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趙昌的特殊癖好:有人賣他的畫就生氣,但自己要買下

相傳為北宋趙昌作的《歲朝圖》珍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描繪了梅花、山茶、水仙、長春花,花叢掩映中,兩塊湖石立於其中的景象。趙昌,字昌之,生卒年不詳,約為公元11世紀,廣漢劍南(今四川劍閣之南)人,善畫工筆花鳥、瓜果、蟲魚,多繪折枝花卉,師承滕昌佑,後發展出沒骨花鳥的獨特畫風。趙昌的老師滕昌佑重視寫生,特別追求色彩的形似。

畫家趙昌的特殊癖好:有人賣他的畫就生氣,但自己要買下

據《東齋記事》記載,趙昌總是在晨光熹微、晨露未乾時觀察苗圃中花木的生長形態,對景寫生,自號“寫生趙昌”。《宣和畫譜》著錄其作品154件,《宋中興館閣藏畫》著錄其作品27件。傳世作品有《四喜圖》錄於《中國名畫寶鑑》,《粉花圖》錄於《中國名畫集》。《寫生蛺蝶圖》相傳為其所作。傳言趙昌不輕易為人畫畫,老年時看到市場上有自己的畫還要花錢買回來,似乎不相信世人能夠善待自己的作品。民間傳說有一次他化身老農,專門在市場上看有沒有人賣他的畫,每次看到都非常生氣,有一次還和攤主發生爭執,似乎人們不相信這些精美的畫作出自一個老農之手。

畫家趙昌的特殊癖好:有人賣他的畫就生氣,但自己要買下

《歲朝圖》據傳為趙昌所作,至今並無確切

證據

。《寫生圖》是董其昌說像趙昌所作,後人便在《石渠寶笈》裡將其歸於趙昌名下。《歲朝圖》上有“臣昌”的簽名,可是它在視覺角度和用色上完全不同於當時的繪畫風格。乾隆也說:“蓋畫幅本大,或有破損處,為庸賈割去,別署偽款,所存已非全璧。”畫面邊緣的不平整,似乎也是這種論斷的輔證。

畫家趙昌的特殊癖好:有人賣他的畫就生氣,但自己要買下

南唐有種流行一時的裝飾畫叫作“鋪殿畫”,傳世稀少,充滿富麗堂皇的趣味。這幅《歲朝圖》在構圖形式上與其相近,但是否為南唐遺風現在已無法論斷。另一種說法是,此畫是後人託名之作,蓋因畫面下方的苔蘚、石頭、土坡不像宋人所畫。各種各樣的猜測也為這幅作品帶來了撲朔迷離的神秘色彩,但是畫面生氣蓬勃、富麗堂皇、震撼人心。

畫家趙昌的特殊癖好:有人賣他的畫就生氣,但自己要買下

《宣和花譜》便稱讚趙昌花鳥形神兼備,曰“畫工特:取其形似耳,若昌之作則不特取其形似,直與花傳神者也”。蘇軾則詩曰“古來寫生人,:妙絕如似昌”。“邊鸞雀寫生,趙昌花傳神。”由此可見,趙昌的花鳥形神兼而有之。這顯然與他長期的野外觀察體驗密不可分。說到寫生的概念,我們往往首推趙昌。筆者認為,從字面上理解,當為寫花鳥之生意,這自然包括形神兩方面的內容。這可與南朝謝赫“六法”中的“氣韻生動”、“應物象形”、“隨類賦彩”等同起來看。宋人沈括在論及“寫生”的範疇時說“諸黃畫花,:妙在賦色,用筆極新細,殆不見墨跡,但以輕色染成,謂之‘寫生’”。

畫家趙昌的特殊癖好:有人賣他的畫就生氣,但自己要買下

從這一點上說,趙昌與黃父子在畫法上是一脈相承的。在具體畫法上,也就是先以工謹的細線勾勒輪廓,然後用“輕色”反覆暈染,因累積的色彩遮蓋了最初勾勒的輪廓線,故而又“殆不見墨跡”。現存趙昌的作品正表明了這一點,不過趙昌在上比起黃筌父子來顯得要清新淡雅。但不管怎麼說,傅色方面的突出表現無疑可視為趙昌花鳥畫的最大特色。由於徐崇嗣創立之沒骨畫法正是

繼承

了家學中無筆墨勾線之特色,並融合院體黃體風格之濃豔色彩後變化而來的新方法,我們即可理解趙昌學習徐崇嗣只是借鑑色彩表達方式,而這種重色彩表達恰恰是黃體強調之重點。

畫家趙昌的特殊癖好:有人賣他的畫就生氣,但自己要買下

因而,從色彩表達的角度而言,趙昌風格依然是黃體風格的延續。但是,我們對比趙昌《寫生圖》和黃《寫生珍禽圖》,可以感受到線條表達也存在一定區別。趙昌線條更加靈活生動,線條略感呆板僵硬。這種線條特點的變化,就是趙昌學習徐體沒骨技法,重色彩輕筆墨的結果。

畫家趙昌的特殊癖好:有人賣他的畫就生氣,但自己要買下

進一步推論,趙昌重色彩輕筆墨的表達方式,一方面借鑑徐崇嗣沒骨技法繼承了黃體重彩圖之的視覺特點,另一方面又變化了黃體的線條勾勒的筆墨技巧。這種微妙的變化也正是趙昌變革花鳥繪畫風格之體現,是借鑑徐體變化黃體的變革表現之一。

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