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費德 | 皮爾唐騙局之罪:嫌疑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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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理寓物內 的第 34 篇文章

肯尼斯·費德 | 皮爾唐騙局之罪:嫌疑人是誰

皮爾唐之謎

[美]

肯尼斯·費德/文

陳 淳/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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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1。對於像皮爾唐人這樣的學術造假,並非所有學者都深信不疑。比如美國史密森研究院的格利特·米勒、倫敦大學的解剖學家戴維·沃特森和德國古人類學家魏敦瑞都直言不諱是假的。然而,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館長、古生物學家亨利·奧斯朋起初表示懷疑,但在更多贗品面前則改變了立場,由疑轉信。

2。在藤村案例中,也有不少考古學家對藤村“神手”的運氣表示懷疑。但是,這些質疑者總是少數,而且不受待見。甚至有一位質疑藤村的美國學者被日本政府拒絕入境。有句話說得好,人們只相信自己想要和想看的東西。就是因為抱有這種心理,他們才會選擇相信,而表示懷疑的人則成為被群嘲的物件。

2。中國學界的“疑古”和“信古”,關鍵不在於歷史的真相,而是在於一種科學態度。懷疑是科學探索的起點。缺乏理性主義的批判精神,才會成為冤假錯案的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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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應皮爾唐人發現的意義並沒有一致的意見。頭骨是如此像人,而下頜骨是如此像猿,以至於一些科學家認為這簡直就是兩種不同的生物。這些懷疑者認為,人類頭骨與猿類的下頜骨共生完全是湊巧。史密森研究院的格里特·米勒對皮爾唐I模型進行了詳細分析後認為,該下頜骨肯定是猿類的。美國和歐洲許多其他科學家也表示贊同。倫敦大學國王學院的解剖學教授戴維·沃特森認為,下頜是黑猩猩的。非常著名的德國科學家魏敦瑞認為,皮爾唐I是“現代人大腦和類似猩猩下頜與牙齒的人工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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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敦瑞世界著名解剖學家和古人類學家,以研究北京人化石而聞名。1935-1941年來華任北京協和醫院解剖學教授,接替病故的加拿大解剖學家步達生,任中國地質調查所新生代研究室名譽主任

雖然一些人看待類人頭骨與類猿下頜的結合是一種“不可能的怪物”,但是被考慮的其他可能性看來更加不可能。就如解剖學家格拉夫頓·埃利奧特·史密斯所言:“這(其他可能性)可能包括設想存在過一種未知的和極其原始的猿人,和一種同樣未知的類人猿,它們死在同一個地點,而其中一個留下了頭骨而沒有下頜骨,而另一個留下了下頜骨而沒有頭骨”。這看來是對皮爾唐人代表了同一個地點偶然和湊巧發現兩種生物假設的最強烈的質疑。

北京協和醫院解剖學家、加拿大人步達生,1929年任中國地質調查所新生代研究室名譽主任。1927年,根據北京人遺址中發現的一枚下臼齒,定名為中國猿人北京種。1927-1934年,他是周口店考古工作的負責人之一,研究北京人化石,因心臟病去世

不管是否是巧合,在道森死後,無論在皮爾唐I或皮爾唐II地點再也沒有進一步的發現。在世界其他地方,古人類學成為越來越激動和富有成效的努力。自1920年代下半葉開始,在中國北京附近的一個洞穴周口店遺址出土了多達40個個體、現在被稱為直立人的物種。有趣的是,為發掘籌措經費資助的北京協和醫院解剖學家步達生在1914年訪問格拉夫頓·埃利奧特·史密斯的實驗室時,對皮爾唐的發現感到著迷。而且,曾在皮爾唐發掘的耶穌會神父德日進參與了對洞穴遺址的發掘。周口店的化石估計有50萬年之久,其年代與皮爾唐人十分接近。同樣,另一批化石(接近20件)在爪哇的桑吉蘭出土,這些化石與周口店發現的化石相似。

