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歡迎的神作《一個“拉客”的復仇》,都是老書蟲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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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750年的非洲大陸,是一個充滿了野蠻和血腥的世界。在這片大陸上各個部落之間戰爭不斷,他們把敵對部落的老人和孩子們殺死,把那些年輕健壯男女青年們賣給阿拉伯的奴隸商人,換來部落酋長們喜歡的玻璃製品、黃金首飾和槍支彈藥。

西姆雅絲是肯尼幹部落大巫師艾迪的女兒,也是肯尼幹部落大巫師的繼承人。

這天下午,西姆雅絲帶著部落的一群女孩子去森林裡採摘草藥返回的途中,遇到了一個腰間纏著棕櫚葉暈倒在地上的青年男子。善良的西姆雅絲把剛剛採摘來的草藥和香蕉,放在自己嘴裡咀嚼爛後灌進了男子的嘴裡。過了一會後,男子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男子自稱叫烏可達,來自幾百裡外一個叫烏蘇的村子。西姆雅絲問:“烏可達,你怎麼來到的這裡?”烏可達說:“我是在追蹤一個阿拉伯人的商隊,那個商隊帶著外族人殺死了我的父母,帶走了我的妻子和弟弟。但是……我卻把商隊給跟丟了,自己還因為連日的飢渴和奔波勞累而暈倒了。”西姆雅絲一聽就明白了,烏可達這是在追蹤一個販賣奴隸的商隊。西姆雅絲決定把烏可達先帶回自己的部落裡去,因為以烏可達現在的身體狀況,把他一個人留在非洲的野外,很容易遭到野獸的襲擊而死去。

大巫師艾迪聽說女兒帶回來一個外族人,顯得非常生氣。因為按照肯尼幹部落的風俗,外族人唯有和肯尼幹人通婚後才能夠成為肯尼幹族人,作為大巫師的艾迪,當然不能允許女兒和這種不明身份的外族人成婚了。西姆雅絲跪在地上向母親艾迪求情說:“媽媽,既然我已經把他救回來了,就讓他在部落裡當一個‘拉客’吧,也算是給了他一條生路。”‘拉客’是肯尼幹部落裡身份最為低賤的人,通常是妓女所生的孩子和被人丟棄的私生子。‘拉客’們沒有可以居住的茅草屋,他們要在部落村莊周圍的大樹上搭棚子生活。白天負責為村莊砍柴、打獵,晚上在樹上負責為部落村莊站崗放哨。只有為部落立有大功,或者是救過大酋長、大巫師性命的‘拉客’才有機會被承認是肯尼幹族人。

轉眼間,烏可達已經在肯尼幹部落裡生活了三個多月。他深知自己身份低微,所以每天都是早起晚歸,低著頭幹活。有時,烏可達也會在叢林裡捕捉火烈鳥、小疣豬等小動物,烤熟後悄悄放在西姆雅絲的茅草屋門前,來感謝她對自己的救命之恩。

這天一大早的,肯尼幹部落裡突然熱鬧起來。年輕的男子們忙著殺豬殺羊。少女們換上節日的彩妝,忙著梳妝打扮。

烏可達坐在樹幹上,好奇地問坐在他身邊的‘拉客’,說:“今天是肯尼幹部落的重要節日嗎?”那個“拉客”茫然地搖著頭說:“不是啊,或許是有重要的客人要來吧。每逢部落裡有重要客人來訪,部落的少女都要為客人唱歌、跳舞,表演節目。”聽說有歌舞看,烏可達也顯得很興奮,他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來到肯尼幹部落成為身份最為低微的“拉客”。今天終於也可以沾光看一下歌舞,讓自己放鬆一下心情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幾個身穿長袍的阿拉伯人騎馬而來,肯尼幹部落的大酋長桑格和大巫師艾迪忙迎上前去。看樣子,這幾個阿拉伯人就是今天的重要客人。突然,坐在樹幹上的烏可達臉色越來越難看。烏可達把柴刀插在腰間從樹上跳下來,他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緊緊地握在手中,然後快步向村莊的中央走去。

此時,那幾個阿拉伯人已經在部落大酋長和大巫師的陪同下在村莊中央的廣場上坐下,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新鮮的水果、噴香的烤肉和美酒。烏可達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幾個坐在桌子前跟大酋長談笑風生的阿拉伯人,他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就是眼前的這幾個阿拉伯人,在三個月之前帶隊血洗了烏可達的家園,殺死了他的父母,奪走了他的妻子和弟弟。

