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
——明代張岱雲
中國哲學是什麼?
中國哲學,講到底是人生哲學,而這人生哲學不是給我們一些乾巴巴的理性規則,而是訴諸我們生命情感本身,把真相說出來。
我的“男神”在他的哲學講座
《中西方文化差異的淵源》
中如是說道,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睿智的哲學思維以及幽默的談吐讓聽課的學生如痴如醉,講到高潮部分還會停了下來,這是慣常操作。
“那麼,人生哲學意味著什麼?當然離不開煙啊!”
他說完這句,臺下學生們的笑聲和掌聲連成一片。此時,他從課桌左側的外套口袋中掏出煙和打火機,準備為自己接下來的精彩發言點燃思緒,
網友笑稱:“戰術點菸”
。
其實,之前對他了解甚少,在一位朋友的強烈推薦下,我去聽了他很多講座,別人我不敢亂評價,但此人我敢說算得上“得道高人”。再之後,他便是我心中少有的“男神”了。
這位男神是誰?何許人也?
他就是有著
“哲學王子”美譽
、
嗜煙如命
的復旦大學教授王德峰(面對外界的美譽,他會笑著說:“還有這麼老的王子,看來是當不了國王了,是被廢黜的王子吧。”)。
他,1956年10月出生於江蘇泰縣,
復旦大學復旦學院副院長,復旦大學哲學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然而,1978年恢復高考前,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有色合金廠工人。
1982年7月,從復旦大學哲學系本科畢業。
1982-1987年,在上海譯文出版社任哲學譯著編輯。
1990年6月,碩士畢業於復旦大學哲學系,之後留校任教。
他一直致力於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當代意義、當代藝術哲學方面的研究。
今年10月,在復旦大學講臺上從教30年的王教授正式退休
。
過去這些年,他教授了無數70後、80、90後,他在課堂上吞雲吐霧,並說
這是復旦給了他講課時可以抽菸的特權。
他的課總是座無虛席,而且如今在B站上也火得一塌糊塗,
這不僅因為他哲學講得如脫口秀一般精彩,還因為他很與眾不同。
如果說哲學是他一生的知己,那香菸和音樂則是他的另外兩位摯友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不管講課還是與人交談,都會煙不離手。
因此,
他的哲學課堂成了復旦大學絕無僅有的一道風景,
其實不光是在復旦,在其他大學也同樣罕見。
學校不但沒有處罰他,學生們也沒有因“吸二手菸”而將他轟下講臺,這確實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不過,吸菸有害健康,
為什麼作為一個大學教授,卻要違背科學呢?
第一,習慣問題。
如他自己所言,
不抽菸,思考可以進行,但是進行得不流暢。
這就是為何每次講課到高潮部分,他就會說:“還是要說一句抱歉的話,我煙癮很大,我必須抽菸了,請大家原諒。”
第二,個人體質問題。
王德峰教授曾這樣說過:科學到目前為止不能證明吸菸有害健康,吸菸可能只是對咽喉有些影響,抽菸危害的大小因人而異、因體質而異(個人覺得,王教授有開玩笑的成分)。
這話,我估計很多人都想要反駁。其實,王教授上課時香菸一支接一支地抽,這個習慣一直爭議很大。
有的人說,可以尊重王德峰教授的癖好。
八十年代武大教授劉綱紀先生開講座也是煙不離手,先生也總是開場前即說明,抽菸已成習慣很難改,希望同學們多包涵,但學生們似乎並不太介意,並且都很用心地聽講。
也有人搬出《上海市公共場所控制吸菸條例》,認為王教授既然是大學老師,應該以身作則,抽菸不但有違法規,還有損教師形象
。甚至有人拿學生來作類比,講臺下的學生也拿出香菸來抽,說不抽學不進去;另一個學生拿出一瓶啤酒,說不喝學不進去;又有一個學生開始吃辣條,說不吃學不進去……總之,他們認為這樣的法外開恩,就是過分縱容。
還有人為他辯護說,聽了他的課,認為他有資格被“格外開恩”,千里馬就應該有千里馬的待遇
。之所以沒有強制他戒菸,主要考慮到戒菸可能給他的身體帶來諸多併發症,畢竟吸菸已經成為他生活、學習和研究的一部分,影響太大了。
當然,還有一種比前面的質疑聲更可怕的聲音。
他們認為哲學就是“耍嘴皮子”,一點用處都沒有
,解決不了飢餓問題,也不能送衛星上天。
說到這裡,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上幾句。
很多人認為哲學就是空談,並沒有什麼現實意義,甚至還覺得學哲學的人腦子都有些問題。
哲學到底有什麼用?實際上,它確實沒有實際的用處,因為它不能給你帶來物質利益。
正如美國哲學家詹姆士這樣說:
“哲學不能烤麵包。”
說直白點就是,哲學的意義不在於物質層面,而是精神或心理層面。
換句話說,這種“無用之學”就是中國古人所說的
“屠/龍之術”
——
一種極為高明的技術或本領,但在現實生活中卻用不到。
那麼,我就要反問了,
精神層面的學問真的沒有用處?
但凡瞭解一點哲學的人都知道,
我們為什麼要學一點哲學,尤其中國哲學
。
我借用我男神的話來說,因為
西方人的哲學再發展卻不照料心靈
,西方人的心靈是交給基/督/教照料,基/督/教照料心靈的方法非常堅硬,而
中國人的哲學是人生哲學,它能照料心靈
,所以作為中國人必須要學一點中國哲學。
又回到本文開頭,人生哲學意味著什麼?“哲學王子”說離不開煙,那除了煙還有什麼?他說是訴諸我們生命情感本身,並把它真相說出來,當我們去體現和發揮生命情感的時候都總結,這就是中國哲學的目標。
雖然後半句我至今沒完全參悟透徹,但是他說中國哲學是照料心靈的學問,我很贊同。
寫在最後:
王德峰教授被學校和學生“特殊對待”一事讓很多人表示不服,但
如果你知道復旦大學還曾經破格錄取過一個高中學歷的38歲三輪車伕為博士的事情,你可能就會理解學校為什麼這麼做了
。而學生們為什麼也不介意呢?沒辦法,誰讓他這麼有人格魅力呢?
我只想說,儘管他已經退休,不再給學生上課,但這個“男神”我還會繼續追。
每日一問:面對如此有人格魅力的教授,你能接受他上課抽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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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旦“怪才”教授上課煙不離手,學生們卻聽得津津有味,毫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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