北京周口店出土的北京人頭骨化石。北京人以40個個體的骨骸為代表,他們大約生活在距今70萬到20萬年前。北京人的學名叫直立人,平均腦量有1088毫升,頭部有比較明顯的原始特徵,如額頭低平、眉脊粗壯,吻部突出

同樣在1920年代,在非洲發現了被稱為南方古猿非洲種的一件化石。開始它被估計在100萬年以上,因此要比皮爾唐人古老。1930-1940年代,這類南猿和其他種類的南猿相繼出土。在歐洲,尼安德特人標本的數量不斷增加。甚至在英格蘭,1935年在一個叫斯旺斯科姆的地點發現了一件人類祖先的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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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古猿化石1924年發現在南非西北省的塔昂,為一個6歲左右幼年個體的頭骨。以後又在東非、非洲南部連續發現類似化石,包括頭骨、骨盆和四肢骨等。這是南非解剖學家雷蒙德·達特與塔昂幼兒的頭骨的照片。達特認為塔昂幼兒是人類的直系遠祖。由於受皮爾唐人的影響,他的觀點被學界否定

儘管大部分這類研究為曙人所激發,但是所有這些發現都與曙人的真實性和腦量為中心的正規化相左。中國和桑吉蘭的直立人證據指向一種化石遠祖擁有一個類人的身體及原始的頭顱;這些標本類似於“爪哇人”的外貌,擁有粗大的眉脊,低平的頭骨以及前凸的臉部,而頸部以下則很現代。甚至更早的南猿顯示兩足直立行走的證據:它們的骨架自頸部以下極其像人,儘管它們的頭部十分像猿。總之,這兩類物種看來確證了這樣一種意見,即人類在其進化歷史的初期是直立的猿,而非像猿的人。

真相大白

對皮爾唐人地位的疑惑延續了近40年。直到1949年,當一種化學測年手段被開始採用。這是一種測量骨骼中含氟量的方法。骨骼在地下水中會吸收氟,它們埋藏的時間越長,所含的氟就越多。有趣的是,事實上伍德沃德知道這種技術,但是他不允許在這個案例中使用這一方法,一直要到他1944年死後才被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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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們在觀察一些標本包括曙人的畫像,1915年。後排自左向右:F。O。 巴洛伊,埃利奧特·史密斯,查爾斯·道森和亞瑟·伍德沃德;前排自左向右:A。S。 安德伍德,亞瑟·基斯(持標本者),W。P。  派克拉夫特和E。R。 蘭克斯特。從掛在他們背後牆上的一張畫像上,查爾斯·達爾文透過他們的肩膀在注視著

英國自然歷史博物館的肯尼斯·奧克萊主持了這項測試。從該遺址出土的動物化石顯示出十分不同的含氟量,但是它們比化石人類的頭骨和下頜骨的含氟量都要高出十幾倍以上。根據與英格蘭其他遺址中含氟量的比較,奧克萊認定,皮爾唐人不會超過50,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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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奧克萊是英國地質學家、古人類學家和考古學家。他於1935年被任命為大英自然歷史博物館人類學部副主任,1959年升任人類學部主任

1953年一項更為精確的測試分別用於頭骨和下頜骨的大塊樣本。決定性的結果是,頭骨和下頜骨的時代完全不同。頭骨的含氟量為0。10%,而下頜骨則不到0。03%。不可否定的結論是,頭骨和下頜骨屬於不同的生物。這一鑑定的結果,導致了對化石的詳細再觀察,並得出了一個令人悲哀的真相。整個事件是一樁騙局。頭骨是現代人類的,並被做過人為的化學處理,也許為了讓它看上去更古老些。

曙人的下頜骨實際上是一具猩猩,史密森研究院的格里特·米勒評論下頜髁關節破損是故意的惡作劇,使得將兩部分結合時有自由的想象空間。一件猿類的下頜無論如何無法和人類頭骨的顱底部分結合到一起,所以銜接的部位必須被去掉。否則,這樁騙局就無法得逞。除此之外,臼齒曾被銼平以便人為地顯示一種似人的磨損方式。最近的掃描電鏡顯示,金屬銼刀的痕跡十分明顯。造假者顯然用了一件簡單的銼刀完成了任務。犬齒曾用畫家的顏料加以染色,並銼出像人那樣的磨損。牙髓空腔中被充填了一種類似於口香糖的物質。

