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韃虜,從朱元璋到《紅樓夢》,到孫中山

中國是多民族統一的大家庭,民族主義是我們所反對和擯棄的。但是在歷史上,民族主義曾是維繫民心與文化的紐帶,起到左右歷史發展的巨大作用。清末政治腐敗,內憂外患,不少仁人志士為中國前途命運奔走呼號。孫中山在革命早期認為,革命中心任務是推翻滿清貴族統治,為此他提出了帶有強烈民族主義的口號: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孫中山的民族主義口號可以追溯到朱元璋,朱元璋在北伐檄文提出:驅除胡虜,恢復中華,立綱陳紀,救濟斯民。《紅樓夢》對民族主義傳播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

1朱元璋的民族主義策略

秦漢三國到兩晉,隋唐五代到兩宋,中間雖經歷過不少少數民族政權,但都沒有形成大統一格局。南宋之後,情形有了變化,蒙古貴族建立了大統一統治,漢人政權不復存在。蒙古入侵中原時,採取了非常野蠻的軍事政策,屠戮漢人,造成人口銳減。元朝實行等級制度,漢人地位地下,沒有尊嚴。

驅逐韃虜,從朱元璋到《紅樓夢》,到孫中山

元朝後期,民不聊生,各地漢人紛紛起義。朱元璋利用人們對於蒙古貴族的不滿,提出了民族主義的口號:驅除胡虜,恢復中華,在當時起到凝聚漢人心的作用。

2《紅樓夢》的反清思想

百年之前,蔡元培與胡適的紅學之爭,是當時的學術熱點。一百年來,胡適的紅學不斷受到批判和質疑,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蔡元培對《紅樓夢》的見解是正確的、深刻的。蔡元培指出,《紅樓夢》是一部反清悼明的政治小說。

《紅樓夢》的民族主義,藏在字裡行間,比較隱蔽。比如,茗煙罵金榮,“姓金的,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是好小子,出來動一動你茗大爺!”金就是清,茗諧音明。“聲傳海外播戎羌”“萬瑞安能制夷狄”。戎羌、夷狄,都是帶有大漢民族主義的字眼。賈寶玉說得最徹底:“既這等,再起個番名,叫做‘耶律雄奴’。‘雄奴’二音,又與匈奴相通,都是犬戎姓名。況且這兩種人自堯舜時便為中華之患……”。

驅逐韃虜,從朱元璋到《紅樓夢》,到孫中山

《紅樓夢》透過林黛玉的《葬花吟》,祭奠了史可法和揚州十日。《紅樓夢》歌頌了抗清英雄林四娘。《紅樓夢》提到了民族英雄岳飛、文天祥。這些都是民族主義的傾向。

清朝統治者當然能看出《紅樓夢》的主題思想。乾隆故意把“朱明家事”說成是“明珠家事”,確實糊弄了一部分人。但聰明人是很難被矇蔽的。後來,大清把《紅樓夢》作為“淫書”禁止,也是在誤導老百姓。

3孫中山的革命口號

《紅樓夢》中的賈寶玉具有反封建的叛逆思想,但賈寶玉脂粉氣比較重,註定是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但一代代賈寶玉在不斷成長,到了大清末年,諸如孫中山、黃興、陳天華等無數賈寶玉成長起來,成為反封建的革命家。

孫中山在革命初期,處於革命策略需要,利用民族矛盾,提出帶有民族主義傾向的口號“驅逐韃虜,恢復中華”,是有一定的歷史必然性。但是,孫中山並沒有停留在初期的民族主義上,而是不斷修正其思想,最終拋棄了狹隘的民族主義,尋求多民族大一統。

驅逐韃虜,從朱元璋到《紅樓夢》,到孫中山

對於《紅樓夢》中的民族主義傾向,我們只有站在當時的歷史環境,站在作者的立場,才能很好地理解。我們指出《紅樓夢》的民族主義,不是為了宣揚民族主義,而是為了更好地讀懂《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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