烏可達像一隻發動進攻前的猛獸,一步一步慢慢向那幾個阿拉伯人靠近。就在烏可達距離阿拉伯人只有二、三十米的時候,兩支長矛突然擋在了烏可達的面前,原來是肯尼幹部落的衛兵發現了烏可達。一個手持長鞭的衛兵長,走到烏可達的面前,大聲罵道:“你這個下賤的‘拉客’,這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快滾!”眼看著仇人就在眼前,烏可達早已顧不得個人生死,他猛地把手中的石頭拋向其中的一個阿拉伯人。那個阿拉伯人被石頭砸中了身體,痛得大叫一聲。烏可達抽出砍柴刀開啟擋在自己面前的長矛,直撲阿拉伯人而去。幾個阿拉伯人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壞了,都忙把身體躲在桌子下面,掏出了腰間的短槍。就在這時,衛兵長揮動手中的長鞭,長鞭像是章魚的觸角一般緊緊地纏住了烏可達的脖子。

大酋長桑格被烏可達的行為氣得“哇哇”大叫。衛兵們衝上前去,木棒和長鞭雨點般地落在烏可達的身上,不過片刻功夫他便被打得渾身鮮血淋淋,暈死了過去。

烏可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發現自己被鎖進一個堅固的木籠裡。

這時,一個黑影從遠處走過來。黑影走近後,原來是烏可達的救命恩人西姆雅絲。西姆雅絲說:“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天被你襲擊的那幾個阿拉伯人就是你的仇人吧。大酋長已經決定把你當禮物送給你的仇人了,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烏可達說:“你快去告訴大酋長和大巫師,用不了太久,那些阿拉伯人就會帶隊來血洗你們的村莊。當初,我們村莊的酋長也是把他們當成貴賓一樣地迎進村子裡來的。”西姆雅絲猶豫著說:“大酋長怕是不會聽信你的話,那些阿拉伯人不僅送給大酋長很多玻璃珠寶和槍支彈藥,還答應幫助我們去攻打敵人的部落。”烏可達苦笑著說:“西姆雅絲,請你相信我。當你們的部落在戰爭中損失慘重後,阿拉伯人也會趁機帶著你們的敵人來血洗你們的村莊。然後,把你變成和我一樣的‘拉客’。”西姆雅絲看著木籠裡的烏可達沉思片刻,拿出鑰匙打開了木籠上的鐵鎖。西姆雅絲從腰間取出一把短刀和一塊木薯遞給烏可達,說:“快跑吧,再也不要回來。”烏可達接過短刀和木薯,問:“那你怎麼辦?”西姆雅絲說:“放心吧,我是大巫師的女兒,我不會有事的。”於是,烏可達跌跌拌拌,向著黑暗中一路奔去。

看著烏可達跑遠了,西姆雅絲鑽進了木籠裡。她把胳膊從木籠中伸出去,在木籠外面重新鎖上了鐵鎖。西姆雅絲用力地將手中的鑰匙拋向了遠處,隨後她學著烏可達的樣子趴在了木籠子裡面。

第二天的早晨,當大巫師艾迪接到衛兵的報告匆匆來到木籠子前後,她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艾迪忙隔著木籠喊醒了還在裡面睡覺的女兒,問道:“快告訴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西姆雅絲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也故作驚訝地說:“天啊,我怎麼睡在這裡了!”西姆雅絲告訴母親,自己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變成了奴隸被關在籠子裡。想不到,一覺醒來竟然真的被關在木籠裡了。這時,有衛兵從遠處的草叢裡找到了木籠的鑰匙,交給了艾迪。艾迪的臉色很難看,她命令衛兵用鑰匙打開了木籠,對西姆雅絲冷冷的說:“你跟我走,我有些話要問你。”

西姆雅絲只好跟著媽媽來到村外一片沒有人的小樹林裡。艾迪轉過身,用犀利的眼神盯著西姆雅絲問:“西姆雅絲,你騙不了我的,一定是你放走了烏可達。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傢伙了?”西姆雅絲只得再一次跪在媽媽的面前,將烏可達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艾迪。西姆雅絲說:“我認為烏可達的話是對的,那些阿拉伯人對我們絕對不懷好意。”艾迪四周看了一下後,俯下身子小聲說:“今天你對我說的話,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大酋長現在很需要阿拉伯人的槍支彈藥,他是想透過阿拉伯人的幫助來迅速擴大我們部落的地盤。大酋長如果知道你放走了烏可達,他是不會饒恕你的。我今天要為你舉行一個儀式,就說你是被魔鬼附身,那個魔鬼就是烏可達。”

