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林徽因終身不娶的金嶽霖,梁思成二婚當日,在她墳前獨坐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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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1962年一天,梁思成迎娶小自己27歲的女學生林洙,婚禮現場熱鬧非凡,參加婚宴的賓客不斷恭賀梁思成抱得嬌妻。

喜慶的場面中,有一名來賓沉著臉,與喜慶的氣氛格格不入。

他就是金嶽霖。

往事隨風空餘憾

這一天,金嶽霖喝得酩酊大醉,晚上抱著酒瓶子,拿著一碟花生米,踉踉蹌蹌地到了林徽因的墓碑前,訴說著他的悔恨。

若當初沒有放手,今時今日林徽因該與他是一對神仙眷侶,說到此處金嶽霖痛斥梁思成在她死後再婚的事情。

整整一夜,他獨自飲酒,絮絮叨叨說著自己後悔與情誼。

最終酒勁上頭,癱倒在墓碑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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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成與林徽因

第二日酒醒後,金嶽霖整理好自己的西裝,對著墓碑3鞠躬後,轉身離開。

他緩慢、沉重的步伐暴露了他的不捨,他想,佳人已逝,是時候有自己的生活了。

金嶽霖在心裡告訴自己應該放下過去,向前看。

說得容易,做著難,每當他要認識新的女性,開始一段戀情時,林徽因的樣子總會浮現在腦海。

在這種回憶過去與展望新生活的掙扎中,一晃多年已經過去。

年紀漸長,對林徽因的思念越深,她像一株小草紮在他的記憶中,風吹雨打,依然頑強地存活,深深在他血脈中紮根。

與人閒聊時,金嶽霖總是不自覺提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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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嶽霖

“林徽因這個人了不起,她有兩篇文章《窗子以外》、《九十九度中》,全是反應勞動人民境況的”。

“她是全方面人才,在建築設計上很了不起,還曾參加過國徽和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設計,千萬不要抹殺她其他方面的創作啊……”。

他細心地呵護她的名聲,擔憂她的才能不被世人看見,他是多麼懂她啊!

他人眼中的林徽因是才女,他讀懂了她心中“不革命如其奈何”的濃重憂思,看到她小小身軀裡隱藏的巨大能量。

就這樣絮叨著、回憶著,金嶽霖走到了暮年。

多年後,他已經是渾身病痛,時日無多的老人。

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坐在沙發上曬著太陽,一隻手捶著痠疼的腿,一隻手握著茶杯品茶,孤單又平凡地過老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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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參與設計人民英雄紀念碑

別人家的老人,老的時候,兒孫繞膝,熱熱鬧鬧,而金嶽霖呢,家裡只要他自己,冷冷清清。

一日,一行人打破了他寂靜的生活。

原來是北京人民出版社的成員,出版社近日整理林徽因詩文樣本即將完稿,希望金嶽霖老先生寫點與林徽因的相處事蹟給書籍增色。

當成員表明來意,他沉默了,陷入了回憶,許久之後,金嶽霖拒絕了出版社的請求。

他說:“我沒有機會同她說的話,我永遠不會說,也不願意再說”。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表達了送客之意。

臨走的時候,出版社成員給了金嶽霖一張林徽因的照片。

他本閉著的眼睛,突然間睜大了,顫抖著雙手接過照片,深深地凝視照片中笑靨如花的女子,眼裡再容不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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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林徽因始終以一種不滅的印象存活在金嶽霖心中,提起她的任何資訊都讓他難以自持。

她早已離開幾十年,他的心中,她一直在。

金嶽霖對林徽因的愛始終隱忍而自持,他深愛她,始終明白自己的身份,是大哥、是好友。

對她的稱呼是“林徽因”,他渴望的是和她並肩而立,光明正大地喊她一聲:“徽因,好久不見”。

1984年10月19日,金嶽霖一生未婚,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

一見徽因誤終身

金嶽霖其人,一名儒雅的學者,先後畢業於清華大學與賓夕法尼亞大學,取得政治學博士學位。

長期在國外的生活,不止豐富了他的見聞、學識,更讓他的思想變得與眾不同。

在同齡人剛剛開始一段羞澀甜蜜的初戀時,金嶽霖已經開始了同居生活。

在賓夕法尼亞讀大學時期,他認識同居女友秦麗蓮,一名美國籍女子。

熱情、開放的兩個人開啟了一段熱戀。

好景不長,因為三觀不和,金嶽霖對外國女友產生了厭倦,趁著國內有事的時機,他直接回了國。

遠在國外的秦麗蓮心中放不下他,背井離鄉來到了中國,與他開啟了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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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嶽霖

那時候,金嶽霖在清華大學教書,秦麗蓮在家安心做家庭主婦,照顧他的起居,併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而直到孩子出生,他們也只是處於同居的試婚狀態。

究其原因,與秦麗蓮的思想有關,那時候美國未婚同居的現象比比較普遍,她更看重與金嶽霖的感情,沒有要求她應得的妻子名分。

但是國內未婚生子仍是被人瞧不起的事情,金嶽霖的這段感情經歷直到她們和平分手,也鮮為外人所知。

對金嶽霖來說,找外國女友是獵奇,他對秦麗蓮激情過後,剩下的是隱藏,隱藏與她的感情,不讓影響到他。

大多人提到他,是一位有學識的單身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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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嶽霖

