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司的秘密》 第20章:男人的孤獨和苦悶

兩天後,我做了決定,跟彼得去了美國。

我們先坐車到上海,然後從那裡坐飛機飛北京,再從北京坐飛機飛紐約。

車子慢慢地載著我離開了橫江,離開這座我生活了四年的城市。

我來橫江上大學四年了,到最後,我才愛上這個城市。

只因為那個女人,可是現在我要離開了。

車子上了渡輪,我從車上下來,茫然地看著前方。

彼得似乎看出我的憂傷,他對我說:“顏,每個人都會捨不得生活的地方,但是年輕人應該有抱負,世界是平的,我們從未離開過,你的祖國,你的城市!”

我點了點頭。

站在渡輪上,望著浪頭很大的江水,吹著江面上渡輪帶來的巨大的風。

回頭望去,橫江越來越遠。

那是我第一次坐飛機,在飛機上,我的頭有點暈,有些不適應,不知道是為什麼,心裡始終有東西往上湧動。

空姐走到我身邊說:“先生,你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閉上眼睛。

一切都是陌生的,對於美國,對於紐約,對於這個在地球下面的國家。

“如果你愛一個人,就送他去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一個人,也送他去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這是一個電視劇裡的話。

很多人想去美國,為此頭破血流,去那裡實現他們的美國夢。

我雖然也有欣喜,但是如果當時沒有被學校開除,我是不願意離開的。

看似來到了天堂,可以衣食無憂,可以上最好的大學,什麼錢都不要自己花。

可是誰知道這趟命運最終是地獄還是天堂呢!?

開心的時候,別過分的歡笑,也許很快就會是眼淚;悲痛的時候也不要過度的憂傷,也許下一站就是天堂。

是的,生活永遠沒我們想的那麼美好,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

每次遇到大氣流,飛機帶來的抖動都會讓第一次坐飛機的我,感到驚慌不安。

我用力地抓緊扶手,望著窗外,白雲在飛機下面,夢幻般的感覺。

到了北京後,又坐了十二三個小時後到了紐約。

對於時間,我一點也沒有概念,望過窗外的黑天和白晝,飛機上傳來聲音:紐約!

我忙睜開眼睛,再次看著窗外,飛機慢慢降落,頭再次有點暈。

總算到了,下了飛機後,一股清新的風吹來,彼得先生和兩個助手走在我的旁邊,他身體與我一般高大,他讓我拎了最小的行李,在我的耳邊輕聲地說:“顏,這就是美國!”

我轉向左右看看,是有些不一樣,氣候還算舒適,跟中國的空氣並無多大差別,只是那些高樓大廈在當時比國內普遍高而已。

出了機場,有專車來接,滿大街的轎車,滿大街的高樓,不知道東南西北,只能隨著他們,具體去哪裡也不知道,只能等待他們的安排。

車子開在繁華的紐約街道上,到處都是膚色各異的人,他們神情忙碌,舉止迅速,走在兩邊的街道上。

各色的名店,有名的商業機構佇立在街道的兩邊。

車子是要到彼得先生的家裡,他要把我臨時安排到他家裡住,然後等待著辦理學校裡的一些事情。

我就那樣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周圍的建築,與書上,電視上看到的基本一致。我有感嘆美國的繁華,心想將來我們也會這樣的。我要好好讀書,回去建造更高大,更氣派,更有風格的高樓大廈。

彼得在我的旁邊問我:“顏,你不舒服嗎?紐約的樓很高的,會有讓人感到沉悶的感覺,橫江還處在建設發展中,不過那裡比較舒服,你慢慢就會適應了。”

彼得對我很好,那種友好,是一個長輩對孩子的好,我認為人跟人相處是要靠緣分的,每個人都會遇到他一生中的貴人吧!

車子開過鬧市區往郊區開去,彼得先生的家在那裡,郊區大多坐落著一些別墅,都很漂亮。

整齊的草坪,盛開的薔薇花,還有一些高大的灌木,鬱鬱蔥蔥,風景如畫,讓人似乎進入了寧靜的童話森林。

彼得先生跟我講解著,並不停地跟我說他會讓我有到自己家的感覺,一切都會為我準備好。

這一切都讓我很感動。

車子最後在一棟十分龐大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彼得夫人早早站在那裡,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有著猶太人的血統,頭髮帶著黑色。

早早聽說彼得先生家裡要來我這個從中國來的客人的。

我們下了車,司機負責拿行禮。

彼得與她的夫人擁抱,我對她的夫人問好,接著,她的夫人就過來擁抱我。

我有點木訥,但是馬上平靜地接受了這個友好的儀式。

彼得夫人笑著說:“歡迎你,請進!”

我們走了進去,客廳裡裝飾的十分溫馨,我左右觀看。

他們很熱情地招呼我,彼得夫人突然對樓上說了句:“Susan,快看看,你的中國朋友來了!”

