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國為何突然之間滅亡?可能源自長白山火山爆發!

作者:王德恆

渤海國作為海東盛國,將近200年時間裡,一直是繁榮興盛的,這種繁榮和興盛幾乎一直伴隨著唐朝的始終。但在10世紀初卻突然之間滅亡了。

渤海國為何突然之間滅亡?可能源自長白山火山爆發!

傳統的觀點認為渤海的滅亡是由於渤海內部統治階層發生了很大的矛盾,導致國力衰弱,以致抵擋不了了契丹的進攻。最新的研究表明,渤海國的國力的衰弱很大程度上是由於位於渤海國中部的長白山的火山爆發。根據碳14的測量,長白山火山的爆發正是在這個時期,爆發力很大,形成了迄今世界上最大的火山口,也就是今日的長白山天池。長白山的火山灰現在還能在包括日本北部的許多地方發現。強烈的火山爆發給渤海農作物生產、畜牧業生產和社會穩定帶來巨大的破壞。曾經強盛一時的渤海國受此打擊,一蹶不振。

遼國與渤海國的戰爭

遼國與渤海國的戰爭是發生在公元916年以後,契丹國建立了起來,太祖耶律阿保機稱帝,建元神策。

渤海國為何突然之間滅亡?可能源自長白山火山爆發!

當年,契丹起兵反唐,渤海國的先民粟末靺鞨曾經和契丹一起起事,可是,不久,卻率領隊伍出走東北建國,使起義力量受到極大的消弱。

耶律阿保機以此為報仇的藉口,開始進攻渤海國。?當時中國關內正值亂世,無暇北顧,渤海國王不得不求救於朝鮮半島上國力一般而且日益衰弱的新羅國,而新羅國因為與渤海不同文共種沒出兵幫組渤海國。剛剛立國不久的宋朝也無暇北顧,也沒有能阻止與自身“車書本一家”的海東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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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25年,耶律阿保機親率二十餘萬大軍進攻渤海國。公元926年2月18日夜包圍渤海國重鎮扶余城,三天後城被攻陷,守城將士全部陣亡。然後,經六天的急行軍,於2月23日夜抵達上京城郊,形成了對上京龍泉府包圍之勢。圍城六天之後,渤海國末王大湮撰束手無策率眾出城投降。當日,黑雲壓城,四周佈滿了遼兵,刀光劍影,濃煙烈火沖天燃燒,雖然喊殺聲一時沉寂,但是還能見到血流成河屍骨橫野。這時,上京龍泉府大門洞開。

渤海國王大湮撰身穿素服,手牽綿羊,率三百餘名宮廷朝官沿百米寬的朱雀大街徐徐南行,然後,又一齊對耶律阿保機跪地頓首,表示臣服。?但是,渤海國的民眾和士兵還有許多不服之人。第二天,他們殺死了進城收繳武器的13名契丹士兵,在士兵的壓力下大諲撰在公元926年3月6日宣佈獨立。當天就被耶律阿保機擊破,攻入忽汗城中將其五馬分屍,渤海國最終滅亡。反叛的渤海國民眾和士兵遭到了殘酷的鎮壓,存在於歷史229年的渤海國正式宣告滅亡。

渤海國的後事

契丹滅亡渤海後,在此建立了東丹國,把上京龍泉府改為天府城。公元928年,契丹又將渤海王族及城內居民財物遷到契丹腹地以及今遼南地區,臨行前將天府城及其所屬大小城邑全部焚燒,使這座東北亞最為繁華的城市化為灰燼。今天在考察上京龍泉府遣址時,我們還能隨處見到磚瓦泥土被烈火燒焦的痕跡。

渤海國為何突然之間滅亡?可能源自長白山火山爆發!

渤海滅亡時候,大約1000多萬渤海遺民在渤海王子大光顯的帶領下逃往高麗。許多逃到高麗的渤海貴族後裔將姓改為“太”。大光顯被賜予高麗王室的“王”姓。?渤海滅亡後,許多渤海遺民在渤海故地進行了復興運動,並建立起了後渤海,定安國和興遼國等國家。但這些國家最終都被契丹所滅。

公元926農曆二月初五壬辰日(3月21日),耶律阿保機認為渤海國已經平定,改元天顯。同年二月十九丙午日(4月4日),阿保機把滅亡的渤海國改名為東丹國,意為“東契丹國”,把首都忽汗城改名為天福城,冊封皇太子耶律倍為人皇王,讓他擔任東丹王國的國王。而東丹國成為遼國的兒國,耶律倍由於長期在渤海地,漸漸的對遼國大政無法控制造成了日後其皇位的丟失。

渤海國為何突然之間滅亡?可能源自長白山火山爆發!

遼太祖死後,耶律倍前往遼皇都宮(今內蒙古巴林左旗境內)奔喪。天顯三年(928年)十二月,耶律德光升東丹的東平郡為遼國南京(今遼寧遼陽北),強行自天福城徙東丹人民充實東平郡,天福城遂衰落。

天顯五年(930年),耶律倍因受德光猜忌,逃奔後唐,東丹國名存實亡。遼世宗天祿元年(947年),遼朝復建東丹國,封耶律安端為明王。應歷二年(952年)十二月,耶律安端死,東丹國亡,後被遼兼併。??高麗的大量渤海難民,受到了諸多不平等的待遇。遼國統治者認為渤海人也是自己的人民,希望高麗歸還,而高麗更多的時候是殺掉流亡朝鮮半島的渤海人以挑釁遼國。這也是遼國與高麗的關係開始交惡。併成為了遼與高麗的戰爭的導火索之一直到遼聖宗時代高麗徹底臣服了遼國,渤海移民問題才算解決。

原文載自《知識就是力量》2011年第12期,原標題《東北亞絲路上的海東盛國》。

作者:王德恆,考古學家,中國科學院科學傳播研究中心研究員,北京市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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