兩個多小時候,西姆雅絲被捆綁在了村莊的廣場上,在她的腳下襬滿了艾迪做法術用的牛角和骷髏。大酋長桑格和幾個阿拉伯人坐在大桌子前。艾迪揮動著手中的牛皮小鼓,嘴裡唸唸有詞,在西姆雅絲身邊瘋狂地扭動著身子給她做法驅魔。

一個阿拉伯人在大酋長桑格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後,桑格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片刻後,桑格竟然起身粗暴地打斷了艾迪的做法,說道:“我們的朋友不希望見到被惡魔纏身的人,看在大巫師的面子上就把西姆雅絲驅出肯尼幹部落吧。”

就這樣,西姆雅絲被驅趕出了部落,連她那大巫師的母親都沒有能夠將她留住。西姆雅絲孤獨、毫無目的地走在曠野中,天眼看就要黑了,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更不知道該去何處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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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姆雅絲聽到背後有聲音猛然回頭,才發現原來是烏可達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烏可達走進西姆雅絲,說:“跟我走吧,我會保護好你的。”已經走投無路的西姆雅絲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轉眼兩年時間過去。這兩年的時間對於大巫師艾迪來說無疑是難熬的,她的女兒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的音訊。兩年裡,肯尼幹部落的勇士們在大酋長桑格的帶領下,用阿拉伯人送給他們的槍支彈藥南征北戰,已經消滅了附近的多個村莊和部落,把數不清的青年男女變成了阿拉伯人的奴隸。肯尼幹部落的地盤比兩年前擴大了將近五倍,大酋長桑格甚至已經有了要把肯尼幹部落更名為肯尼幹王國的想法,讓自己也過一下當國王的癮。當然,在兩年的戰爭中,肯尼幹部落的年輕男子也越來越少,很多年輕的男子都戰死在戰場上。

這天,桑格正和艾迪在房間裡商談事情。一個衛兵來報,說是巴拉圖部落派人送來了一封信。巴拉圖部落的大酋長扎菲特和肯尼幹大酋長桑格是結拜的兄弟,在這兩年中桑格帶著肯尼幹部落的勇士們南征北戰,也得到了巴拉圖部落的一些幫助。但當桑格看完來信後,卻頓時臉色大變。坐在一旁的艾迪見桑格臉色不對,忙問:“出什麼事了?”桑格狠狠地說:“扎菲特這個老混蛋,他要我把這兩年佔領的土地分給他一半。還說,如果我不答應就會與肯尼幹部落刀槍相見。”艾迪聽完也愣了,這個扎菲特變臉也太快了。艾迪說:“這兩年我們肯尼幹部落死了太多年輕的勇士,而巴拉圖部落雖說向我們提供過一些食物和砍刀、弓箭,但是他們計程車兵卻一直都在養精蓄銳。這個時候開戰,對我們非常的不利啊!我還聽說扎菲特最近和阿拉伯人走的很近,估計他也從阿拉伯人那裡得到了槍支彈藥的支援。”桑格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突然說道:“馬上召集勇士們集合,你準備好為勇士們祈福吧。”肯尼幹部落每次發動戰爭之前,大巫師艾迪都要給所有的勇士們祈福,祈求神靈保佑勇士們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刀槍不入。艾迪太瞭解桑格的脾氣了,他是準備在巴拉圖部落還沒有準備好之前,發動一場突然進攻。

數百名身體強壯的肯尼幹勇士赤裸著上身站在村莊的廣場上,身穿巫師袍子、頭上插滿了鳥毛的艾迪手裡端著半盆子狗血,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用手把狗血塗抹在每一個男子的胸前。每一個被塗抹過狗血的男子都像是被注入了興奮劑一般,他們大聲叫喊著,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弓箭和長矛。

夜幕降臨了,頭戴獵豹皮帽的桑格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把手指向了巴拉圖部落的方向。早已是身經百戰的肯尼幹勇士們緊緊地跟隨在大酋長桑格的身後,在夜色的掩護中出發了。

巴拉圖的部落村莊裡,此時一片寂靜。遠遠的看去只有部落村莊的周圍點燃著幾堆篝火,篝火旁邊或坐或立地圍著幾個站崗放哨的巴拉圖族人。桑格和他身後的勇士們匍匐前進,來到距離巴拉圖部落村莊只有百十米遠的地方。桑格觀察了一陣,沒有發現有什麼情況後,起身讓身邊的衛兵點燃了他手中的火箭。在桑格的火箭像一顆流星樣地射進巴拉圖村莊的同時,他身旁的肯尼幹勇士們像一隻只黑豹高聲尖叫著衝進巴拉圖部落。

