暗,終於化作徹天徹地的雨,轟然落下。那堪秋雨助淒涼啊!此時,曾經的美妙夢想,卻在秋風揚起的衣襟上清晰了我“江南二三月”的情懷。夢裡秋天,也因了這一場雨而丟了風情萬種的金色 。

當人們用“吶喊”的聲音歌頌“金”秋之時,我卻看到如此這番景象,不能說不是一種悲哀!不得不感嘆這秋的善變。秋如鏡,截然相反;夢如煙,隨風飄散。大自然如此,人生豈又不如此?於是,我一切熾熱的追求,歸於冷漠。那遠大的金色夢想也誠如祭品,莊嚴而渺小!

/02/

站在樹底,我沐浴著花瓣和著雨滴的同時,仰望樹上那瑟瑟顫慄的花葉,想此時的它們,極似在纖塵般飄蕩的我。觸景便黯然神傷,一任冰涼的花伴雨衝卻我滾燙的淚水,撩撥我心裡的傷痛和惋惜。我敢說,沒人知道我此時心殤的程度。

我默默的祈禱秋風,把這些飄落的花瓣,裝在口袋裡,送給每顆不快樂的心,那將是慰藉。我這一丁點的心願,是誠懇的,不管秋風如何如何。

雨過天晴。風也不是無休無止,又是豔陽天。在陽光的照射下,我走出了黑暗,透過金色的陽光,想起了巴爾蒙特的詩句:“為了看見陽光,我來到世上。為了成為陽光,我祈禱於世上”。驀然清醒,我擺脫了所有的無助與殤動,在金色的陽光中尋找新的希望。

放眼校園裡,各種花草都瀰漫著生氣,彷彿逶迤而來的昭示。使我被限制了的思維再次澎湃,再次起步,騰飛,再次接近蒙太奇的遙想,再次……

我傾倒於這善變秋天,它的善變,能把一切編織在神話裡。我感動於這善變秋天,它的善變,讓我又看到了理想的方向。我又開始為夢追逐,我又開始為夢奔跑。翻越高山,躺過江河,一路的荊棘阻擋不了我前進的腳步,即使傷痕累累,心是快樂的,這已足夠!

儘管整天的變化層層交錯,我依然記得——夢裡秋天是赤裸裸的金色,早是金色的,晚也是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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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筆名:西米兒。我願一生持一筆,走盡天涯,不問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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