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在蔓延

深秋的傍晚已頗有冬的寒意了。走在朦朧的夜色裡,全身不由得有些瑟瑟。

伴著小區內淡淡的燈光,踏著凌亂的落葉,一種莫名的傷感悄然襲上心頭。真的是觸景生情嗎?我默默地問自己。茫然不得其所時,身後傳來一串輕快而又流暢的口哨聲。那聲音歡快而靈動,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心在不知不覺間雀躍起來。回頭凝視,無比地震撼!

快樂在蔓延

蒼老的容顏,瘦弱的身體,陳舊的衣服,鏽跡斑斑的三輪車,泛著寒光的鉤子和靜默在車廂裡的廢舊紙盒,裸露的腳脖紙杯般粗細,膚色幾近黑褐,讓人不由得想起歷經風雨的舊社會的艄公。但那歡快且極具感染力的旋律分明就源自他的口中。不!應該是他的內心。很熟悉的一首曲子,可惜想不起它的名字,此時卻在這樣的環境裡享受著它帶來的輕鬆、愉悅和感嘆。

快樂在蔓延

老人看上去已七旬多了。此時他站在垃圾桶旁,邊吹著口哨,邊不停地用鉤子翻檢著桶內的垃圾,一下又一下。佇立在桶旁的寒燈彷彿也受了感染,霎時明亮了許多。燈光映在老人那黝黑的漾著快樂的臉上,讓人不由得心中一顫。那是怎樣的笑啊!恬然而淡定,沒有一絲造作。

本該享受天倫之樂的年齡,卻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天氣,這樣的蕭條中,奔波著、忙碌著、快樂著,單純而簡單。他的快樂源自什麼?一個廢棄的紙盒?一個礦泉水瓶?還是一曲輕快的旋律?一顆平常的素心?

散步繼續,拾荒繼續,口哨繼續,快樂呢?在蔓延也在繼續……

快樂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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