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二)

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二)

大明成化年制款孔雀藍青花海馬紋高足碗

“孔雀藍青花”是低溫孔雀藍與釉下青花結合的一種工藝,由於元代之前製作者沒有掌握好燒造技術,普遍稱作“孔雀藍黑花”,明宣德及成化時期才製作出名副其實的“孔雀藍青花”。

“海馬”稱呼的解釋,沒有統一的說法。早年有德國學者認為“海馬”是古代與祭祀有關的一種植物Haoma,傳入中國後變為“海馬”。

古代詞彙中“海某某”的含義有時並不一定是指“海某某”是海中之物,在我國古代,海字在某些地方和時期表示的是一種地域。比如有些西域傳來的動植物,在名稱前加了海字,是“海外引進”的意思。這和今人常說的洋人、洋蔥、洋槍,並不是洋中之物一樣。

宣德成化時期的官窯瓷器上,海馬直接被畫到海水裡,並非出於永樂大帝的海洋夢,而是和佛教密宗的盛行有關。宣成時期的人,不僅把海馬當成域外的瑞獸,還把它看成另外一個世界裡精靈。並以此在世俗祥瑞文化裡衍生出許多怪異的,和世俗祥瑞靠不上的,說不上什麼的,又像是什麼的,出沒於海濤中的海象、海獅、海魚、海龍、海花,海八怪等等祥瑞符號。

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二)

大明成化年制款紅海濤海馬紋盤

宣德成化兩朝出現的,夢境般的紅海濤、綠海濤、藍海濤背景紋飾,及搭配的,莫名的,羽化的獸、禽、植物的組合紋飾,和當時藏密虛幻的宗教文化背景相關,和逃避現實的皇室超浪漫主義審美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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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成化年制款綠海濤海馬紋高足杯

成化本朝的先人,可能把天字罐叫做“天罐”,和今天我們口中的天珠,天眼,天壇一樣。

凡是和神鬼祭祀有關的物件,古代人都習慣地把它叫做“天”什麼。以示敬畏和神秘。天字罐絕不是俗事用具。成化本朝人是不會把天字罐叫做天字罐的,正好像今天的人不會把一個寫著“油”字的桶叫做“油字桶”,而是直接叫做“油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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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化海象紋鬥彩天字罐

海象紋是天字罐上的常見紋飾,上面一件九江窯貨海象紋天字罐和臺北故宮的海象紋天字罐相比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九江窯貨海象紋天字罐尺寸小,底部收斂,粉湯狀黃彩(成化黃彩的一種)。該器除有較明顯的畫者不染,染者不畫的成化彩瓷製作特徵外,還有更細的染此不染彼的特徵。卍字雲和海水的青花染制工位明顯是兩個。

大家都認為北京故宮館藏的“明宣德抹紅三魚高足碗”,和御窯廠出土的明成化“抹紅三魚大碗”上的魚紋飾是民俗中的吉祥魚——鱖魚。其實,這兩件官瓷上的魚紋飾是海怪魚,是聖魚,是宣德成化時期人們崇尚的佛界精靈。這些宗教魚紋飾與世俗魚紋飾之間有許多製作者故意憑想象繪製的不同,比如宣成抹紅三魚彆彆扭扭地不畫背鰭。

抹紅是民國時期古玩行的叫法,現在大家習慣把大明宣德年制“抹紅三魚高足碗”叫做“釉裡紅三魚高足碗”。其實,民國的老叫法還是有道理的,抹紅是釉裡紅的一個特殊種類,把抹紅和釉裡紅完全等同還是有些不妥。

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二)

明成化抹紅三海怪魚大碗

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二)

大明宣德年制款抹紅三海怪魚高足碗

絕大多數人的大明成化雞缸杯的知識,都是古玩商人投餵的。

雞缸杯並非是成化皇帝與妃子萬貞兒之間美麗愛情的見證。而是成化皇帝給萬貴妃畫的一條紅線。

成化鬥彩雞缸杯是成化皇帝專門為後宮亂象量體定製的一個政治工具,雞缸杯上由公雞、母雞、小雞構成的畫面,明白無誤地昭示著不可逾越的皇權、父權和夫權。成化皇帝巧妙地利用了一個動物寓言,加上一個後宮標配的瓷器載體,扼制了萬貞兒喪子後,因再不能生育,仇恨其他皇妃生養的心魔。