奧克萊進一步認定,所有其他古生物學標本都是被放入遺址中去的,有些是在英格蘭發現的,但是有些可能產自馬耳他和突尼西亞。挖掘出了總共40件贗品(有些就是從別處拿來放到遺址裡,還有一些東西是造假者自己製作和改造的),包括動物骨骼與牙齒、石器與骨器、以及皮爾唐人頭骨遺骸。

定論非常明確,就如魏敦瑞所指出的,皮爾唐人像是希臘神話中的客邁拉——一種不同生物拼到一起的怪物。留下仍有兩個重要問題有待解決:誰幹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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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邁拉(chimera):一種獅頭、羊身、蛇尾的怪物

誰幹的?

對於“誰幹的?”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其中許多直接參與皮爾唐發現或對化石進行分析的人被指責為這樁騙局的主謀和共謀。託拜厄斯列舉了21個嫌疑人。我們對其中最可疑的幾位作一番評估。

嫌疑人1:查爾斯·道森

查爾斯·道森,民科,皮爾唐人造假的頭號嫌犯

查爾斯·道森是一個受人尊敬的著名業餘科學家,雖然他沒有大學學位和專業訓練,甚至在他發現皮爾唐之前,他已經有了兩個非常顯赫的科學學會會員身份:倫敦地質學會和古物學會。道森將他大部分地質學、古生物學和考古學採集品捐獻給了大英自然歷史博物館,並被該機構授予“榮譽收藏家”稱號。而且,有一件植物化石、一條恐龍和一類化石哺乳動物都用“道森”來命名其種名,道森在發現重要標本方面確實很有運氣,使他在考古圈子裡贏得了“蘇塞克斯魔法師”的綽號。

因此,並不令人驚訝的是,在皮爾唐人案例中,道森是最大的嫌犯。他是唯一在每個現場,包括皮爾唐II號頭骨都在場的人。他總是能夠找到最早發現的唯一研究者,而且也能找到確認證據的驚人運氣確實令人疑惑。也需指出的是,道森是發現皮爾唐I號頭骨地點巴科姆·馬諾和皮爾唐II號頭骨地點內瑟霍爾農莊的託管人,所以他可以進入而且熟悉兩個發現地點。單是這種狀況的證據就暗示道森有造假的嫌疑。對於某人將骨頭埋到地下,又能讓道森將其發現顯然要有難以想象的運氣。道森的動機很可能根植於躋身科學團體的願望。他確實聲名遠揚;甚至物種的名字也叫“道森”。

此外,道森確實用重鉻酸鉀染過骨頭,這可以讓骨頭看上去很古老。但是,這不是一個確鑿的犯罪證據,因為在20世紀初這種浸染十分流行。人們認為這種化學物質有助於儲存骨骼化石,而道森在浸染皮爾唐標本上並無障礙。然而,道森聲稱他在發現骨骼時就已經呈鐵鏽色,表明要麼有人先將骨骼染色使其看上去很古老,然後埋入土裡以便讓道森發現它們;要麼是道森在撒謊,希望讓懷疑者相信這些骨骼確實非常古老。

道森事先已經知道巴科姆·馬諾附近有十分古老的礫石層,於是很可能認定這是頭骨最有可能發現的地點。也許真的是相信該標本的古老性和重要意義,道森誇大發現地點的可信度。就此情節而言,道森一開始並沒有想欺騙誰,至少起初只是誇大真相來吸引科學家的注意。簡言之,道森難脫皮爾唐人騙局的干係。從頭到尾,他與每個場合都有牽連。

嫌疑人2:亞瑟·伍德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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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史密斯·伍德沃德是英國古生物學家,世界頂尖化石魚類專家,1882年入職大英自然歷史博物館。1901年成為大英自然歷史博物館地質部主任,1904年成為地質學會主席,他也是英國皇家學會會員