還沒容桑格得意,奔跑在最前面的肯尼幹勇士們便發出一連片的慘叫聲。巴拉圖部落的扎菲特太瞭解桑格的脾氣了,他早就已經預測到肯尼幹部落會發動偷襲,他提前在自己村莊的周圍佈下了許多的鋼夾子、三角釘。巴拉圖村莊裡突然間燈火通明,早已埋伏在村子裡的巴拉圖衛兵們點燃了火把,槍彈、弓箭齊發。桑格見中了埋伏,忙吹響了牛角號發出撤退的訊號。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肯尼幹勇士們腳下踩著鋼夾子、三角釘,迎面射來的是子彈和弓箭,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慘叫著倒在地上。一支箭從遠處射過來,刺中了桑格的腿部。桑格忍痛將箭從腿中拔出,從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條來,緊緊地纏住了傷口。

就在桑格急得團團轉,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不知是什麼原因,巴拉圖計程車兵們陣腳大亂,他們狂喊亂跳,混亂成一團。那些僥倖活命下來的肯尼幹勇士們這才得以脫身。桑格再也不敢戀戰,帶著手下的殘兵敗將們快速撤離了巴拉圖部落。

再往前走不遠,他們就到家了,桑格卻發現前面情況不對。遠遠的就能看到肯尼幹部落村莊的上空一片通紅,桑格大叫道:“不好,有人燒燬了我們的村莊!”

桑格匆忙帶隊趕回村莊時,村裡幾乎所有的房屋都已經被大火點燃,沖天的火光中卻見不到一個人影。肯尼乾的勇士們都急壞了,在村子裡來回地奔跑著,大聲呼喊著自己的親人們。桑格呆呆地站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時,桑格看見有兩個黑色的人影從巴拉圖部落的方向奔跑了過來。桑格忙忙舉槍對準了那兩個人影,大聲喊道:“你們是誰?”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大酋長不要開槍,我是西姆雅絲。”桑格愣了一下,兩年前被自己驅趕出部落的西姆雅絲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西姆雅絲氣喘吁吁地跑到桑格的面前,緊跟在她身後的正是那個叫烏可達的“拉客”。西姆雅絲也被眼前的慘狀給驚呆了,她一頭衝進燃燒著大火的村莊裡,哭喊著母親艾迪的名字。

桑格對西姆雅絲和烏可達的突然出現疑心重重,他把槍口對準了烏可達,質問道:“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會從巴拉圖部落的方向跑過來?如果你膽敢撒謊,我會用子彈打爛你的腦袋。”烏可達冷笑了一下說:“如果不是我救了你們,你現在早就被巴拉圖計程車兵打死或者是關進木籠子裡了。你就是準備用槍口來感謝你的救命恩人嗎?”原來,這兩年來烏可達和西姆雅絲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肯尼幹部落的動向,當烏可達發現越拉越多肯尼幹部落年輕的勇士們戰死在戰場上,他就預感到肯尼幹部落的災難快要降臨了。不久前,烏可達追蹤一個阿拉伯人的商隊,發現阿拉伯人把許多的槍支彈藥運送到了巴拉圖部落,烏可達便推測出很可能是阿拉伯人買通了巴拉圖部落,要把肯尼幹部落的人也都變成奴隸。桑格打斷了烏可達的話,說:“你是想讓我相信,你早就知道巴拉圖部落要進攻我們嗎?但是我根本無法相信,就在剛才,是你和西姆雅絲兩個人擊退了數百名訓練有素的巴拉圖士兵?”烏可達摘下背上的弓箭遞給桑格,說:“是的,就是用這些弓箭。”桑格發現那些弓箭製作的都很特別,在每一個弓箭上都捆綁著一個小木盒子,他問:“這木盒子是怎麼回事?”烏可達說:“木盒子裡面裝著的就是我計程車兵,是他們擊退了巴拉圖人。”原來,烏可達是把非洲一種特有的毒蜂裝進了小木盒子裡面,這種毒蜂毒性非常的厲害,一旦有人被毒蜂蟄中頓時會疼痛無比,甚至會因中蜂毒而暈死過去。這種毒蜂有一種習性就是喜歡攻擊火光,一旦在晚上有人持火把進入到毒蜂的蜂巢周圍,必然會遭到毒蜂的猛烈攻擊。烏可達的弓箭上有一個小機關,弓箭射中目標後,弓箭上面的小木盒子就會自動開啟。於是,被關在小木盒子裡面的毒蜂便迎著火光一湧而出了。桑格的隊伍因為是去偷襲,唯恐被對方發現自然是不敢帶火把的,所以那些火光中的巴拉圖士兵們就成了毒蜂們猛烈進攻的目標。

