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友來訪之四 麥子應允來訪,但我惴惴不安,因為要過兩道關口

我把自己的思路理了一下,我與他見面有兩個目的:一是交流我們的人生感想,同病相憐,看看我有沒有幫助他的可能,或許我能指點迷途君子,點撥久困英雄,給麥子指出一條出路;二是交流唱歌心得,弄清楚為什麼他的歌比我唱得好,我甚至想到錄一個兩人同框合唱的影片。

K友來訪之四 麥子應允來訪,但我惴惴不安,因為要過兩道關口

遊子歸來!

我透過微信發出邀請,麥子很快回復我,說接到我的邀請後欣喜若狂,期待與我見面,更期待看看他夢寐以求的大學是什麼樣子。

我開始認真籌劃怎樣接待麥子的來訪。

我把活動內容安排得豐富多彩。我的計劃是:麥子週五下午到達,在我家中吃晚餐,飯後K歌,晚上同床共寐,抵足而眠,徹夜長談,週六上午帶他參觀大學校園,如有可能,就帶他進圖書館看看,週六的中餐在學校餐廳,讓他見識一下大學的餐廳多麼氣派,看看大學生這樣吃飯,下午我駕車帶他去大明湖遊覽……週日駕車送他去火車站搭車回家。

我把安排發給麥子,麥子回了個“高興得要死”的表情圖案。

然而,安排只是我的“主觀動機”,還有許多“客觀實際”要面對,家人是否同意,我心中沒底。

麥子來訪的前一天晚餐時,我在餐桌上釋出了K友來訪的訊息。我心中惴惴不安,因為麥子來訪涉及很多問題,但我表面上風輕雲淡,儘量把麥子來訪這件事說得輕輕鬆鬆。

我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我最擔心的事岳母能否允許一個底層鄉下人進入豪宅。

妻子曾經告訴我,說父親在世時家中經常有高階人物登門拜訪,帶來的珍貴禮品是你無法想象的,說母親曾經是大家閨秀,官宦人家的女兒,“老三屆”高材生,恢復高考後的第一屆大學生,在擔任市二中教導主任時根本不允許底層平民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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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相親的照片,因為我沒有這樣瀟

我知道岳母的厲害。入贅之前接受過岳母的苛刻審查,要不是我身材修長、一表人才、多才多藝,外加妻子的以死相拼,作為“白丁”的我根本不可能成為我岳母的外孫女的生父。我猜想,心高氣傲的岳母原先肯定是想把女兒嫁給官宦人家,但時過境遷,自家已經沒有資本與官宦人家搞“強強聯合”,不得不委委屈屈地將女兒下嫁。

我和妻子曾經合夥矇騙過岳母,說我在學校擔任重要職務,是中層幹部,誰知第一次過門就被岳母看破。事後妻子告訴我說,那天你一離開我媽媽就開罵:

小樣!真有職位的人早吃野菜了,可他一見大肉大魚就眼睛發綠,一盤蒸肉他一個人全吃了!低眉順眼,看人的眼光躲躲閃閃,一副草民德行!一瓶中檔酒不知道怎樣開啟,兩杯小酒下肚,臉紅得猴子屁股似的,是處級頭頭?頂破天是個小組長什麼的!

——不幸被岳母言中,我當時就是教研小組的組長,還是“代”的,僅僅領導兩個人,股級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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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岳母的樣子?

我入贅後進一步瞭解了岳母的厲害。例如,鄉下的母親來看孫女,我必須先提出申請,預約停留的天數,母親還需無條件遵守岳母制定的種種家規。這自然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但沒有辦法。根據學歷和資格,我本來可以擁有自己的房子,但我所在的城市有個政策:公職人員家庭只能佔有一套“福利房”,因此寄人籬下的我不得不委曲求全。

還有,妻子能否熱情接待客人。

妻子是搞統計數學的,精於計算,有時候我覺得妻子就是一臺有血有肉的計算機。妻子當初之所以願意與我結婚,除了準確客觀地評估她本人的長相之外,還慧眼識真,認為我是具有潛在投資預期的潛力股。毋庸贅言,妻子的評估相當專業,看準了人,我沒有辜負妻子的期待。——如果您要我描述我妻子的長相,那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我只能跟您這樣說:先讓您看她一眼,接著把她放在50個與她年齡相近女人群體中間,您再也找不出來了。

K友來訪之四 麥子應允來訪,但我惴惴不安,因為要過兩道關口

你可以把她想象成我的夫人……

日常生活的枝枝節節,也時時刻刻體現著妻子的計算天賦。同事老張的兒子考上了大學請我喝酒,我送了二百元錢,妻子非要隨我一道赴宴。在酒桌上妻子斯斯文文地大吃特吃,悄悄地鬆了兩次腰帶,還厚著臉皮搶到一包60元的香菸,幾個抽菸的男人有苦難言,臨走時又收拾了一紙碗剩菜。回家路上她解氣地說:我的個乖乖,兩張嘴至少吃了120元,一包煙60,剩菜價值約10元,你喝了2。5杯高檔“白雲邊”白酒,我們基本上收回了成本,不虛此行!

K友來訪之四 麥子應允來訪,但我惴惴不安,因為要過兩道關口

我妻子正在與人搶菜吃!

事實上妻子不缺錢。她曾分兩次閃閃爍爍地告訴我,說家裡有一張鉅額存款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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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宴會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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