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電影大師,一旦錯過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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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德米

Jacques Demy

1931-1990

在雅克·德米誕辰90年之際,第十一屆北京國際電影節“北京展映”特別推出“大師回顧-雅克·德米”專題,讓我們一同重返這位法國電影大師的夢幻世界。

“新浪潮老祖母”阿涅斯·瓦爾達曾以傳記片《南特的雅克·德米》向已故的愛人,法國著名導演雅克·德米揮手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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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特的雅克·德米》(1991)

作為法國新浪潮電影運動的重要參與者,也是開創法國歌舞片新時代的代表性人物,雅克·德米在首執導筒以來的四十餘年裡,構築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光影世界,歌舞夢幻,愛情離合,無數觀眾沉迷其中。

來自南特的雅克·德米在初入影壇之時,曾擔任保羅·古裡莫和喬治·魯基耶等優秀導演的助手。助手工作給與德米更多學習的機會,為他自身風格的形成和不同型別影片創作的實踐提供了充分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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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德米與凱瑟琳·德納芙

五十年代,德米完成了多部短片,在這些短片中,我們可以窺到德米對於電影真實的思考,對電影形式的探索。他對於色彩的大膽處理已經初露端倪,預示著德米未來歌舞世界中的夢幻即將到來。

作為德米的第一部劇情長片,也是他在新浪潮電影運動中創作轉型的開端,具備如此多重重要意義的《蘿拉》(1961)被德米當作是一封寫給法國導演馬克斯·奧菲爾斯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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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劇照

片名更是直接取自奧菲爾斯同名遺作《勞拉·蒙特斯》中女主角的名字,足以令人感受到每寸膠片上德米所書寫的對於奧菲爾斯的痴迷與熱愛。此外,開啟了德米歌舞片創作的《蘿拉》也讓他步入了他的創作生涯高峰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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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灣》劇照

在雅克·德米的劇情長片中最為知名的毫無疑問是他的歌舞片,相比之下他的早期作品《天使灣》(1963)並未得到影迷和影史的足夠關注和重視。但是,這部由新浪潮女神讓娜·莫羅出演的影片,卻代表著德米的另一種創作路徑,那是承自《一個冷漠的男子》(1957)的對於場景和人物關係的戲劇式簡化策略。

影片中場景簡約且人物簡單,本該是紙醉金迷的賭場迷情卻被簡單處理為愛情小品,非常規反型別的實踐之外,我們仍可從承擔人物情緒外化的配樂窺到德米更為常見的作者印記和獨特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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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堡的雨傘》劇照

鏡頭俯視街道,行人撐起雨傘穿行於此……被譽為擁有電影史上最美開場的《瑟堡的雨傘》(1964)毋庸置疑是雅克·德米最膾炙人口的代表作。

將所有對白用歌唱來展現,加以依舊風格化的色彩使用,這部極致的歌舞片為德米贏來包括第17屆戛納電影節金棕櫚大獎在內的諸多榮譽,更是開始了他與一代傳奇女星凱瑟琳·德納芙的完美合作。

加上此後的《柳媚花嬌》(1967)和《驢皮公主》(1970),接連三次合作不僅將德納芙送上歐洲電影“冰山美人”的寶座,更是將德米的色彩實踐和女性視角等美學探索推向又一高峰,也為後者帶來了巨大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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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媚花嬌》劇照

到了《柳媚花嬌》,雅克·德米的歌舞片已經完全成熟。從好萊塢歌舞片中汲取的舞蹈場面在德米的鏡頭下走出了生硬乏味的片場來到了自然的實景之中,法式歌舞片的鏡頭語言得到了極大程度的發展與創新。而凱瑟琳·德納芙和姐姐弗朗索瓦·朵列的共演也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影史夢幻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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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皮公主》劇照

改編自夏爾·佩羅原著童話作品的電影《驢皮公主》(1970)將歌舞片的形式和童話的夢幻色彩完美融合,成為了雅克·德米最浪漫也是最具想象力的一部作品。

值得一提的是本片作為德米對讓·谷克多的致敬之作,不僅啟用曾主演讓·谷克多的代表作《美女與野獸》(1946)的男演員讓·馬雷與德納芙搭檔出演本片,更是將讓·谷克多在《美女與野獸》中的美學風格繼續推進,將《驢皮公主》打造成為一次獨一無二的視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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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笛仙童》劇照

同樣改編自童話作品的《仙笛神童》(1972)相比於《驢皮公主》的浪漫夢幻更像是一部“黑暗童話”。無論是鼠疫肆虐的現實歷史背景,還是對中世紀統治階級殘忍本質的描繪,都令本片氣質更為獨特,荒謬中卻直指現實社會。

本片是德米較為冷門的一部童話電影,卻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仙笛神童》預示著德米在童話外表下對於現實主義的堅持已經開始推動他創作的再次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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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的男人》劇照

再續雅克·德米與凱瑟琳·德納芙黃金搭檔的《懷孕的男人》(1974),作為德米對女權主義的一次迴應,在荒謬甚至獵奇的設定下以都市輕喜劇的形式展開對兩性問題的探討。憑藉影片中的妙語連珠,《懷孕的男人》成為了德米在對白上最有趣的一部作品。

進入80年代,雅克·德米的鏡頭再次發生轉向,從南特走向世界的他這一次回到了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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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的房間》劇照

《城裡的房間》(1982)作為一部歌唱片,往日的夢幻卻如同泡沫般破碎,罕見的悲劇結尾令人印象深刻,但是卻徹底露出了德米創作的現實底色。即使在曾經最浪漫的歌舞橋段中,德米都不曾完全背離現實。不僅是作為歷史的見證者,德米更是透過創作來完成他對於歷史的一次電影式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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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奧菲爾》劇照

《搖滾奧菲爾》(1985)是雅克·德米向讓·谷克多的傑作《奧菲斯》的致敬,也是德米歌舞片中最“離經叛道”的一部。影片將“奧菲斯”的故事放置在現代都市,用罕見的搖滾樂來打破這個經典題材在觀眾心目中的固有印象。這部色彩、服飾、對白、排程,音樂無不個性的大膽之作,展露了德米鮮為人知的一次劍走偏鋒,非常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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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張26日的票》劇照

歌舞、愛情、色彩……這一切構成了電影《3張26日的票》(1988)。作為德米獨立執導的最後一部劇情長片,本片擁有我們所熟悉的一切德米歌舞片元素,在某種意義上對於兩年後逝世的雅克·德米來說,成為了最好的告別也是最完美的落幕。

花花世界,似水流年,歌舞盛宴終將散場,愛情也都會迎來各自的結局。但是在銀幕世界,只要還有觀眾,燈光暗下,故事就會再次開始,我們仍會記得那個來自南特的雅克·德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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