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撕下《流民圖》扔垃圾堆裡,一半都毀了,誰敢接這個活兒啊

日本鬼子撕下《流民圖》扔垃圾堆裡,一半都毀了,誰敢接這個活兒啊

那時最特殊的,基本上是中南海來人,手指哪張要哪張,買完了之 後下午就是劉金濤劉師傅的活兒了,他現在還健在。這位師傅不是一般 人,他跟大畫家們都是朋友關係,蔣兆和先生的《流民圖》,被日本鬼子從 牆上撕下來,都不讓展覽,扔垃圾堆裡,一半都毀了,剩下一半都爛了。裝 裱、修復這個,誰敢接這個活兒啊?他敢接。

蔣兆和作品《流民圖》區域性

現在你們看到的《流民圖》上 面還有一些斑斑殘殘的,但好歹能夠看著像一張畫,是誰做的活兒?劉金 濤做的活兒。他有跟白石老人的合影,出入都是不必打招呼的。徐悲鴻的 《愚公移山》那麼大的國畫,都是他裱的,裱完以後不會再揭裱出事了。李 可染的畫,非劉金濤不能裱,指定的,包括我父親這些畫好些都讓他裱。他 存不少好東西,一張不賣,據說也讓人給順走點,偷走點兒。

日本鬼子撕下《流民圖》扔垃圾堆裡,一半都毀了,誰敢接這個活兒啊

齊白石作品《葫蘆天牛圖》 收錄於:齊白石花果冊

所以中南海的人一來,金濤齋的生意也好了。把齊白石的書畫裱完了再弄個錦盒當國禮送出去。所以海外現在有不少白石老人的畫。那時候偶爾 有外賓來也買,當然都是社會主義國家的,是吧?他們掙的是專家級的高 工資,他買什麼啊?就喜歡這個。在50年那會兒在畫壇上齊先生是像現在這樣最高峰了? 一枝獨秀?

日本鬼子撕下《流民圖》扔垃圾堆裡,一半都毀了,誰敢接這個活兒啊

齊白石作品《楓葉鳴蟬圖》

說實在的,老年間,畫家對市場都非常尊重。如果說你自己挑著 高叫,麻煩了,老北京有一句話,沾上這倆字可就沒人敢找你買畫了,那位 “要謊”,或者那家“要謊”,就這個“要謊”倆字,要就是要不要的要,謊 就是說謊的謊,一有這個就麻煩了。信譽啊!第一是人的信譽。你人沒有信 譽你賣的商品也沒信譽,是不是?先秦的時候老祖宗就教導我們說,你老 跟人說假話,最後你聽的全是假話;你老騙市場,最後市場也騙你。就這 麼個道理,所以那時候人特講誠信。有時候真的是畫不好賣了,有時候偶 爾有人來問,您那潤格如何?就是筆單,每方尺是多少錢。畫家回答的時 候,都不好意思說多少錢,有的說:“您看著賞吧。”就這麼客氣,您看著 賞吧,就是覺得一談錢恨不得臉紅,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您看著賞。

(口述/李燕教授 整理少白公子 )

(本文圖片素材源於齊白石傳人書畫網)

注:以上圖文節選自講座《少白公子趣說齊白石》 主講人:湯發周

辛丑年 【牛年】釋出於華東齊白石文化藝術交流中心(上海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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