我匆忙回過頭去,慢慢地看到一個女孩推著輪椅出現在我的前方。

她的長相平平,沒有微笑,頭髮捲曲著,很長。

看起來要比我還大些,不過後來我知道,她並沒我大,只有二十二歲。

她冰冷的眼神望著我。

我對她友好地一笑,她沒有笑,滑著輪椅離開了。

這一幕讓我感到有些驚訝,我不會想到彼得的女兒是一個殘疾人。

Susan,這個名字,以及她的模樣第一次映入我的視野。

我更不會想到將來,三年後,我會跟她結婚。

那是一段沒有愛也沒有夫妻生活的婚姻,而我得到的是金錢,財富,以及那走不完的回鄉路。

那年的七月份,在彼得先生為我辦理了一切手續後,我進入了紐約大學建築系讀碩士學位。

紐約大學在美國不算最好的學校,但是能夠進入這樣的大學,我仍舊十分的興奮。

在進入大學之前,我一直住在彼得家裡,他們給我單獨準備了一個房間。

彼得夫婦和保姆傭人對我都很友好,只是那個Susan,她的情緒一直很低落,不大與我說話,自己也很少說話,後來我知道,她的腿是因為小時候的一起車禍,截肢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再也沒開心過,並且脾氣十分不好,彼得夫婦都很小心翼翼地與她說話。

我時常在自己的房間裡,聽到她跟彼得夫人大聲地爭吵,爭吵的原因,似乎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Susan為我的到來不太開心,我聽到她有次跟她的母親喊叫著說:“讓那個中國人離開這裡!”

當然這些我都忍耐了,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等待開學的日子。

彼得夫婦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這讓我不忍去有任何對Susan埋怨的想法。

開學後,我住在學校,有時候一個星期回彼得家裡一次吃個晚飯,有的時候是兩個星期。

我不想去麻煩他們,在學校裡,一個人,孤獨地走在校園裡,看本書,或者寫點小文章,都是很幸福的。

當然還有去想那個在中國的女人——莉姐。

我其實每天都會想到她,有時候會想的厲害,讓人發瘋的思念。我知道我跟她是不可能的。因此不管有多麼想,我只能把思念埋在心裡,我必須要抓住機會好好學習,不能分心。

我的同學各國的人都有,我們基本不怎麼說話,到處都是文化的碰撞,有一個韓國留學生就因為一個本地學生說了些對韓國不友好的話,在宿舍的樓裡打了起來。

因此,我們儘量不去談一些地域性的事情,再加上我本來就不大愛說話,那些同學也對我敬而遠之。

我很難融入美國生活,感到極其孤獨和苦悶,就算在很繁華的紐約,到處都是人,我就會感覺越加的孤獨。

當然少不了那些金髮碧眼的洋妞,她們很OPEN,熱情洋溢,個頭高挑,大洋馬一樣。有幾個挺喜歡我,主動示意,一起去參加同學舉辦的PARTY的時候,她們穿的太性感,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有個美國女孩子那天一直摟著我,很主動直接,後來就抱著我就吻,手在那裡不老實起來,我被嚇了一跳,我知道她有不少男朋友,我那會竟然害怕她們太隨便了,萬一得病什麼的,於是就走開了。

不過那天回去後,我就想到了那個女人,想到我跟她在一起纏綿瘋狂的時候。她也是真帶勁的,平時很一本正經,有時候還害羞,可是那個時候,真是讓我想怎樣就怎樣,得到無盡的歡愉,任由我,怎麼都可以,又想著那些甜蜜,心就醉了。

我就想著她,想著她個頭高挑的身子,帶著優美弧線的後背,大長腿,烏黑的秀髮,迷離的,渴望我給她的眼神……自己那樣,那是男人極其旺盛的年紀,我亦如此。

可是過後就無盡的空虛,我想靠在她的懷裡,得到她的溫暖。那愛就在蔓延,越來越深,可是無處安放,心裡空落落的。

我在建築系學習了一段時間後,彼得先生有一次找我長談,他建議我去聽商學院的一些課,紐約大學商學院在美國很有名的。

彼得先生在那個時候,就想培養我做SKS公司華東區的接班人了。

我從沒想過,我會對商業管理感興趣,可是自從聽了一些課程後,就深深愛上了,在紐約大學的三年,我基本上是遊走在藝術與商業學習之間的。

在入學兩個月後,發生了一件讓世界震驚的事情,9月11號那天,整個紐約都籠罩在恐怖當中,飛機撞毀了雙塔,幾乎在學校裡就能聽到那巨大的爆炸聲。

當時我們都在教室裡,學校拉起警笛,我們從教室裡跑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幾分鐘後,幾個美國的學生,手揮著國旗,開著車從學校裡穿過,還有標語,上面寫著:“terrorist attack!”

我們頓時明白了,不久後,便看到一些美國女孩在那裡抱著哭泣。十分悽慘的景象,一時間,人心惶惶,他們都感到不可思議,美國竟然被恐怖襲擊了,彷彿世界大戰要爆發了似的。

事情發生不久後,彼得就給我打電話,美國的SKS總部離爆炸的地點不遠,他們員工都放假了,各自被轉移到了安全地點。彼得先生讓我不要亂跑,等待局勢發展。

大概三天後,彼得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對我說:“顏,你在中國是不是有一個姐姐?”

我聽後,愣在了那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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