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古鎮懿德堂熬過跌宕歲月,“江南第一宅”軀殼猶存

南潯古鎮懿德堂熬過跌宕歲月,“江南第一宅”軀殼猶存

浙江湖州的南潯古鎮,有一座佔地5000多平米的浙江鉅富的百年老宅:懿德堂。在風風雨雨的20世紀,這座清末著名藏書家張石銘的舊宅熬過了無數的跌宕歲月,身世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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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清末的“非典型”民居,它中西合璧,建築藝術精湛,也頗具歷史研究價值。它遭到過搶劫,也遭到過毀壞,如今能夠相對完好地儲存下來,不得不說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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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潯人向我講述它的身世時,聽得我膽戰心驚:

直至上世紀90年代之前,張石銘舊宅北邊的院落仍是作為倉庫在使用,中間的院落和南邊的那一部分是工廠,間或還有百姓在這裡居住。除此之外,它還是好幾個單位的員工宿舍……如此“折磨”之下,百年老宅未毀,實在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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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經協調,南潯景區終於原樣回收。雖不能說是完璧歸趙吧,但至少“江南第一宅”的軀殼猶存。我們一起來看看湖州政府當時都挽救回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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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的東陽木雕】

在懿德堂二進處有一間花廳,是張石銘平時待客會友的地方。

張石銘本身就是一個大藏書家,他喜歡讀書、校書,並愛以詩會友,朋友裡文人雅士眾多。而這一間會客大廳的門窗、軒廊、垂柱之上,都留有各類精美的雕刻圖案,其中以東陽木雕最為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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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木雕是浙江省東陽市的傳統美術工藝。它誕生於商代,唐宋時期成為高官宅邸上的“標配”。到了明清時期,東陽木雕技藝已經相當繁盛成熟且,成品的工藝越精湛則價值越高,更成為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不過,東陽木雕雖然高貴,但是它的氣質卻非常雅緻。雖圓雕、透雕、浮雕等各種雕刻模式眾多,但是它更注重豐富的層次,而不施以濃墨重彩。所以目前遺存於世的老的東陽木雕通常來說都是以純天然的木色居多,色調簡單但是格調高雅,更帶著一些復古的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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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石銘舊宅花廳前、後院房門裙板和窗欞上的東陽木雕以各類品質高潔的花卉、經典的戲文、以及吉祥的圖案為主。這樣的配飾在江南大宅中是常見的,但是精工則不易。而懿德堂遺留下來的雕刻品,無疑是東陽木雕中的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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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石銘及其兒子、孫子等三代十幾人都是著名的收藏家,家族整體鑑賞力卓爾不群,當然希望這一份“香火”可以延續下去,所以他在花廳的南側放了一隻山水畫的屏風,而北側擺放的是落地的鐘表,這代表著時時順利、歲歲平安。然而不幸的是,這個在清末和民國時期無比輝煌的大家族,傳承到第五、第六代時終於家道中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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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人收藏的古籍、古玩、古幣不計其數,如今卻多數流落海外,而張家的藏書(宋代手稿、元代手抄等)大多展示在臺灣的中央圖書館,孤品的古幣流落在美國收藏家手中,古玩也曾被張氏後代的遺孀變賣……

即便這豪宅當年是如何如何地雍容爾雅,如今也只餘空蕩蕩的天井和孤零零的廳堂。張家後人遁跡藏名,一代傳奇如今空留寂寞冰冷,令人無限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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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張家的祖宅如今依然門庭若市。只不過,迎來送往的不再是官吏豪紳,而是手握門票的參觀人群。百年之後,歷史已去,獨留活人思考。有些人生來就是富二代,而有些人則如灰塵般渺然消失於茫茫天涯。每一個週末節假日,張石銘舊宅的遊客都趨之若鶩,人們聽著講解員的口述,無不感嘆“別人家的故事”是怎樣的一番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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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潯古鎮遊記】還在繼續,我們下一篇文章接著聊張石銘的故事,還有他的懿德堂。記得關注我,記得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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