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蓋世奸雄,為何曹操讓人覺得可愛,而司馬懿則顯得面目可憎!

文|格瓦拉同志

最晚從南北朝開始,甚至在兩晉之間,世人便經常把曹操和司馬懿相提並論,認為他們都是和王莽、董卓一類的蓋世奸雄,是篡國大盜。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認識的深入,曹操的形象在今天已經變得相當可愛、光明起來,但司馬懿卻始終難以擺脫面目可憎的形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究其原因,或許在以下4點:

同為蓋世奸雄,為何曹操讓人覺得可愛,而司馬懿則顯得面目可憎!

其一,形象、志趣迥異。曹操雖然出身不好、為人輕佻,在士人集團中的名聲不佳,但此人生性豁達、放蕩不羈,非常喜歡跟別人開玩笑,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架子,形象因而顯得隨和、可愛。更何況,曹操的文藝素養極高,在文學、詩賦、音樂、兵法等方面造詣極深,尤其是詩賦慷慨悲涼、氣勢雄厚,總能體現出一種濃厚的人文主義關懷精神,由此也博得後世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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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司馬懿,雖然出身名門望族,自幼便接受儒家倫理教育,是個學識淵博、溫文爾雅的君子形象,但從其行事來看,無疑卻是個陰鷙狠毒、奸詐虛偽的偽君子,一生都在算計、謀害別人。跟這種人交往,時刻都需要提起萬分警惕,哪裡還能覺得他可愛?更何況,司馬懿對文學、藝術似乎不感興趣,甚至在當政時嚴厲打擊自由思想,無形中更增添後世對他的憎恨。

其二,做人的底線相差懸殊。首先需要申明一點,曹操和司馬懿本質上都很殘忍,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計其數。但是,曹操對於反對他的人,總能秉持著 “少殺、止殺”的原則,非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把對方滅門。例如,大叛徒陳宮被處死前,曹操便赦免了他的父母、妻兒,並承諾會好好照顧他們。而替袁紹把曹操罵得狗血淋頭的陳琳,最後不僅得到赦免,而且還被任命為幕僚。這是何等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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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司馬懿看來,曹操的“底線思維”完全屬於“婦人之仁”,既然要剷除對手,那麼就應該把跟他沾親帶故的所有人都處死,不論主犯、從犯,不管男女老幼,以免留下禍根。比如,太尉王凌密謀討伐司馬懿失敗後,三族被誅滅,連他已出嫁數十年的妹妹也在被捕殺之列,幸好王氏是司馬懿心腹郭淮之妻,並且有諸子的捨命保護才得以倖免。但由此一事,亦可見司馬懿的狠毒決絕、毫無底線。

其三,地位來源是否合法不同。熟悉漢末三國曆史的朋友都知道,漢獻帝空有“天下共主”的名號,對各地蜂擁而起的諸侯失去控制權。但即使如此,曹操還是願意保留、保護漢獻帝,並打著他的旗號剿滅群雄、統一中原,讓東漢王朝成功地“續命”30多年。因此,曹操憑真本事打下魏朝的基業,完全有資格稱帝,但他卻終身不肯行改朝易代之事,境界真不是一般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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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司馬懿,雖然在戰場上抵禦過蜀漢、東吳的軍隊,消滅過割據遼東的公孫淵政權,但就軍事成就而論,根本無法同曹操相比。更何況,曹魏建立後始終能合法、牢固地統治中原,根本沒有出現類似漢末的情況,因此,司馬懿只能依靠在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和對政敵的殘酷大清洗,以一種赤裸裸劫掠的方式攫取到執政權。地位來路如此不正,焉能讓天下人心服口服?

其四,對待皇帝的態度截然相反。在君權至高無上的古代,任何冒犯、忤逆皇帝的言行,都會被判定為大逆不道,更遑論廢黜、弒殺皇帝?如果有人真敢這樣做的話,就算他得逞一時,但終究會遭受後世的口誅筆伐。因此,就連一向藐視禮制、不按套路出牌的曹操,也儘量對漢獻帝表現出應有的尊重,而曹丕稱帝后,更是給與他最高標準的禮遇,開新朝之君善待亡國之君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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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司馬懿,篡奪朝政後雖然沒有廢黜魏帝曹芳,但肆意專斷朝政、清洗政敵,儼然沒有把皇帝放在眼裡。司馬懿的做法,無疑鼓勵子孫以更加惡劣的態度對待皇帝,因此,司馬師執政期間公然廢黜曹芳,而司馬昭在執政時更是敢於弒殺皇帝曹髦,開人臣弒君現象的“先河”,行為極其惡劣。雖然司馬炎稱帝后善待魏元帝,但由於父、祖先前的做法過於卑劣、殘忍,已無法挽救司馬家的糟糕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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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司馬懿父子奪權的手法過於卑劣、殘忍,以至於連後世子孫都深以為恥。據正史記載,東晉明帝司馬紹某次跟宰相王導閒談,期間向他詢問司馬氏得天下的具體情形,王導便敘述了司馬懿父子的所作所為,明帝聞言極為羞愧,便把臉埋覆在床上說:“若如公言,晉祚復安得長遠?”(見《晉書·卷一》)。相比司馬懿父子,曹操父子的形象則要顯得高尚、光明得多。

史料來源:《三國志》、《晉書》、《資治通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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