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愛因斯坦”,大數學家如何被破格選拔(連載之七)

蘇家駒雖然是中學數學物理教師,但是他潛心數學研究,1929年,他在上海科學雜誌《學藝》七捲上發表了一篇論文,題為《代數式的五次方程之解法》。

這一年也是華羅庚得病殘疾的一年。但是無論何時,他都沒有放棄對數學的追求和研究。縱觀華羅庚的一生,無論是什麼樣的權威,他都大但質疑,就國文來說他質疑過大思想家大文學家胡適的《嘗試集序》,還質疑過唐代詩人盧綸的千古名篇《塞下曲》。雖然並不是他每次的質疑都是正確的,但是他獨立思考的品質,的確完美詮釋了科學的求是精神。

“中國的愛因斯坦”,大數學家如何被破格選拔(連載之七)

蘇家駒在當時的數學界也是名聲顯赫的,但是所有的名聲對於華羅庚都沒有感覺,他的實事求是的精神已經深入了骨髓。所以當他發現此文有一處計算差錯,正好恩師王維克回鄉擔任校長,再次在關鍵時候給華羅庚指出一條光明之路。在他的指導和鼓勵下,華羅庚寫出《蘇家駒之代數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的理由》的論文,並且勇敢地向上海《科學》雜誌投稿。

“中國的愛因斯坦”,大數學家如何被破格選拔(連載之七)

當時《科學》雜誌編輯部主編名叫王璡須最,他是 1909 年第一屆“庚子賠款”留美生,也是“中國化學會”發起人之一,他算是中國化學史與分析化學研究的開拓者。當年夜膊鍾他可以說是除了王維他社突克以外,第二個發現華羅庚才能的伯樂了。

“中國的愛因斯坦”,大數學家如何被破格選拔(連載之七)

由於獨具慧眼的王璡在眾多來稿中發現了這篇署名華羅庚撰寫這篇數學論文的學術價值,在與作者商榷修改意見後,於 1930 年春發表在《科學》雜誌上。不僅如此,還把這篇論文推薦給了時任清華大學數學系主任的熊慶來教授。

三百多年來,求一元五次方程的根式解曾困擾了許許多多的數學家,挪威數學家阿貝爾和法國數學家伽羅瓦,分別在自己短暫的生命中,用畢業的工作證明了一般一元五次方程沒有根式解。然而,蘇家駒卻在《學藝》雜誌上發表了論文《代數的五次方程式之解法》。這與阿貝爾、伽羅瓦的理論相矛盾。華羅庚在閱讀了蘇家駒的文章之後,於是寫信給《學藝》雜誌指出錯誤。而《學藝》在1929 年 5 月出版的 9 卷 7 期上只刊載了一則簡短的“更正宣告”,承認“蘇文”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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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謹求實的華羅庚對《學藝》這種做法很不滿意,在導師王維克的支援下,他把質疑蘇家駒論點的文章寄給了《科學》編輯部。不久,1930 年 12 月出版的《科學》15 卷 2 期上發表了《蘇家駒之代數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之理由》。

熊慶來從這篇數學論文中看出了華羅庚的數學才華和潛質,他極力向清華大學校方推薦,特意邀請華羅庚到清華大學來,並安排到圖書館擔任助理員,華羅庚可以一邊工作,一邊研究數學,當時清華數學系雲集了熊慶來、孫光遠、楊武之、鄭桐蓀等著名教授,剛從南開大學數學系畢業的陳省身也在數學系擔任助教。

後來的華羅庚如明星升空,無論在清華大學從事科學研究,還是應邀去蘇聯做訪問學者,還是去英國劍橋大學留學。正所謂“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以熊慶來為首的數學家們給華羅庚開啟一扇通往數學王國的大門,華羅庚的才華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1935年,數學家諾伯特維納向英國數學家哈代極力推薦華羅庚,於是1936年,華羅庚得以前往英國劍橋大學留學。二年後回到清華大學擔任正教授,後來隨校遷至昆明的國立西南聯合大學直至1945年。在這期間,完成了第一部數學專著《堆壘素數論》。1946年以學身份應邀赴以及美國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訪問。1948年,被美國伊利諾依大學聘為正教授。1949年新中國成立,華羅庚毅然決定放棄在美國的優厚待遇,回到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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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羅庚在數學界涉及的領域之廣、貢獻之大,一直是後人無法企及的。他在解析數論、矩陣幾何學、典型群、自守函式論、多複變函式論、偏微分方程、高維數值積分等領域都有獨特的研究和成果;他解決了高斯完整三角和的估計難題、改進了華林和塔裡問題、證明了一維射影幾何基本定理、以及應用研究近代數論方法等;國際上以華氏命名的數學科研成果有“華氏定理”、“華氏不等式”、“華—王方法”等。

“中國的愛因斯坦”,大數學家如何被破格選拔(連載之七)

本文無意去描述和歌頌華羅庚在數學王國的巨大貢獻,關於他的成果已經有目共睹。但成果來到,鮮花簇擁之時,有多少人還記得當年辛苦耕耘之人。

李月波、王維克、韓大受、王璡、熊慶來……,這些無私的教師和科學家們,憑著一腔赤誠,前仆後繼,象傳遞接力棒一樣,把一個家貧、殘疾、初中文憑的數學天才推上了數學的極高峰,為世界和中國數學界創造了不朽的科學傳奇!

我一直認為,應該用最好的老師,最有學問的人教小學或者是初中,教師本來就是要被忘記的,他們是基石,是人梯,是他們偉大的奉獻,才能真正托起明日之星。

大師已逝,後無來者乎?試問,還有王維克這般博學、愛才的教師作為中小學教師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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