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畫海絲柬埔寨:一個亮瞎人眼而最值得去的地方

遊畫海絲柬埔寨:一個亮瞎人眼而最值得去的地方

與柬埔寨摩的手們的合影

每每總有朋友問我:“你到過那麼多國家,哪一個最好,最值得去?”每每我總會舉出柬埔寨和美國作為例子來做答:“沒有可比性,都很好,都值得去,只要擁有獨一無二的文化和風土人情就行。”確實,柬埔寨雖然比美國窮,但它的文化古老而燦爛,風土人情絕對亮瞎人眼,你能說它比美國差,不值得去嗎?!

遊畫海絲柬埔寨:一個亮瞎人眼而最值得去的地方

遊畫亞非歐海上絲路簡圖

從亞非歐海上絲路簡圖中可以看出,柬埔寨位於東南亞中南半島南部,瀕臨暹羅灣。歷史上柬埔寨有很多名稱:秦漢時它曾為古老的扶南王國的屬國,《後漢書》稱其為“究不事”;後征服扶南,使扶南成了屬國,《隋書》稱其為“真臘”,有水真臘和陸真臘(今寮國)之分;公元802年建立吳哥王朝,《唐書》稱其為“吉蔑”(即高棉);宋代時除了真臘,還稱其為“真裡富”;元代時它名為“甘勃智”,明代才被定稱為柬埔寨。吳哥王朝時的柬埔寨最為強盛,對中南半島上的所有國家都產生了重要影響,如奠定了文字和宗教基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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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畫《敲木琴的柬埔寨少女》

中國與柬埔寨兩千多年前就透過海絲進行經貿往來了,扶南王國的俄厄就是熱鬧的中轉港,來自中國的商品有絲綢、瓷器、茶葉和銅鐵器等四大宗,除了供當地消費外,還會運至西面的印度、羅馬等地;而轉到東方中國的商品則有各色香料和奇花異卉等,對此中國的史籍曾有過這樣的描述:“東西交會,日有萬餘人;珍物寶貨,無所不有。”吳哥王朝時,其與中國宋朝的“朝貢貿易”更達到了空前的規模,廣州、泉州、明州(今寧波)、杭州等商港,都有柬埔寨商人前往貿易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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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畫《金邊市中心的獨立紀念碑》

到柬埔寨遊畫,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金邊、洞裡薩湖、地雷受害者樂隊和吳哥窟。

金邊是柬埔寨最美麗的城市,天藍藍的,地綠綠的,燦爛的陽光照耀著大片大片的熱帶植物,中間此起彼伏露出一個個或金黃或橙紅的尖屋頂,並漸漸圍成了邊,突然想到,這也許就是金邊名字的由來吧!柬埔寨曾是法國殖民地, 1954年才獨立。遊畫《金邊市中心的獨立紀念碑》,感覺這座綴滿七頭蛇吉祥物的柬式建築,也許受了巴黎凱旋門的些許影響,很有氣派,但它卻是柬埔寨人勇武不屈的精神象徵,不由得令我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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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畫《洞裡薩湖的湖畔風光》

洞裡薩湖是柬埔寨最著名的湖泊,位於暹粒省。它號稱東南亞第一大湖,也有太湖那樣煙波浩渺、坦坦蕩蕩的美。讓人奇怪的是,洞裡薩湖周圍既沒有工業汙染,又不見水土流失,黃黃的湖水為什麼會那麼渾濁?與一望無際、空曠暢達的湖心相比,我更喜歡叢林密佈、擁擠著一座座吊腳樓和一條條船屋的湖畔風光,那裡還出沒著各種各樣與水與船關係密切的人,有面板黝黑的男人站在齊腰深的水裡撒網捕魚,有面目慈祥的大媽大嬸蹲在船部就著湖水洗衣做飯,有大聲吆喝的小販划著載滿瓜果蔬菜和日用品的小船挨“家”挨“戶”做生意,有衣著襤褸的老頭們擠在窄窄的船眩邊吸菸聊天,有飄著長髮的少女坐在兩頭尖尖的小舟上望著湖面發呆,有光著屁股的男孩聚在淺灘潑水嬉戲……,遊畫《洞裡薩湖的湖畔風光》,我會為眼前的場景所感動:生生不息中充滿樸實無華,艱辛的每一天也有悠然自得間雜其中,人生其實就是這樣,貧了富了無所謂,重要的是要活得自在、自然和逍遙,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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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畫《地雷受害者樂隊》

地雷受害者樂隊是柬埔寨最悲催的樂隊,他們是柬埔寨現代歷史的見證者,見證了上世紀70年代郎諾在美國的支援下發動政變,把西哈努克國王拉下馬;見證了5年後,郎諾被以波爾布特為首的“紅色高棉”趕下臺;見證了之後的12年,越南人也加入混戰;見證了90年代聯合國維持和平部隊進駐,西哈努克國王重返皇宮和洪森執掌政權。然而他們卻被戰時埋設的地雷炸斷了胳膊炸斷了腿,只能抱團取暖,靠演奏音樂來乞討謀生。遊畫《地雷受害者樂隊》,我記錄了柬埔寨的這一段歷史,同時作為反對戰爭的和平主義者,我對他們的遭遇唏噓不已,多麼艱難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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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畫《山一樣的巴戎寺》

