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風雲人物,“屋漏偏逢連夜雨”,勝利象徵朱可夫

兒子的降生給康斯坦丁帶來了無限的喜悅,但也給這個原本就十分貧困的家庭帶來了新的難題。康斯坦丁與烏斯季尼婭的收入維持一家三口的溫飽都成問題,如今又添了一張吃飯的嘴,怎能不讓康斯坦丁著急呢!

二戰風雲人物,“屋漏偏逢連夜雨”,勝利象徵朱可夫

朱可夫降生後不久,康斯坦丁便匆匆離開了家,再次到莫斯科打零工去了。烏斯季尼婭獨自一人帶著一雙兒女,生活十分艱苦。村裡有幾家富農,他們的生活比較舒適,房屋寬敞明亮,院子裡牛、羊、雞鴨成群,糧倉裡堆滿了米和麵。與村裡大多數的貧苦農民一樣,阿爾捷米耶芙娜幹完自己家地裡的活,便到富農家裡幫工。賦能給貧困農民的報酬極其微薄,有時給點糧食有時給點資料,有時甚至只給一點種子。康斯坦丁打零工的收入,遠遠不足以維持一家人的生活。烏斯季尼婭在龍閒時不得不另外找些活幹。晚秋,她就趕著馬車幫烏戈德廣村的商人到縣城馬洛亞羅斯拉維茨去拉食物和雜貨。運一趟能掙一個盧布到一個盧布零二十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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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夫在回憶錄《回憶與思考中》,憤憤不平地寫道:“這是多麼微薄的工資啊,扣除馬料錢店錢,飯錢修鞋錢已經所剩無幾了,就連街頭的乞丐討來的錢也要比這多一些呢!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那個時候貧苦的農民根本無法逃脫命運的安排!”實際上,斯特利爾科夫卡村大部分婦女都和烏斯季尼婭一樣,毫無怨言的把幼小的孩子扔給年邁的爺爺奶奶照看,自己頂著寒風在泥濘的道路上跋涉,從縣城馬洛亞羅斯拉維茨或港口城市謝爾普霍夫等地給別人運貨,賺取微薄的運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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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夫的童年便是在等待父親和母親回家之中度過的。每當他們回家的時候,或多或少會給孩子們帶一點吃的東西,要麼是小麵包圈,要麼是甜餅乾。朱可夫在《回憶與思考》中曾這樣描述自己當時的心情:“每當母親從馬洛亞羅斯拉維茨給我們帶點小麵包圈或甜餅乾是我們都十分興奮!如果他能趕在過聖誕節或復活節之時,存點錢給我們買幾個餡餅,我們更是高興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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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年朱可夫五歲了,她的姐姐瑪莎已經七歲了。這一年朱可夫又多了一個弟弟——阿列克謝。阿列克謝出生之時,便異常嬌弱,大家都擔心他活不長。烏斯季尼婭懷裡抱著孩子,一邊哭一邊說:“怎樣才能讓孩子長得胖點兒呢?光靠水和麵包怎麼能行呢?”產後幾個月,烏斯季尼婭又決定進城掙錢。好心的鄰居們都勸她在家裡帶孩子,因為瘦弱的阿列克謝依然需要吃奶。但是烏斯季尼婭一點辦法也沒有,光靠康斯坦丁一個人根本無法養活全家,她不得不狠狠心,讓瑪莎和朱可夫一起照看阿列克謝,獨自一人到城裡幫商人運貨去了。弟弟被瑪莎和朱可夫精心的照顧著,但他依然沒能逃脫死神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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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秋天,阿列克謝夭折了。傷心欲絕的康斯坦丁和烏斯季尼婭,把她葬在烏戈德廣村公墓。一旦有空,她們便會領著瑪莎和朱可夫到墓地去看望他。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句話用在康斯坦丁一家的身上十分合適。一家人還沒有從阿列克謝夭折的悲痛中解脫出來,另一場災難又來臨了。1902年夏季他們的房子因為年久失修已經搖搖欲墜,屋頂已經坍塌了好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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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嚴肅的對家人說:“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不然我們都會被砸死的,現在天氣還比較暖和,我們先住到草棚裡去,以後再慢慢想辦法,說不定有人願意租給我們一間溫室或者茅屋。”

司祭你要對孩子們招招手說:“孩子們,動起手來,把所有的破爛東西都搬到草棚裡來吧。”

說完他就行動了起來。家裡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不需瑪莎和朱可夫動手,強壯的烏斯季尼婭三下五除二便把所有的東西都歸置好了。康斯坦丁還在草棚裡砌了一個灶爐,供全家飲食之用。就這樣一家人便在草棚裡安了家。

鄰居們聽到訊息都來幫忙,他們都開玩笑似的說:“康斯坦丁怎麼了,你沒有把家神供好吧,他攆你了!”

康斯坦丁聳聳肩,樂觀的說:“怎麼沒貢好呢?如果沒有更好的話,他早就把我們砸死了。”

康斯坦丁的好友納扎雷奇問道:“夥計,今後打算怎麼辦呢?”

烏斯季尼婭插嘴道:“還想不出辦法來,有什麼可想的呢,只有把母牛牽去賣了,換點錢買木料再蓋棟房子夏天一眨眼工夫就過去了,冬天來了怎麼辦呢?”

大夥紛紛附和道:“烏斯季尼婭說的對呀!”

康斯坦丁惆悵的說:“對是對呀,但賣掉一頭母牛怎麼能夠蓋房子呢?除它以外,我們家就只是有一匹老馬了。”

聽完康斯坦丁的話,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大家都知道,這樣一來這個家往後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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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康斯坦丁用分期付款的辦法,買到了一間十分便宜的房價。熱情友好的鄰居們幫忙把它搬運到了村子裡。心靈手巧的康斯坦丁,用乾草給房子蓋了個頂。門是用舊木板釘成的,窗戶安的是舊玻璃,整棟房子顯得十分寒酸。但一家人都很高興,因為他們總算不用在冬天來臨之後在冰天雪地裡挨凍了。樂觀的烏斯季尼婭,前後左右的看著這間小房子,樂呵呵的說:“沒有什麼就這樣做吧,等我們有了錢再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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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而且年紀也不好,家裡的糧食只夠吃到12月中旬,還有好幾個月的缺口。康斯坦丁和烏斯季尼婭拼命的幹活,但他們掙來的錢連溫飽都難以維持,還要按月還房價的貸款。貧苦的農民有著在困苦之中相互扶持的優良傳統,俄羅斯的農民也不例外。那一年冬天,他們時常會給康斯坦丁一家送點菜湯和粥。瑪莎和朱可夫總算在溫飽之中,安全的度過了寒冷而漫長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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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家裡的情況有些好轉了。村旁邊的奧古勃梁卡河水很淺,但有很多鯿魚,鱸魚和冬穴魚。朱可夫經常和小夥伴們到河邊抓魚。有時他們還會穿過北村的樺樹林,到米哈列夫山間的普羅特瓦河去捉魚。樺樹林里長著不少野草莓和楊梅,夏末季節還會生出一地的蘑菇。草莓和楊梅是小夥伴們最好的水果,蘑菇則被採回家做成了可口的菜餚。樺樹皮也是寶貝,附近的農民都會到這裡來撥樹皮,做成一種被稱為“出門穿的方格鞋”的樹皮鞋。碰到運氣好時,朱可夫可以抓到很多魚。父母便會拿出一些分給鄰居們,感謝他們對自己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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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農民的堅韌與樂觀,友愛與互助在年幼的朱可夫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這些品質對他今後的發展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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