亞瑟·史密斯·伍德沃德擁有實現該騙局的機會和專業知識。他肯定是和皮爾唐人關係最為緊密的科學家,一起宣佈這項發現,一起撰寫描述這項發現的第一篇科學文章,並參與了在該遺址後來的發掘和更多材料的發現。他和道森共事可以上溯到皮爾唐之前30年。儘管如此,伍德沃德在該騙局中作為共謀的可能性被那些描寫這樁事情的大多數作者所低估。

在另一方面,一樁對伍德沃德不利的細節是由生物人類學家格萊爾·德勞宏所提出。他指出,伍德沃德可能至少與發現在該遺址的某些偽造標本直接有牽連,包括幾件虛報在那裡發現的動物骨骼。為什麼伍德沃德會如此做?也許這是為了製造轟動效應。伍德沃德是一位魚類專家,在他的同行中作為一位化石魚類專家而倍受尊敬。他希望成為大英自然歷史博物館的館長,因而很可能覺得獲得這個崗位需要得到公眾及專家們的認可。參與一項極其重要的人類化石的發現和分析肯定對他的職業生涯是一種提升,並給予他所需的公眾認可。

但是,在他去世之前的行為來看,伍德沃德似乎並沒有表現出是該騙局的同謀,甚至沒有意識到皮爾唐人很可能是一件贗品。在從博物館退休之後,伍德沃德實際上搬到了皮爾唐附近,繼續在夏天發掘該遺址。這看來表明,伍德沃德仍堅信皮爾唐人是真的,在遺址的進一步研究也許會揭示先前發現重要性的更多證據。

嫌疑人3:德日進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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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日進,法國神父,著名古生物學家、古人類學家與考古學家,以參與中國猿人化石研究而聞名

德日進是一個合理的嫌疑人,因為在皮爾唐的幾次關鍵發掘中他都在場。正如古爾德所指出,德日進後來參與皮爾唐年代學的重建令人生疑。有一點是他聲稱他曾見過皮爾唐人II號遺骸,並於1913年被帶到該遺址,據此推測要比道森發現它們早了兩年。還有點令人疑惑的是,在他去世前騙局被揭穿之後,德日進變得越來越不情願對整個事件發表評論或澄清他在其中發揮的作用。

但是指向德日進的證據較弱。在他晚年,他聲稱是道森把他帶到皮爾唐II號遺址,他很可能將這個地點與道森在1913年帶他去的另一個化石地點弄混了。而且,當道森和伍德沃德被作為造假者受到譴責時,他堅定地為他們辯護。他給世界著名古人類學家路易斯·利基寫道:“我知道誰應該對皮爾唐騙局負責,但此人不是查爾斯·道森。”如果他感到有罪的話,他應該渴望有別人來為這樁騙局承擔罪名。

備感困惑的德日進曾提到過皮爾唐人,但在他後來有關進化的著作中對其幾乎不置一詞,他還對發掘坑出土材料的確切年代感到疑惑,僅憑這些事實加在一起還不足以構成可信的理由。

嫌疑人4:埃利奧特·史密斯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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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解剖學家和埃及學家,是史前學超級傳播論的倡導者。他堅信人類文化所有重要發明如陶器和農業起源都只發生過一次,然後傳播開去,並將這個文明起源中心放在埃及。1919到1937年任倫敦大學學院解剖學系主任,他是英國皇家學會會員

史密斯捲入這樁騙局的證據不多,大部分並不明顯。史密斯出生於澳大利亞,他在皮爾唐頭骨面世後不久來到英國,因此被認為有某種牽連。在澳大利亞他參與了對那裡發現的一個有爭議頭骨的爭論。史密斯強調那件所謂塔爾蓋頭骨的原始特徵,並認為其極其古老,是人類原始的代表。他是伍德沃德對皮爾唐人闡釋的支持者,並在實際上在這場爭論中引用了塔爾蓋頭骨。但是,史密斯直到1915~1916年才訪問皮爾唐地點,應該沒有機會將化石埋入地下。同樣,除了想支援他有關人類進化的基本觀點,他也沒有動機如此做。他視人類進化中腦子在時間上居先的觀點與他的許多同行相似,所以史密斯與許多歡迎皮爾唐人意義的眾多科學家沒有什麼區別,這些人與騙局本身無關。