雞缸杯畫面上傲慢的公雞背後是帝王的威權,從雞缸杯祥和的田園畫面中,後宮妃嬪感受到的是一股肅殺之氣。

後宮妃嬪陪伴帝王之側,驚恐無時不在,這是現代人永遠體會不到的。如果有人,手捧雞缸杯,以為這是純潔美麗愛情的結晶,那這人被古玩販子投餵的宣傳飼料害的不輕。

從各種考證上看,雞缸杯曾經長期燒製,並經手過多個製作團隊。但其基本政治元素沒有任何變動。在雞缸杯左右兩組群雞圖中,皆處於中心位置的是高大威嚴,儀表莊重,像是擺 “pose”的公雞。在公雞的保護下(朝外張嘴鳴叫),和關愛下(朝內回首關注),母雞及小雞享受的是一種皇恩浩蕩。反觀母雞,則一直都在公雞的屁股下面低頭覓食,而且,形象有些不佳。所有成化本朝的雞缸杯皆是如此。這和宋代佚名畫作,五隻小雞全部依偎在母雞身邊,沒有公雞入鏡的《子母雞圖》完全是兩回事。所謂成化有感於《子母雞圖》而製作雞缸杯的感人故事,只是後人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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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化鬥彩雞缸杯

令人十分不解的是,文博界的學者們卻中邪似的,反覆地叨叨雞缸杯呈現的畫面是子母雞圖。以至於今天,幾乎所有的人,包括專家和吃瓜群眾,在瞪大眼睛,一遍一遍地看過雞缸杯或雞缸杯圖片後,無不嘖嘖感嘆雞缸杯上母雞的母愛,小雞的可愛。而從未有人問,圖中看起來最牛逼的主角怎麼是公雞?這個公雞比喻的是誰?是成化?還是成化他爸爸?或者是個家的象徵,是個慈愛擺設。

也從未有人問,母雞的頭為什麼老是在公雞的屁股底下?憑什麼老是在公雞屁股底下?兩幅圖中的母雞都是如此,不可以換個地方?換個姿勢?難道蟲子都在公雞屁股底下?難道公雞不吃不喝?母雞可不可以抬起頭來盼顧一下小雞?如果說,這就是雞的柴米油鹽,那麼,為什麼雞缸杯上的公雞永遠都是氣定神閒地昂著腦袋來回溜達踱步,而絲毫沒有給母雞展示一下女性雞的面子。這是雞的天性?還是畫匠的設計?或者是成化皇帝的某種用意?

如果大量對比歷史上各種群雞圖,包括後朝製作的雞缸杯,可以感受到大明成化朝的雞缸杯設計者,執意在透過公雞、母雞、小雞之間的“雞倫”關係,強調大明的朱姓皇權的存在,同時警示後宮,要注意規矩!

從雞缸杯大量出土、傳世的標本分析,雞缸杯曾由不同地製作團隊經手,長期生產,但從未改動雞圖中雞與雞之間的等級關係,這一不可動搖的基本設計原則。後朝,主要是清朝宮廷,仿製雞缸杯所呈現出來的,雞與雞之間比較自然散漫的構圖顯示,後朝沒有多少人能理解當時成化帝的良苦用心。

以雞的家庭畫面作為一個皇家內苑常用的瓷器紋飾,是成化皇帝隱喻地在告誡萬妃:母雞孵出來的小雞就是母雞的孩子,母雞不要在意孵的蛋是不是她生下的蛋,反過來,小雞隻認孵出它的母雞,保護它的母雞為媽媽。成化暗示已不能生蛋的萬貴妃沒有必要在意小雞是誰生的,她應該愛護每隻在她羽翼下的小雞(皇子)。成化亦用雞缸杯流露了,自己不會忘記小時候也曾受萬妃愛護的恩情。並告誡萬貴妃,千萬不可挾恩觸碰皇室的祖宗法制。

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二)

明成化鬥彩雞缸杯(漏彩)

對於雞缸杯上的雞圖,學藏兩界爭議不多,大都預設古玩行的說法。相反,關於雞缸杯上的花卉認定,學術界的觀點反而差距很大。大多數人認為,和蘭花相對的花是牡丹花,包括大部分清人及臺北學者。北京故宮的學者認為是月季,還有少數人認為是玫瑰、薔薇、月桂、芍藥等等。今天,各方依舊各持己見,互不相讓。

雞缸杯左右兩面配畫的山石花卉用心很深,並非人們想象的,只是出於吉祥和裝飾效果那麼簡單。雞缸杯的花飾配圖設計主題出於唐代詩人、宰相李紳膾炙人口的著名詩句,《壽陽罷》中的“十步蘭茶同秀彩,萬年枝葉表皇圖。”

雞缸杯上和蘭花相對的花不是牡丹花,也不是月季花,而是山茶花。

雞缸杯的設計者借意表達的的是:無論是蘭花,還是茶花,“同秀彩”,是在枝葉繁茂上的“同秀彩”,所依存的是萬年枝葉。以此提醒後宮各妃,你們之間的“鬥彩”不要變味了,不要忘了,你們生存的根基是朱家的皇圖,江山社稷。

