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清官海瑞,為何仕途起伏

海瑞,一直是明朝清官的典範。但他卻因為有著既被人尊重又被人遺棄的信條,讓自己的仕途越走越坎坷,直至絕望終老。

一代清官海瑞,為何仕途起伏

一、始終重視倫理道德的指導

海瑞可以說是個傳奇的人物,他重視法律並且執法不阿是眾所周知的。但他畢竟是從儒家的教授走向仕途的。一些聖經賢傳早已經在他的腦海裡根深蒂固了。

他曾在著作中表示,人類的一切事物,都可以簡單地用善和惡來區分。他甚至在做知縣的時候,大部分的訴訟和是非都可以立即判定。只有少數案件才斟酌行事,而行事的標準也是完全按照四書的倫理道德裁定的。

諸如“事在爭言貌,與其屈鄉宦,寧屈小民,以存體也”,用這樣的精神和依據來執行法律,雖然與“四書”的訓示相符合,但卻難以保障人權。

一代清官海瑞,為何仕途起伏

以上所有舉措的根本原因在於,海瑞本身只是個舉人,又有教書4年的經歷,難以割捨的是他滿腦子的儒學思想。但不得不說,他本身也起到了模範的作用。嚴格按照法律規定的行為準則去辦案。

但縱使他的個人道德再長,也不能補救當時整個明朝在國家制度上存在的困難。只是給他的自己的仕途道路上設定了難以逾越的障礙。可謂“一己之長,難補技術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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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直言抗命,讓海瑞失去升官發財的好時機,也給自己的仕途設定了新的障礙

海瑞的仕途開始於由舉人升為浙江淳安知縣的時候。他的這個七品官做的真是不含糊,儘管當時的他已經45歲,但熱情絲毫不減。

當時的淳安縣是往來三省的孔道,交通發達,但當地的百姓負擔也是因為這一點而加重的。

因為當時的明朝政府的財政制度並沒有旅差費這一塊,因此過境淳安縣的大小官員一切的車馬費,食宿費,馬匹和挑夫等等費用都由地方出。而標準卻是由兵部制定的。

地方要無條件按照標準給予各方面的保障,驛站所在之處更是要按標準嚴格執行。由此一來,百姓負擔日益漸重。

海瑞的行事風格在這個時候已經形成,他竟然直言抗命,在他的管轄地,無論是什麼樣的高官顯貴途經淳安,他都可以嚴厲制止或者巧妙地拒絕了官員們的鋪張浪費。下面的事實為例:

1560年,左副都御史鄔懋卿負責清理鹽法和南北各省的食鹽徵收,用來增加政府的收入,從而提高抗倭的財力。對於這樣的欽差大臣,任何一地的地方官員都是畢恭畢敬,好吃好喝地招待。

但海瑞卻全然不理這一套,在欽差大臣還沒到的時候,海瑞已經打探到,凡欽差大臣路過之地,處處皆有酒席,每席還要花費幾百兩白銀。住所更是奢華至極,並有金花金緞在席間連續供奉等等。

於是海瑞邊提早寫下秉貼通知欽差大臣,要求這位欽差大臣擯棄奢華的排場和搜刮,甚至要求他可以公事公辦,完成皇上下達的使命。接到帖子的欽差大臣看到了這樣的帖子,哪敢貿然進入淳安,只能繞道而去。

海瑞此次的做法,收穫最大的便是節儉的好名聲和直言的勇氣,失去的是他穩步仕途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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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直言勸諫由官員轉為嘉靖皇帝

不得不說海瑞的上一次直言勸諫欽差大臣,對他的仕途有那麼一點點的推動。讓他的官職由七品升至正六品,被任命為戶部主事,當時的這個官位接近中級官員的職位。

然而他並沒有就此安分,踏實地享受俸祿,他竟然直言勸諫當時的嘉靖皇帝,讓自己險些丟了性命。

當時的嘉靖皇帝最主要的興趣便是向神仙祈禱和覓取道家的秘方,好讓自己可以長生不老。心思根本就沒有在朝政上,聽到的也都是一些虛假的彙報。甚至會為了輿論的壓力,讓自己的親信去抵罪。

而這些,海瑞完全知曉。他經過謹慎的考慮和權衡。向嘉靖遞交了著名的奏疏。

在奏疏裡很明確地指出,嘉靖是一個虛榮,殘忍,自私,多疑和迂腐的君主。凡是官吏貪汙,賦稅苛重,宮廷的浪費和各地盜匪的滋生等,都應由皇帝直接負責。並且還附有最刺激的一句便是“蓋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意思就是說普天下的百姓很久以來就認為皇帝是錯誤的了。

這樣的奏疏可以說是史無前例,以至於惹惱嘉靖,想以兒子詛咒父親的罪名而處以海瑞極刑。

但刑部批文嘉靖始終沒簽字,想來想去,海瑞說的那些的確是事實存在的。最後海瑞被關牢獄10個多月,這件事才告一段落。

這一次的直言也給他的仕途坎坷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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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做了8個月巡撫的海瑞被劾參罷免

出獄後的海瑞利用他自己的聰明頭腦,在當年的夏天,被任命為南直隸巡撫,駐紮蘇州。由進士到巡撫的例子,古今都罕見。但海瑞做到了。

任巡撫期間,他繼續秉承節儉的作風,節儉的範圍逐漸擴大到節約紙張上面,公文在他的規定下,必須使用廉價紙張。

要求停止奢侈品的製造和加工,包括特殊的紡織品,頭飾和文具等。

最關鍵的是他干預了境內的農田所有權,這一舉措加速了他的仕途走向衰敗乃至垮臺。

此時的海瑞既想保持法律的尊嚴,還維護道德的神聖。他限制富戶擁有過多的土地,更想縮短貧富差距,然而這些是很難做到的。以至於讓自己的處境逐漸尷尬。讓她的仕途之路逐漸走向終點。終於在8個月後,被迫提前退休。

一代清官海瑞,為何仕途起伏

總結

海瑞的為官之道和行事風格,至今也沒有權威的評論。在他從政的20多年裡,因為自己的剛正不阿和勤儉讓仕途由舉人一直做到巡撫。一直到今天,他一直是清官的代名詞。

同時,又因為他一直秉承的倫理道德讓自己經常陷入窘境。嘉靖時期距離洪武制定律法的時間相差了200多年,距離四書的編制更是有2000年的距離,但這些絲毫不影響海瑞的執著。

也許正是他的這些執著讓他的仕途越走越坎坷,以至於最後在家中閒居15年,終老到死。

可以肯定地說,在當時的年代,他是另類的,也是古怪的。但他的鞠躬盡瘁,克己奉公,卻永遠是值得後世尊重和學習的。

張居正曾這樣覆信海瑞“三尺之法不行於吳久矣。公驟而矯以繩墨,宜其不堪也。”雖有偏見,卻是真言。

參考文獻:

中國通史

萬曆十五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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