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心中的光明與自由——“鳶尾花”系列

梵高心中的光明與自由——“鳶尾花”系列

梵高挑出了一朵盛開的花朵,用戲劇性的形式描繪了它的所有榮耀。

——阿納貝爾·基恩勒

梵高心中的光明與自由——“鳶尾花”系列

▲《鳶尾花》區域性

1987年,梵高的油畫《鳶尾花》以5390萬美元成交,被保羅·蓋蒂美術館購入,此作被列入全世界最昂貴的十幅畫之一,紀錄保持兩年之久。

梵高一生中共創作了五幅鳶尾花的作品,一幅作於1888年,在之後的1889年和1890年又各有兩幅,它們依次見證了梵高生命最後三年的時光。

鳶尾花,意為“屋頂上的彩虹”;而它在古法語中的拼法則是“fleur-de-luce”,即為“光明之花”——它一直被視為是光明的象徵。

世人皆知梵高與向日葵的故事,卻鮮少留意他的目光也曾為鳶尾花停留。

梵高心中的光明與自由——“鳶尾花”系列

▲文森特·威廉·梵高(1853年3月30日—1890年7月29日)

在來到阿爾勒休養之前的1887年,梵高已經在巴黎生活了兩年。在那裡,他接觸到一些新的事物,比如印象派的技巧、日本浮世繪版畫。他將這些元素融入他的作品中:麥田、青草地、鳶尾花叢……

萬物野蠻生長,卻又被自然地斜割為大小、形狀不一的幾何形色塊,明快而活潑;連鳶尾花的具體表現方式,也參考了浮世繪的手法。

梵高心中的光明與自由——“鳶尾花”系列

▲鳶尾花

1888年5月,迷人的阿爾勒,繁花盛開。《有鳶尾花的阿爾勒風景》是梵高第一次畫鳶尾花,這也是梵高在聖雷米精神療養院修養期間創作的第一幅作品。

畫面中天色鬱藍,遠處的紅屋頂若隱若現,點綴樹叢;往前便是毛絨絨的麥田,襯著草茬的蔥綠色,將鳶尾的藍花瓣湧入這位畫家眼中——只見青藍的莖葉在畫布上舞起來了。壓抑與飽滿的兩種力量在抗衡著,最終在植株頂端開出形態各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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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鳶尾花的阿爾勒風景

經過專業人員的檢測,這件作品創作時所用的材料與往常不太相同:不同於直接在畫布上的塗抹,這株鳶尾花是先被畫在薄紙板上,才被貼上畫布。

畫面重心偏左,不平衡的構圖使氛圍失重,時時刻刻暗示著畫面外似乎缺失的部分,正如梵高失控的心情與避無可避的孤獨感。

這是一片俯瞰視角的花圃。左上方是金盞花叢,本應明亮的橙色被畫家特意罩上一層灰綠,輪廓也草草幾筆成型、模糊處理,竟顯出幾分不爭不搶的低調,在遠遠的一隅開著。

近處的鳶尾花,毫無藍紫色的冷清,反而濃烈又飽滿,從花朵到莖葉,無一不是擰著一股勁向上蜿蜒的,充滿了質樸的生命力。

梵高心中的光明與自由——“鳶尾花”系列

▲被蒙上灰綠的金盞花叢

沒有人能理解梵高此刻的寂寞,他每天在大地上痴迷地畫著自己的命運,只有鳶尾花在這個春天給他帶來一些安慰。他將自己內心的情感全部宣洩在這幅中,用樸拙真摯的線條,給整個畫面帶來結實的律動感。

有評論家認為,這幅畫是梵高鳶尾花系列中最有代表性的一幅:梵高畫它,是在期許生命的粲然,用心向花敘述衷腸,把血給予了花的根,把眼睛給予了花的苞,把自己也期許給了鳶尾花本身。

這幅《有鳶尾花的阿爾勒風景》,便是梵高靈魂的天堂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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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鳶尾花的阿爾勒風景》區域性

1890年5月的阿爾勒,草木茵茵如舊。與加歇醫生及弟弟提奧商量計劃後,梵高也將在這個暮春與在聖雷米療養院的生活告別,前往加歇醫生居住的奧維爾——位於巴黎北方的小鎮。

今天,大部分來到蓋蒂博物館的參觀者,很多都會衝著鎮館之寶——梵高的《鳶尾花》而來。在過去的兩三年中,鳶尾花已然在他的畫作中成為不可忽視的角色:

而這一次,他試圖將藍紫色花瓣輕柔地映襯於粉色背景之上,以追尋一種“溫柔而和諧”的效果。與之相對應的,則是另一幅相似構圖,不同色調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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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鳶尾花》

對他而言,以上兩幅室內作品的主要用途還是色彩研究——與之前一幅正好相反,這幅作品是在嘗試強烈的對比色。畫中的鳶尾花本是紫色,而其中的紅色顏料隨著時間逐漸暗淡,只剩下了純正的藍。

在完成這幅作品不久後的1890年5月17日,他正式啟程,赴奧弗接受加歇醫生的照料。期間狀態時好時壞,不斷反覆,也曾尋空作畫、訪友。

然而,兩個月後,精神疾病的陰霾最終還是完全籠罩了這位畫家,他無法掙脫幻象與苦痛,在精神錯亂的情況下開槍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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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鳶尾花》

關於“鳶尾花”系列

梵高創作了五幅“鳶尾花”;

見證了梵高生命最後三年的時光;

融入了浮世繪的繪畫技巧;

《鳶尾花》梵高住院期間創作的第一幅作品;

1889年創作的《鳶尾花》被列為全世界最昂貴的十幅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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