李紳也是《憫農》“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的作者,其詩句簡練,皆傳誦甚廣。

茶花樹,也叫山茶花樹,茶花具有一樹多色花,多形花,包含單花瓣,多層花瓣,圓形花,喇叭形花,有蕊花,無蕊花等,茶花樹是小喬木,個別顆株有雙色樹葉、樹葉兩面不同顏色特點。葉子為橢圓形,兩行葉子錯位排列,枝頭第一排位置的葉子錯位較近,遠看似左右對列長出。

傳世雞缸杯的各種標本紋飾中,與蘭花相對的花朵,同樣存在一樹多色,一樹多形的現象,除茶花外,牡丹、月季、玫瑰、芍藥、薔薇,皆無此特徵。

不過,也有人說這也許是古代工匠的隨意行為。

下面一件大脫彩的成化雞缸杯上,花瓣極似茶花中的“十八學士”類多層瓣茶花品種,多層瓣茶花多為塔形層次,花瓣十八層至二十層之多,花瓣數為70至130。是由於花瓣層數過多而使花朵成了塔形。牡丹、月季花朵都是鋪開的扁圓形,跟圖中的花朵完全不一樣。十八學士之名起源於唐王李世民時的宮城西開文學館,後人只是以此作畫和給花的品種起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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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化鬥彩雞缸杯(大脫彩)

從植物學的角度少許觀察,就能得出,雞缸杯上和蘭花相對的花是茶花的結論。為什麼清代許多文人,包括乾隆,及現代文博界全都視而不見呢?這裡面和中國人的思維方式有關,人們在親眼所見事實面前,依然不願放棄對老祖宗的盲信。

從館存雞缸杯的茶樹花色花型比較單一來看,或許從明末清初起,古董權威們就開始把杯上花卉不像牡丹花的雞缸杯淘汰掉了。

茶花,也就是山茶花,古代稱海石榴,和海棠等帶海字的花卉一樣都是域外傳入的觀賞植物,不要和茶樹上的花混為一談。漢唐以後一段時期,“海”字常常被人當做今天的“洋”字使用,就和今天我們說洋蔥、洋槍,其實是指域外傳入的東西一樣。成化時期官窯瓷器上的紋飾中,域外吉祥物特別多,如海馬、海象、海八怪、海魚等。山茶花也是成化官窯瓷器上的常見植物紋飾。

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二)

明成化流水落花山石山茶花紋鬥彩天字罐

成化篤信藏密佛教,成化朝的瓷器中配以海濤的奇花異獸,除有域外的含意外,也有人世間之外,另外一個世界的異獸奇花之意。研究成化瓷器紋飾,缺少這個宗教維度,將會使成化的瓷器研究停留在一個及其膚淺的層面。

上圖一件九江窯貨天字罐的紋飾像極了雞缸杯上的茶花單元紋飾。底層流水落花,加上山石茶花,有江有山,一片“江山”祥和。和雞缸杯茶花單元畫面上的元素一樣不差。只是天字罐是佛事用器,和雞缸杯相比,圖畫變得脫離現實,極具抽象主義風格,有種幽靈般的神秘感。畫中的山石、花朵,蝴蝶和流水中的落花好像都是有靈魂的精靈,好像是畢加索穿越四五百年前的非具象主義畫作。

對於四五百年前成化皇帝貢獻給世人的,源於宗教神秘的,超現實的,抽象主義藝術作品,作者將依據存世的九江窯貨標本進行專題分析。從古至今,古玩行、文博界一些人一直把成化瓷器上的藝術畫作看作是偏離正常成人心智,稚嫩的兒童心理作品,甚至把這些偉大的藝術作品當做成化討好萬貴妃的小玩具,認知比較膚淺。

雞缸杯圖中的茶花,明代人有時叫它曼陀羅,而且歷史上只有明代人有時叫它曼陀羅,從現代植物學定義,茶花和曼陀羅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植物,明代人為什麼有時把茶花叫做曼陀羅,歷史文獻裡沒有答案,我們僅能找到的一點蛛絲馬跡。相傳,佛祖拈花一笑,漫天花雨,天地一片祥和的傳說裡,佛祖拈的花,有時說是茶花,有時說是曼陀羅。

流水落花是古玩行命名的,成化瓷器的一個常見紋飾,但在雞缸杯上,山石之下的流水落花圖案,卻不知為什麼無人提及。更沒人提及雞缸杯上的第三種花,杯子底部散落的四片或五片曼陀羅。

花大把的時間論證雞缸杯上到底是茶花還是牡丹或月季,絕不是一件細枝末葉的小事,這種質疑也不是單純的較真,這個問題得不到徹底澄清,中國古玩界按圖索驥的鑑定套路會使許多真正的文物受到傷害,估計這種傷害已經在幾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二)