嫌疑人5:亞瑟·基斯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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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基斯爵士是英國解剖學家和人類學家,他是英國皇家人類學研究所所長,以研究人類進化聞名

解剖學家亞瑟·基斯被指責參與了這樁騙局。根據基斯自己的日記,1912年12月16日,他在不列顛醫學雜誌上寫了一篇匿名的文章描述了在皮爾唐發生的事件。奇怪的是,這比一些所討論事件發生的時間早了兩天。而且,該文章所含的資訊顯然除了伍德沃德、道森和造假者外,沒有人能夠知道。還有,基斯認識道森,或至少在告訴人們他所知道的資訊之前和道森見過面,後來他銷燬了與道森來往的信件。

這也許顯示基斯在從其他人(也許是參與發掘的一個民工)那裡獲得有關發現的更多資訊,然後將其發表感到有點心虛,但這不是他參與造假令人信服的證據。其他看來可歸因於記憶有誤和在個人日記中記錄時間時所犯的簡單錯誤。同樣,沒有直接參與的證據。

還有,基斯後來批評伍德沃德對頭骨的復原,他建議將化石的命名“道森曙人”改為“皮爾唐人”看來有點古怪,因為造假者從邏輯上會讓自己與整個事件保持距離,而不是捲入其中。最後,基斯始終對下頜骨的類猿性質進行辯駁,如果他是一個造假者的話這是不合情理的,因為這確實是埋入的一件猿類的下頜骨。指向基斯的證據較弱。

嫌疑人7:柯南道爾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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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道爾,英國傑出的偵探小說家、劇作家。畢業於愛丁堡醫科大學,行醫10餘年,以創作福爾摩斯偵探推理小說聞名

甚至柯南道爾爵士也在可能的皮爾唐偵探審視之下。柯南道爾就住在裡皮爾唐7英里外的地方,而且曾經至少訪問過遺址一次,但是策劃這樁騙局的動機何在?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雖然柯南道爾是福爾摩斯的創作者,具有非凡的邏輯、推理和文學修養,但是涉及到唯靈論,柯南道爾本人則很輕信。他是兩個英國年輕女孩的熱情支持者,她們聲稱許多仙女經常造訪她們的花園。她們甚至偽造一些令人不能容忍的假照片來證明她們的觀點,而柯南道爾居然毫無保留地認可這些明顯的贗品。

英國解剖學家和動物學家雷·蘭克斯特有時公開蔑視柯南道爾相信鬼神和仙女。如果柯南道爾真的捲入到皮爾唐人騙局中,蘭克斯特很可能是一個明顯的目標。在本案情中,柯南道爾精心炮製了騙局,希望蘭克斯特會陷入其中,當柯南道爾揭示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麼蘭克斯特會受到羞辱。

但這確實有點誇張。無論如何,柯南道爾如何知道蘭克斯特會深陷皮爾唐騙局之中?事實上,蘭克斯特並非一位關鍵的研究者。在皮爾唐,他是一個追隨者而非領導者,是伍德沃德對曙人進行闡釋的支持者。最後,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柯南道爾。最後的分析認為,他不像是一個嫌犯。

原載

肯尼斯·費德著、陳淳譯:《騙局、神話與奧秘:考古學中的科學與偽科學》,復旦大學出版社,2010年。

本文是美國考古學家肯尼斯·費德《騙局、神話與奧秘:考古學中的科學與偽科學》的第四章”道森曙人:皮爾唐人的騙局”。我們將其拆分為三篇《皮爾唐人的騙局》、《皮爾唐之謎》與《皮爾唐的教訓》,本文是該章的第二篇

編輯:任小橘

考古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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