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秀華為海子寫的這首詩,引來爭議一片,諷刺了當下民謠圈的歌手

擊鼓之後

我們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臟叫做月亮

這月亮主要由你構成

——《亞洲銅》

《亞洲銅》是海子的成名作,也是最早讓他廣享聲譽的傑出詩篇,只不過在那個全民寫詩的年代,海子的詩名並非像今日如此高昂,只能算是小眾圈子裡面小有名氣。但隨著1989年的臥軌,海子的名字就像那輛疾馳的火車迅速衝頂中國詩壇,自此,無人不知這位25歲遺憾隕落的天才詩人。

海子寫詩的時間並不長,前後也就五年,但他如井噴式的高產卻讓人不得不驚歎,他創造了近200萬字的作品。雖然最後的海子走向了迷途,但他的詩歌水平始終呈現出了極高的水準,直到今天仍有大量詩迷在讀他的詩。海子已經去世三十年,爭議早已風平浪靜,然而餘秀華寫的這首詩,卻重新盪開了輿論的層浪。

餘秀華為海子寫的這首詩,引來爭議一片,諷刺了當下民謠圈的歌手

這首詩寫於去年的3月26日,正是海子的20年祭,在這樣一個莊穆的日子裡,餘秀華卻稱之為“虛名”,並表示由於海子的虛名太大而不得不拜,不得不讓人注意,這似乎是對海子的質疑和挑釁;但是,餘秀華卻為這首詩冠名“致親愛的海子”,看起來又像是正經的悼念詩。餘秀華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身為當下詩壇最紅的詩人之一,餘秀華的確有一些拿得出手的作品,但作為在海子忌日寫給海子的詩,《虛名在上,不拜不行》的水平只能說還沒碰到及格的天花板。它更像是一席為趕工而粗製濫造的布匹,精度不夠,顏色不正,穿起來還不舒服。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是由於餘秀華成名前後態度的巨大轉變。

成名前至成名後不久,餘秀華是對海子有所敬畏的,但當餘秀華逐漸適應了“海子同行”的身份,她便開始挑剔這位前輩了。她曾公開宣稱:“海子走得太早了,他的詩在技術層面還有問題,甚至連語法都有問題,所以我寫得我是要比他寫得好一些!”海子5年時間內創造了200萬字,餘秀華如此作對比,太自大了。

神廟不倒,你不會重返人間。這句話我讀不懂。依小解對海子淺薄的認識,顯然海子就是神廟裡的人:他對詩歌的信念可比金石,是支撐他踐行浪漫精神的本源,這種力量可稱之為海子的信仰,即他所信奉的神廟,這座神廟是永遠不會倒塌的。至於餘秀華所寫神廟,實在讓人無法參透指的到底是什麼。

餘秀華為海子寫的這首詩,引來爭議一片,諷刺了當下民謠圈的歌手

讀完第一段,讓人感覺餘秀華對海子不敬,但一讀第二段,才知道她真正想要諷刺的是“那個可憐的民謠歌手”。海子的多首詩歌都被改編成為歌曲,而且就風格而言,最適合的改編方向就是民謠。小解所知道的有四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九月》、《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晚,親愛的朋友》。

鑑於餘秀華說“他在唱你的詩歌的時候追到了年輕的女孩”,所以《夜晚,親愛的朋友》就被排除在外,因為它的演唱者是女生。不過話說回來,這首歌改編得很不錯,很符合海子的詩性氣質。事實上,餘秀華諷刺的人是演唱了《九月》的周雲蓬,一個9歲就失明的盲詩人兼民謠歌手。

餘秀華為海子寫的這首詩,引來爭議一片,諷刺了當下民謠圈的歌手

雖然周雲蓬是瞎子,但他還是憑藉民謠歌手的身份找到了女朋友。餘秀華認為,周雲蓬其實並不真正能夠感受《九月》,但由於海子的名氣太大,很多人都喜歡,所以他才改編成曲,目的則是泡妞。對這種觀點小解不敢苟同,因為我讀過周雲蓬《不會說話的愛情》,這是一首充滿詩意與人性關懷的作品,還獲得過詩歌獎。

至於餘秀華所指,小解認為應該是這樣的:她諷刺是一類人,他們並不懂得詩歌的美和意義,只因為詩歌或者作者的名氣而趨之若鶩,乃至故弄玄虛,哪裡可以蹭熱度他們就聚到哪裡去,達到自己骯髒的目的。這才是真正的“虛名”,讓那些偽飾的人不拜都不行。事實上,如今的民謠圈的確存在這樣的亂象,他們空空的皮囊,支援不了詩歌偌大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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