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陽閆石:愛情是盲目的,戀人們看不到自己做的傻事。

李晨陽第一句是這樣開始敘述:“我比年少時更需要一個父親,他住在我隔壁,夜裡我聽他打呼嚕,很費勁的喘氣。李晨陽看他躬腰推門進來,一臉皺紋,眼皮耷拉,張開剩下兩顆牙齒的嘴,對我說一句話。我們在一張餐桌上吃飯,他坐上席,我在他旁邊,看著他顫巍巍伸出一隻青筋暴露的手,已經抓不住什麼,又抖抖地勉力去抓住。李晨陽聽他咳嗽,大口喘氣——這就是數年之後的我自己。一個父親,把全部的老年展示給兒子。一如我把整個童年、青年帶回到他眼前。”

李晨陽閆石:愛情是盲目的,戀人們看不到自己做的傻事。

李晨陽這段彷彿是在對熟悉的朋友、甚至是對我們讀者說,他需要一個如何老態的父親——這樣的父親形象,可能是我們有些人不願看到的父親形象,但他卻是作者需要的。為什麼呢?李晨陽作者並不直接跟我們說,卻轉向了給早已不在人世父親訴說。聽完他的訴說,我們才明白,一個老去的父親對於他的意義。並且可能促使我們去反思,如何接受和對待一個老去的父親,以及思考他對於我們的意義。

這裡我提醒大家注意的是其中的敘述語調。李晨陽作者採用一種訴說的敘述語調,把那個早已喪失的父親從時間的塵埃中重新喚了回來,從一個非常獨特的角度寫出自己對父親的思念,以及失去父親之痛,動人肺腑,發人深省。

李晨陽而史鐵生的散文《秋天的思念》則採用了一種冷敘述的語調,不動聲色,客觀平實,情感剋制,然而把母親對兒子偉大而卑微的愛,以及兒子深深的悔疚表現得異常深切動人。這樣的敘寫,藝術效果要比直接的抒情要好得多。讀這樣的好散文,我們的呼吸是自然順暢的。讀起來呼吸不順暢的散文,一定不是好的散文。語言好不好,一讀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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