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二人土上坐”,嬪妃對答令龍心大悅,大臣卻聽出亡國之音

論中國歷史上,最有才華的皇帝。很多人會不約而同想到,南唐後主李煜和北宋皇帝宋徽宗趙佶。兩人相距一百五十年,前者憑藉婉約詞成為一代詞宗,後者自創瘦金體書法獨步海內外,共同成為北宋文藝史上的“雙壁”。

皇帝說“二人土上坐”,嬪妃對答令龍心大悅,大臣卻聽出亡國之音

古往今來,有才華的皇帝不止李煜和趙佶,只不過李趙的名氣太大,引起後人的更多關注而已。所以,明朝有部筆記小說《良齋雜說》曾寫到“李後主亡國最為可憐,宋徽宗其後身也”。金朝歷史上,同樣有位才子皇帝,他是金章宗完顏璟,女真名“完顏麻達葛”。

金章宗到底多有才情呢。元末明初的文史學家陶宗儀所著《南村輟耕錄》評價說“帝王知音者五人,唐玄宗、後唐莊宗、南唐後主、宋徽宗、金章宗”,想必大家對五位帝王不會太陌生,要麼都是亡國之君,要麼都將祖父留下的大好基業毀於一旦。特別是金章宗,詩詞音律學李煜,書法繪畫學宋徽宗。

皇帝說“二人土上坐”,嬪妃對答令龍心大悅,大臣卻聽出亡國之音

早年,瑞士拍賣行曾經以高價拍出一幅宋徽宗的瘦金體書畫。後來有專業人士指出,書畫不是宋徽宗的真跡,而是金章宗的臨摹。瑞士拍賣行非常重視,宋徽宗的瘦金體書畫絕非一般,便請行家進行細緻比對,甚至拿儀器掃描一點一點對比,透過對筆鋒走勢的細節分析研判,得出結論確實不是宋徽宗的墨寶,而是金章宗的筆跡。從這件事上,也能夠看出金章宗的書法造詣之高。

皇帝說“二人土上坐”,嬪妃對答令龍心大悅,大臣卻聽出亡國之音

金章宗是從祖父金世宗完顏雍手中接班。完顏雍是草原文明非常傑出的帝王,人稱“北國小堯舜”,他厲行節儉、勤於理政,締造出金朝歷史上最鼎盛的“大定之治”。傳到金章宗完顏璟時,由於完顏璟是個傾心漢化的人,一門心思鑽研中原先進文化,完全將祖父的遺訓拋之腦後。他在位期間,曾經寵信一位奴婢出身的嬪妃叫“李師兒”,正是遇上李師兒,使得完顏璟和金朝迅速滑向衰敗的深淵。

有一年中秋,完顏璟與李師兒來到庭院賞月。完顏璟遠遠看到後宮有座土山,隨口吟出上聯說“二人土上坐”。李師兒雖然是奴婢出身,但她聰明伶俐又有才學,沉思片刻說“孤月日邊明”。金章宗聽後龍心大悅,連連稱讚說女真建立金朝百餘年,從來沒有出現過有如此才華的嬪妃。

皇帝說“二人土上坐”,嬪妃對答令龍心大悅,大臣卻聽出亡國之音

“二人土上坐”合在一起剛好是個“坐”(人、人、土)。為什麼說李師兒的對聯更精彩呢。“孤月日邊明”中,月與日正好湊成一個“明”字,而且要比金章宗的上聯更加富有詩情畫意。更厲害的是,李師兒的對聯既考慮句式工整,還順帶手逢迎金章宗。她把自己比作月亮,把金章宗比作太陽,月亮只能依靠著太陽才能發光。不得不說,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此傾心。

旁邊的大臣聽到帝妃之間吟詩作對,非但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反而從中聽出一股濃濃的亡國之音。果不其然,從此以後金章宗把“三千寵愛”全部給李師兒後,無論走到哪都要帶在身邊。李師兒面對金章宗沉迷飲酒作詩,不但沒有提醒制止,甚至為金章宗的奢靡尋找理由。

皇帝說“二人土上坐”,嬪妃對答令龍心大悅,大臣卻聽出亡國之音

有一次,宮中開宴會。有人建議把府庫中的瑪瑙杯拿出來用。金章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祖父金世宗的遺訓要他勤儉節約。李師兒看出金章宗的意圖,便對金章宗說“玩物喪志,問題不在物,而在人。同樣的物品,堯舜用的話一樣是明君聖主,桀紂用的話一樣是暴君。皇上儘管用,這些稀世珍寶就是宋朝給咱們準備的”。

身邊有位相貌絕佳又能說會道的嬪妃,金章宗再也聽不進群臣的建議。他不但寵愛李師兒,連李師兒的兩個哥哥(李喜兒和李鐵哥)都賜爵封侯,同時給李喜兒一摞委任狀,准許李喜兒擁有加封三品官以下的許可權。試想,一個奴婢戶出身的兄妹能有什麼高尚情操,李家人從此一副小人乍富的形象。

皇帝說“二人土上坐”,嬪妃對答令龍心大悅,大臣卻聽出亡國之音

若是普通人有個興趣愛好是件好事。身為一國之君,能夠勤於朝政那才叫真本事。像宋徽宗、金章宗那樣把興趣愛好凌駕於朝政大事,最終造成衰敗滅亡也在預料之中。更何況有句話說“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底下人一看皇帝有業餘愛好,必然會極盡所能地巴結。所以,有人說,曾經雄踞北方草原的女真人,從金章宗開始二世而亡,早在那年中秋的一副對聯中便已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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