吳哥窟是柬埔寨最廣為人知的景區,從8世紀始歷時500餘年,花了萬千人工,先從遠處荔枝山搬來沙岩巨石,有的雕刻好再堆砌,有的堆砌好再雕刻,最後壘就了擁有百餘座結構複雜的廟宇的綜合性建築群。其有許多難解之迷,如建築吳哥窟的吳哥王朝曾有600年曆史,所在的吳哥王城人口眾多、經濟繁榮,但為何一夜間便沒了蹤影?規模宏大的吳哥窟曾被掩埋進熱帶雨林中,直到1860年法國探險家穆奧根據中國元代官員周達觀所著《真臘風土記》一書發現它時,連當地居民對此遺蹟都茫然無知,其文明為何會忽然消失了呢?作為寺廟的吳哥窟外部巨大繁複和亮麗,裡面卻狹小簡陋和陰暗,也無可供奉大神像和可容納眾多信徒拜拜的大殿堂,這是為何?一般的廟宇都坐西朝東,可吳哥寺卻面向西方,這又是為何?吳哥窟有大吳哥與小吳哥之分,雖完成年代不同,風格卻很相近,是否之前就有總設計師作了整體規劃?有意思的是,正是這些玄妙之處成了人們興趣盎然於吳哥窟的理由。遊畫大吳哥《山一樣的巴戎寺》,我震撼於它的規模如此宏大,也驚歎於它的雕刻如此精美,一切都那麼的不可思議。然而兩小時內我竟被肆虐的蚊子叮咬了五個大包,熱帶的蚊子會傳染瘧疾的,我好怕!由此聯想到高棉藝術家們的艱辛于堅韌,止不住的我又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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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畫《吳哥窟中柬埔寨的微笑》

巴戎寺最吸引人的,還有遍佈全“山”的54尊四面佛雕刻,其中最吸引我的一座叫《柬埔寨的微笑》,因為它會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也有一個永恆的微笑的達芬奇名作《蒙娜麗莎》。它們的微笑都很神秘,但相比較前者翹起的嘴角透出的是男人豪爽帥氣的微笑,後者微翹的嘴角表現的則是女人嬌縝嫵媚的微笑。遊畫《吳哥窟中柬埔寨的微笑》時,我注意到了他那圍了一圈的唇線,將厚實的嘴唇勾勒得粗獷而俊朗,既體現了高棉民族的人種特點,也展示了藝術家獨特的造型手法,非常富有視覺衝擊力。邊畫我邊還在想:唉,柬埔寨這個並不缺少痛苦的民族,怎麼會在石頭上雕刻出這麼讓人永世難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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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畫銅鑄的象頭神

這尊銅鑄的象頭神工藝品,是我在巴戎寺附近的市場裡購買並遊畫的。吳哥窟的雕刻藝術充滿了佛教與印度教雙重元素,柬埔寨的工藝美術亦如此,無論扶南、真臘還是吳哥時代,其石雕、陶器及金銀製品中都能看到佛教(如大乘派)與印度教(如溼婆派)的影子存在。印度教是講究偶像崇拜的,與其他神靈一樣,象徵好運的長鼻子大耳朵的象頭神,也是被人們虔誠供奉和頂禮膜拜的物件。除了宗教,柬埔寨民間還有許多風俗,如有一種是把某種原因致死的嬰兒用煙燻上5、6天,燻幹後包上白布請和尚誦經或請巫師加持,使之有靈性,放在家中的神龕裡拜拜就能辟邪避災,用來託夢則能力保平安。毫無疑問它是個陋習。但假如這方法真的靈驗,我想我也會前去拜拜的,為了柬埔寨人民的永久和平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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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畫《塔普倫寺神奇的“樹包寺”之景》

在大吳哥的塔普倫寺,我聽到了這樣的傳說:古時候有個小孩生下來時被認為是不吉祥之人,其母親就把他放在一個木盆裡任河水漂走了。後來有個僧人救了他,並教了他許多武功。20歲時他成了一個驕勇善戰的將軍,帶兵與敵方的一位女將軍作戰。他與她相約,如果她輸了就要嫁給他,結果她輸了。洞房花燭夜,兩人一陣翻雲覆雨親熱完後,女將軍看到對方背上的疤痕,認出了他就是被自己無情拋棄的兒子,頓時口吐鮮血暈倒在地。一病不起的母親臨死前請求兒子按習俗將她火化,再為她蓋座廟來安放靈骨。成了國王后的兒子果然這樣做了,這就是塔普倫寺的由來。遊畫《塔普倫寺神奇的“樹包寺”之景》,我知道它在整個吳哥窟中是最破舊的,但也儲存了原汁原味的樣子,看那千年古樹與殿堂迴廊纏繞盤結在一起所形成的樹中有寺、寺中有樹的“樹包寺”奇景,能讓人生出瞠目結舌的驚愕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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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畫《吳哥窟-柬埔寨的驕傲》

柬埔寨吳哥窟與埃及金字塔、中國萬里長城、印尼婆羅浮屠等,同屬古代世界的奇蹟,這座“雕刻出來的王城”被高棉民族視為永遠的文化遺產,並放到了國旗上隨風飄揚,這一做法在國際上都絕無僅有,在小吳哥,我就看見了旗上的那座宏偉建築,並作了《吳哥窟——柬埔寨的驕傲》的遊畫。當時沒畫多久天就下起了大雨,剛才還聚在一起拍照的大批遊客一下子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我一個,躬著背,打著傘,捧著速寫本,坐在一片白花花的豪雨中畫畫。終因雨太大傘太小沒法進行下去了,我也想去50米開外一溜商鋪支起的大傘下避一避。但才走了十幾步,畫箱掉到了地上,筆和顏料等撒了一地。我正愁沒有多餘的手去撿時,只見商鋪那邊突然衝來一個紅衣女孩,把畫箱拾掇好往我懷裡一塞,莞爾一笑後又轉身衝回了商鋪。雨停了,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作畫,紅衣女孩的微笑和身影總在我眼前揮之不去,不知不覺中我把她畫進了畫裡,成了背景的古老的吳哥窟彷彿因這個女孩而煥發了青春,那一抹靚麗也給我的柬埔寨之行留下了最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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