在與秦麗蓮同居期間,梁思成與林徽因搬到北總布衚衕3號居住,出於人格魅力,他們身邊很快聚集了一部分有學之士。

林徽因索性在家舉辦沙龍聚會,廣邀知己好友,互相聊天、辯論。

冰心為此寫了《我們太太的客廳》一文,林徽因舉辦的聚會也被稱為“太太的客廳”。

徐志摩對林徽因的喜歡眾所周知,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接近她的機會,成了太太的客廳中的常客。

一次徐志摩去太太的客廳的時候,他率先進門,扭頭對身後的人喊道:“老金,你快點”。

緊接著出現一位腰板挺直,西裝革履,皮鞋擦得油光可亮的男士。

徐志摩為眾人介紹:“這位是金嶽霖,哲學大家”。

這次聚會金嶽霖第一次見到林徽因,給他留下了不滅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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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客廳

會中有沈從文、巴金、朱光潛等文壇明星,而林徽因在其中毫不怯場,還能成為眾星捧月的核心人物。

金嶽霖從沒見過像林徽因一樣的女子,靜若處子,她婉約地站著,彷彿一幅畫,印著時代的痕跡;

動起來才華橫溢,文學、藝術、建築,甚至是哲學,她都有深刻、獨特的見解,尤其是一雙黝黑的眼睛,談論的時候閃閃發光。

太太的客廳常客蕭乾曾回憶說:“她的善談,絕不是結婚婦人那種閒言碎語,是有學識、有見地、犀利敏捷的批評”。

正是這種看似文弱秀氣中,承載著的飄逸神采,內心中堅韌執著的科學奮鬥精神,讓本該矛盾、排斥的氣質,在她身上完美融合,深深吸引了金嶽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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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書法作品

一見佳人誤終身的戲碼,舉止優雅、學識豐富的林徽因入了他的眼,從此再也忘不掉。

起初,他對她更多的是欣賞,“她這個人很特別,我常常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會觀察她,目光追尋她遊走在客廳的每個角落,觀察她的每一個表情。

金嶽霖會不自覺把交談的話題引到林徽因喜歡的建築、文學、藝術上,側目靜聽,敞開心扉接納她。

金嶽霖名牌大學畢業,學識不凡,幾次往來之後,與林徽因熟識,成了太太客廳的常客,她舉辦沙龍聚會,但凡金嶽霖能到場,必到。

因為他比林徽因年長几歲,行為處事更為穩重、成熟,在相處過程中對她小心、體貼的關懷,讓她備受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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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有困難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地尋求金嶽霖的幫助。

時間久了,梁思成發現了金嶽霖對林徽因的不同。

一面是好友,一面是妻子,他哪一方都不想失去,沉思許久,梁思成默許了金嶽霖的存在。

暗戀上林徽因後,金嶽霖很快與秦麗蓮和平分手,搬到了梁家附近,比鄰而居。

又因為他孤單一人,不願開火做飯,便常去梁家蹭飯。

林徽因對金嶽霖的感情不一般,做飯的時候會多做他的一份,與梁思成吵架也會讓他來勸解,遇到困難更是會找他。

在林徽因眼裡,金嶽霖是鄰居、知己、更是有道不明的情愫存在。

一日,林徽因發現了自己的心意,她告訴梁思成:“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

為林徽因終身不娶的金嶽霖,梁思成二婚當日,在她墳前獨坐一晚

梁思成知道,一個人是他,一個人是金嶽霖,。

他對妻子說:“你擁有獨立的人格,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林徽因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隨後把梁思成的回答告訴了金嶽霖。

金嶽霖說:“思成比我更愛你”。

從此這份愛意便藏在心中,一日不曾忘卻。

與人說起梁、林夫婦,也只是,梁思成、林徽因是我最親密的朋友。

他多想明確地訴說自己的心意。

他不敢。

一向追求自由,天不怕地不怕,同居生子的金嶽霖怕了,他怕自己說出來,會損壞林徽因的名聲。

愛之深,方方面面都會替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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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書法作品

金嶽霖剋制著自己的感情,用自己獨有的一套邏輯理論,不但沒有疏遠林徽因,反而一直是他們的鄰居,是他們家中的常客。

梁思成對好友毫無芥蒂,他清楚知道金嶽霖的為人,再婚後,提及金嶽霖與林徽因的往事,曾不假辭色對林洙說。

“我知道老金是說到做到的人,徽因也是個誠實的人。我們三個始終是好朋友”。

本是一件尷尬的事,事件中的三個人毫無介意,融洽相處。

結語

很難想像對待為自己生下孩子的同居女友絕情的金嶽霖,能夠為了不破壞林徽因的幸福,默默退出,一直守護她。

後來林徽因因為工作與身體原因,得了肺病,臥床靜養,金嶽霖心疼得不行。

他放下工作,陪伴在她身邊,這是身為丈夫的梁思成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金嶽霖每日為她誦讀報刊讀物,涉獵極廣,大部分還是英文書籍。

林徽因正是在他不斷地誦讀中,祛除心中的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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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他的陪伴也不無抗拒生老病死,林徽因病死了。

他為她寫下輓聯:“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心中的女神,永遠留在了人間四月芳菲盡的時節,一顆鮮紅的硃砂痣也留下了金嶽霖的眉間。

林徽因病逝後,梁思成、金嶽霖沉默了,友人都以為過段時間,金嶽霖放下過去,能夠娶妻生子。

友人等了幾年,沒有等到金嶽霖的好訊息,卻等來了梁思成二婚的訊息。

金嶽霖一生未婚,有他性格的原因,也有他對林徽因的愛戀。

他對她的守候換來了林徽因孩子一聲:“金爸爸”,對金嶽霖來說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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