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第11期《長江文藝》上,發表了
餘怒以《鰻》為主題的9首詩
。餘怒的這些詩,怎麼說呢?
每行都很長,像是自然換行的短文
。但仔細一看吧,
每行又有長有短,好像是有意分行的詩句
。
餘怒
說實話,
讀餘怒的詩是需要耐心的
。不僅僅眼睛忙不過來,思緒也忙不過來。
特別是他的分行,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該換行的地方不換行,不該換行的地方,卻突然換行了。
不信?大家看看
《自傳》和《冰雕城》
吧。他的詩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詩裡不僅有逗號句號,還有
括弧、雙引號、分號、頓號、破折號
等等。所以,猛一看起來,
餘怒的詩確實不像詩,更像短文
。
餘怒《自傳》
可是,
即使就算短文,讀起來卻也不順暢
。這種詩不像詩、短文不像短文的文學體裁,終究還是被歸入了“現代詩”一類。
現代詩就像一個大的容器,什麼都可以往裡面裝
。只要披上了“詩的外衣”,好像一切都變得“合理”了。
餘怒《冰雕城》
對於這種“獨特”的文學體裁(
暫且算作文學體裁吧
),餘怒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那就是“混沌詩學”
。早在1993年10月,餘怒就發表了
《從有序到混沌》
一文,提出了
“混沌詩學”
概念。而他
自費印發的小報《混沌》
,也是這一詩學理念的體現。
餘怒
但那時的餘怒,
顯然還是詩壇的邊緣人物,或者說只是個業餘愛好者
。他出版的前兩部詩集,都是自費出版的。直到2018年,餘怒才算“多年媳婦熬成婆”,得到了官方的承認。
2018年6月,餘怒成了《詩刊》頭條詩人
。同樣是
2018年6月,餘怒成了《詩收穫》季度詩人
。這個《詩收穫》,由
李少君、雷平陽主編
,長江詩歌出版中心出版。
2019年餘怒獲得第4屆袁可嘉詩歌獎詩集獎
,這好像是他獲得的
第一個官方獎項
。
餘怒
餘怒終於從業餘詩人成了“著名詩人”了
,這次《長江文藝》發表他的9首詩,是對他的又一次“肯定”。起碼有一點,餘怒是讓人挺佩服的,
那就是他的“堅持”
。他熬了三十多年,才算熬出了頭。
而《詩刊》,還有李少君、雷平陽,無疑是他的“貴人”
。
硬著頭皮讀了餘怒的詩,好像讓人明白了他
“混沌詩學”
是怎麼回事,
那就是腦子裡一片混沌
。不知道這些詩要表達什麼,不知道這些詩好在哪裡,妙在何處。而
詩裡面大量的大白話,讓人摸不著一點詩意
。
長江文藝
有的人寫詩,生怕篇幅不夠似的,一句話要分成很多行來寫
。而餘怒的詩,
好像生怕篇幅太長了似的,一行裡能擠下多少就擠多少
。這種風格,在
李少君的長詩《闖海歌》
裡也得到了體現。而在
雷平陽的《修燈》組詩的第十一首
裡,更是“發揚光大”了,1805個字,竟然是一行也沒有換。
所以,
現代詩不僅在內容上讓人摸不著頭腦,就是在形式上也同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現代詩,到底是要換行,還是不換行啊?如果按照雷平陽、餘怒的寫法,
現在還分什麼詩歌、散文、小說啊?都叫“現代詩”得了
。
餘怒
因此,
現代詩給人的感覺是“越來越不像詩”了。內容上不像,形式上也不像
。這是要來個徹底的否定?徹底的“創新”?那現代詩,真的是越發地讓人“混沌”了。
混沌得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