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鄭聲淫。餘竊不以為然。
鄭,國名。西周宣王時,封其弟姬友于鄭(今陝西華州),即鄭桓公。幽王末年,犬戎殺幽王和桓公,桓公兒子掘突繼位,是為武公。國號仍稱“鄭”,都城在今河南新鄭。鄭國的音樂和民歌體現在《鄭風》中,現存詩二十一篇,多言情之作。
雖然老夫子的意思為靡靡之音,但有貶否之意。但是鄭風裡有一名篇,足以讓鄭聲千古流芳,那就是《子衿》篇。
這是一首女子唱的戀歌。歌者熱戀著一位青年,他們相約在城闕見面。但久等不至,女子望眼欲穿,焦急地來回走動,埋怨情人不來赴約。更怪他不捎信來,於是唱出一日不見,如三月兮的無限情思。《毛詩序》說《子衿》,刺學校廢也。亂世則學校不修焉。但詩中看不出學校廢的跡象,可見《毛序》只據青衿一詞曲解了此詩。但這一解釋影響很大,後來青衿就成了讀書人的代稱。閒話少敘,讓我們來一聞鄭聲吧:
青青子矜,
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
子寧不嗣音?
Blue blue your
collar
,
sad sad my heart:
though I do not go to you,
why don‘t you send word?
青青子佩,
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
子寧不來?
Blue blue your belt-stone,
sad sad my thoughts:
though I do not go to you,
why don’t you come?
挑兮達兮,
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
如三月兮。
Restless,
heedless
,
I walk the gate tower。
One day not seeing you
is three months l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