這時,村莊東面突然傳來了勇士們悲痛的吼叫和哭喊聲,桑格和烏可達忙快步跑了過去。在村莊東面的一片小樹林前,肯尼幹部落老人和孩子的屍體被堆積成了小山,鮮血把腳下的土地染成了褐紅色。烏可達看見西姆雅絲正在拼命往一棵大樹上面攀爬,他抬頭向大樹上看去,只見渾身是血的大巫師艾迪被高高地吊在了大樹上。烏可達忙衝到大樹下,手腳並用快速地爬上了大樹,用短刀割斷了捆綁著艾迪的繩子,把艾迪從大樹上面放了下來。痛不欲生的西姆雅絲忙將媽媽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桑格已經被眼前的一切氣得發了狂,他眼睛通紅地問躺在西姆雅絲懷中的艾迪:“這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據艾迪所講,桑格帶著部落勇士們出發後不久,巴拉圖部落計程車兵們便衝進了他們的部落裡來。巴拉圖部落大酋長扎菲特太瞭解桑格的脾氣性格了,他早就預料到桑格會在今晚偷襲巴拉圖部落。於是扎菲特兵分兩路,一路躲在巴拉圖村莊裡等候著桑格上鉤;另一路繞道來到肯尼幹部落,血洗了肯尼幹部落村莊,殺死了村莊裡所有的老人和兒童,帶走了全部的年輕女人。

艾迪感覺到自己已經不行了,她從腰間摘下一個骷髏銅牌,遞給女兒西姆雅絲。那個骷髏銅牌是肯尼幹部落大巫師的標誌,艾迪是要當著桑格的面把大巫師的位子傳給自己的女兒。隨後,艾迪又用複雜的眼神分別看了一眼西姆雅絲和烏可達。桑格看懂了艾迪的心意,他對烏可達說:“你現在是肯尼幹部落的恩人,按照我們部落的法規我同意取消你‘拉客’的身份,你現在可以成為一名真正的肯尼幹勇士了。”桑格扭頭又看了西姆雅絲一眼,說,“本來你是可以娶西姆雅絲為妻的,但是她現在成了肯尼乾的大巫師,我們部落的大巫師是終身不能夠嫁人的。”聽完大酋長桑格的話,烏可達和西姆雅絲兩個人頓時都就愣住了。桑格當然看出來兩個年輕人的心思了,他微笑著蹲在艾迪的旁邊緊緊地握住了艾迪的手。桑格用溫情的目光看著艾迪說:“我們兩人不也都是一樣,一輩子都沒有結婚。”西姆雅絲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大酋長桑格一直也都沒有娶老婆。難道這個平日裡很少對自己露出笑容的大酋長,就是自己的父親?

桑格突然捂著胸口癱坐在艾迪的身旁,他的臉色烏黑猙獰。烏可達這才發現桑格的腿部一直都在向外溢血。桑格艱難地說:“剛才從巴拉圖部落撤退的時候我的腿部中箭了。我本以為包紮一下就沒事了,現在看來是這箭頭上有毒。烏可達,我想求你……求你一件事,幫我們照顧好西姆雅絲……我聰明可愛的女兒……”

第二天,當巴拉圖部落計程車兵們擺脫毒蜂群,跟隨他們的大酋長扎菲特趕到肯尼幹部落的時候,村莊裡早已是空無一人。只看到在村莊東邊的小樹林處堆起了一個大大的土丘。不用說,那土丘裡面埋葬著的全部都是被巴拉圖族士兵們殘害了的肯尼幹族人。

一年多後,非洲大草原上出現了一支武裝隊伍。這支隊伍專門攻擊阿拉伯人的奴隸商隊。每當夜幕降臨,阿拉伯人圍在篝火旁喝酒、吃肉的時候,便會有幾隻裝著毒蜂的弓箭從天而降。武裝隊伍會在阿拉伯人被毒蜂蟄傷,亂作一團的時候趁機發動進攻,遠遠地用子彈和弓箭將阿拉伯人射殺。

這支武裝隊伍來去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住在什麼地方。只是聽那些被解救的奴隸們說,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頭戴豹皮帽子的男子,還有一個年輕女巫師寸步不離地緊跟在男子的身邊。因為沒有人知道這支隊伍裡都是些什麼人,大家都稱他們叫做“毒蜂戰隊”。

一個“拉客”的復仇

吳軍輝

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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