《九江窯貨》成化雞缸杯 多彩多形花茶花樹 雙色葉茶花樹 粉色塔形花朵正面

雞缸杯的蘭花認定爭議比較少,中國古代的蘭花主要是春蘭、惠蘭、建蘭和墨蘭,蘭花的別稱很多,有九畹花,蘭苕,國香,幽蘭,服媚,芳蘭,蘭草,古香等。無論是臺北故宮稱雞缸杯上的蘭花為蘭草,還是北京故宮稱其為幽蘭,都沒有錯。古人用蘭花來比喻君子,稱蘭花為花中君子,也以蘭花形容溫婉,謙和,賢德的女性。

雞缸杯到底是皇妃們喝酒用的,還是喝茶用的,幾百年來人們一直爭論不休,一隻世上僅存的碗形雞缸杯揭開了這個秘密的一角。

這隻雞缸杯的杯口、杯高、杯足直徑尺寸和現在存世的雞缸杯標本大小一樣。口徑8。3釐米,高3。9釐米,足徑4。7釐米。但它口沿撇口偏大,碗壁有些直,和其他的雞缸杯弧形斜壁不同,它的杯壁從下往上三分之一處折了個彎,折處向上,口沿向下部分,壁厚增加了一倍,使雞缸杯看起來像個宮碗。增大撇口和增加壁厚兩點改動,其用意明顯是為了改善使用者手握杯子,或指扣杯沿時的燙手感,這兩點改變增加了雞缸杯的用途是喝茶的可能性。

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二)

明成化鬥彩碗形雞缸杯

由於大明本朝的絕大多數雞缸杯杯壁很薄,口沿較小,容量又很大,如果內盛六七十度的熱茶,對於不熟悉端這種杯子人來說,會略有些不不舒適。

最早提及鬥彩的《南窯筆記》中記載:“成、正、嘉、萬俱有鬥彩、五彩、填彩三種。先於坯上用青料畫花鳥半體,復入彩料,湊其全體,名日鬥彩。填彩者,青料雙鉤花鳥、人物之類於坯胎,成後復入彩爐,填入五色,名曰填彩。五彩,則素瓷純用彩料畫填出者是也。”

如果以清中期的《南窯筆記》分類做依據,下面這個明成化杯子才是鬥彩,那些以青花勾畫輪廓,後填彩的應該叫填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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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化青花紅彩杯

薩路基獵犬,是世界十大名犬之一,出自中東,也被稱為埃及的皇家犬,因為法老經常養這種犬。薩路基獵犬是馴化最早的犬之一,可以追朔到公元前2000多年前,今天仍然有純種犬存在。大約在12世紀左右引入中國,據世界名犬文獻記載,喜歡玩蟲養狗的中國宣德皇帝也曾飼養過這種犬。薩路基獵犬身材高大細長,十分高雅,而且跑步速度極快,是古代皇室普遍飼養的狩獵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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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路基獵犬

成化皇帝拿雞說事,宣德皇帝拿狗作香爐鈕,明代的皇帝給雞狗都立過傳。下面一件存世的大明九江窯貨《大明宣德年制》款青花四足狗鈕方鼎香爐,留下了個見證,證明宣德皇帝不僅愛鬥蟋蟀,也是個愛狗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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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宣德年制款青花四足狗鈕方鼎爐

不過,說來說去,大明成化朝造雞缸杯以震懾後宮,總覺得有可能是老太后的主意,這種方式行事有點小心眼。成化官窯包括很多用度的瓷器,成化皇帝沒必要都參與創作。雞缸杯的雞圖,是一種動物情趣寫實,不像是成化的抽象派藝術風格。

下圖是一件大明九江窯貨,《大明成化年制》款鬥彩福壽馬蹄渣鬥,有意的半漏彩,一部分填彩,一部分未填彩。是一件典型的,五百年前成化主創的畫作。畫中的紅色蝙蝠,站立的魚,蕭索的桃樹,下垂的金剛杵紋飾,若似超現實主義大師薩爾瓦多·達利的夢境之作。

不過成化既不等同於畢加索,也不完全是達利。更不可糟蹋他,把他和玩工筆畫的宋徽宗,附庸風雅的乾隆相比。成化皇帝是一個曠世藝術天才,不僅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獨有的藝術天才。可惜的是,成化真正天才的藝術作品大都讓懵逼的後人撇棄了,以至於流傳下來的成化官窯瓷器大部分是雞缸杯類的世俗風情作品。

成化是個虔誠的佛教徒,成化的抽象畫緣於無相、無常、無念等宗教思想,出於真實的內心,和達利的幻覺、夢境不一樣,尤其和達利後期作品出於逐利的,虛幻的誇張不一樣。

成化超現實的心理“臨界”點,比起現代超現實派畫家,更向內移。

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二)

明成化鬥彩福壽馬蹄渣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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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九江窯貨瓷迷案共計十集 注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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