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首富發跡史:靠老婆上位,靠大米發家

作者 | 又亦

很多遊客喜愛緬甸蒲甘,就是衝著那裡四處遍佈的佛塔。

緬甸首富發跡史:靠老婆上位,靠大米發家

東南亞地區從不缺寺廟和石窟,但像蒲甘這樣遍佈佛塔的地方極罕見。對於遊客而言,盼望的是趕上大晴天,讓夕陽餘暉傾灑在金色的佛塔上,分分鐘拍出“絕美大片”。

好在我2014年造訪的時候,它還不是“網紅”打卡地。不過,這片看似寧靜祥和的土地,卻暗藏洶湧。

當時恰逢緬甸潑水節,親歷過後才知,和泰國等地相比,這裡的水潑得很是生猛。我甚至看到有人拿高壓水槍朝人群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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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人喜歡笑,對陌生人友好和善,而和他們打過交道的人,又常給出脾氣急躁、賭徒心理等評價。這是一種非常矛盾的現象,正如緬甸“首富”吳德扎,縱觀他的發跡史,既有“向左還是向右”的矛盾,又有驚心動魄的賭注。

從大米開始

由於緬甸常年遊離於世界經濟體系之外,缺少與國際接軌的盡職調查和財務統計。到底誰是緬甸首富,緬甸人似乎也說不清。

不過,從蒲甘的塔下,到內比都的街頭;從小店老闆,到包車司機,這裡的人們多會提及一個名字——吳德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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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緬甸人也說不清吳德扎到底有多少錢,他們只知道,吳德扎的產業遍佈各處,大到地產航空,小到產米油鹽。若說誰最有錢,應該就是他。

去年底,海外網站indapaper。com釋出了“緬甸十大富豪”,吳德扎以70億美元資產位列榜首。雖然這一資訊的真偽被廣泛質疑,但吳德扎的名字,無疑和財富緊密相連。在很多人眼裡,他就是首富……

時鐘撥回至55年前,在緬甸,一位部隊的研究人員喜得貴子。對他來說,這個小子可能會是家族的希望。

這個名為吳德扎的孩子,在少年和青年時期表現平平,並未留下什麼廣為傳播的事件。唯一能肯定的是,吳德扎一直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直到20歲結婚時,吳德扎迎娶了緬甸富商之女蒂坦,並接管了他岳母的生意,便開始了自己的商路,那時上世紀80年代。

當時,緬甸已經走過70年代的一段發展小高潮,加之外債負擔重,緬甸經濟進入疲軟期。吳德扎即便起點高,也未能在商業中做出名堂。

到了上世紀90年代初,吳德扎建立了自己的集團公司,從大米生意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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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大米,國內的朋友或許不以為意,而且,做大米還用得著成立集團公司麼?其實,緬甸常年處於大米吃緊狀態。一方面,從上世紀60年代到80年代,緬甸農耕業一直採用人力和畜力耕種,產能很低;一方面,地處東南亞的緬甸人喜食大米,不得不大量從國外進口。

一旦涉及進口業務,就有利可圖,更何況是緊俏的大米。可想而知,吳德扎的大米生意,得益於強大背景才能做成。

“有膽你就來”

由大米發家後,吳德扎的產業火速遍及多個領域,包括木材、旅遊、酒店、航空運輸、建築,還參與了內比都的基礎建設。

那些年,他的妻子也沒閒著。有報道稱,吳德扎妻子買下了倫敦菸草公司,控制了緬甸的菸草業。

要說吳德扎有何才能,首先就是溝通與迅速獲得信任的能力。

在緬甸商界,流傳著關於吳德扎和丹瑞的傳聞。丹瑞是緬甸國家和平與發展委員會主席,有一次,他在吳德扎經營的一家海岸酒店度假,與其結識。

然後,丹瑞被吳德扎精明能幹的作風打動,隨後開始讓吳德扎幫忙打理事業。有媒體報道,丹瑞曾給吳德扎15萬英畝土地,讓他擴大生意規模。儘管這些傳聞尚無佐證,但吳德扎生意的風生水起,與其對人脈的重視息息相關。

吳德扎依靠人脈獲取財富後,往往在第一時間予以回饋,從而將人脈緊緊維繫。由此,吳德扎順利進入了寶石行業。

緬甸盛產寶石,銷路遍及全球。當眾多寶石開採權限掌握在手後,吳德紮成了緬甸寶石界大咖。他所掌控的森琳珠寶有限公司等企業,在緬甸的珠寶交易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他本人,則擔任了緬甸珠寶協會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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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寶石以紅寶石和翡翠最為出名。在緬甸寶石生意中,“公盤”是最神秘與刺激的一環。

以翡翠為例,翡翠公盤就如商人們的一場肉搏廝殺,是一種財力、眼力和膽識的比拼。

在正式的公盤之前,所有翡翠毛料都被編號,標明瞭件數、重量和很低的底價。此後,所有毛料都進行為期三天的公開展出,商人們對所有展品逐一觀察,挑選出自己心儀的毛料。然後,雙方估價並確定出投標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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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同一個毛料會被多人選中,他們彼此不知道對方的投標價格,這就是“暗標”。定價高了會虧損,定價低了又會被別人拿下,因此,常有人在公盤時經常有人因少報了幾元的投標價,而損失了價值幾百萬元的翡翠毛料。這也可被視為一種“賭注”。

對於這種“賭注”,有的人甚至搭上了性命。

由於我國是緬甸翡翠的重要市場,以往的翡翠公盤中,常吸引大量的華人。有報道說,一次在內比都舉辦的公盤中,有5000多位華人參與。當時,內比都正值旱季,乾燥炎熱。一位38歲的浙江翡翠商人因勞累過度,肝病復發,吐血身亡,令人唏噓。

還有一些華人,由於不熟悉規則,在填寫投標表格時,誤將歐元單位當成人民幣單位,結果損失慘重。

奢華付之一炬

2010年前後,緬甸逐步敞開大門,世界各地的遊客和工作者紛紛踏入這塊神秘的土地。很多到達仰光的人,會選擇Kandawgyi Palace Hotel(仰光皇宮酒店)居住。

這座酒店是緬甸少見的奢華五星級酒店,保留了緬甸的傳統建築特色,使用大量的珍貴黃金柚木建造。當然,這裡的價格不低,單價在150美元至800美元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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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多遊客還不知道,他們付出的高額房費,大部分進了吳德扎的腰包。

這座酒店是吳德扎於2012年,從泰國Baiyoke Group of Hotels手中,以2900萬美元購入。隨著緬甸旅遊業的蓬勃發展,他也賺了個盆滿缽滿。

不過,現在提及Kandawgyi Palace Hotel,或許會讓吳德扎感到心痛。去年10月,這座酒店經歷了一場毀滅性火災,奢華的酒店一夜之間變成殘垣斷壁,猶如半生心血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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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吳德扎的發跡歷程,很多緬甸人會認為他簡直是一帆風順,幾乎沒有什麼艱難險阻,可實際上,身處緬甸這樣一個不穩定的商業環境中,商人所走的每一步都需要格外謹慎。

就像吳德扎藉由人脈發展一樣,什麼時候結交什麼樣的人,給人以什麼回饋,都有一套講究。通俗一點來說,吳德扎面對資源如猛虎撲食一般乾脆,面對人脈,卻像小貓一樣討喜。

同東亞商場一樣,東南亞商場也在進行著一場人際關係戰。精英們猶如久經百戰的老將,嗅覺特別靈敏,稍有變化,立即引起警覺,神經緊繃,待時機一到,有如江河之水,一發不可收勢。

和“公盤”一樣,在緬甸商場,勝負輸贏全憑個人洞察判斷,還要具備勇氣膽氣,能輸得起。再奢華的酒店,都會被一把火瞬間燒燬,這種悲劇與戰爭來襲,別無二致。

首富的危機感,不比我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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