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一個人嗎?”“我結婚了!”

“你還是一個人嗎?”“我結婚了!”

跟一個許久不聯絡的“老朋友”聊天,得知她最近身體不好,到處看病,說是甲醛中毒,我心裡一陣緊張。現在的我們,剛過而立之年,身體就頻繁地亮起紅燈,真是垮掉的一代。

記得讀書的時候,她就是個身體特別嬌弱的女生,弱不禁風,大有林黛玉之態。唯一不同的是,林黛玉愛哭,她愛笑。笑起來,兩隻小小的眼睛,就完成了月牙,這使我想起一個詞:笑靨如花。

我們有過一段時間的戀情,那是讀大學的時候,異地戀,很辛苦。分手後,我們各奔前程。她後來還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但依然沒有修成成果。我也遇到過無數女孩,但最終沒有一個在身邊。

等到我們再聯絡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名人民教師,在老家的某個鎮中學教書。每天騎車上下班,風吹日曬。她說,我已經曬黑了,面板也厚實了。我想起那個穿白色襯衫,套天藍色無袖坎肩的她,齊耳短髮,白皙面板,很陽光,很清純。

“你還是一個人嗎?”“我結婚了!”

我們最後一次聯絡,她還是一個人,那時候她還沒有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她不想那麼早結婚。她說,我連愛情都沒搞懂,更不要說婚姻了。

這之後我們失去了聯絡,我跟我們共同的一個朋友聯絡上了,她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慫恿我再去追,我覺得愛情都是一去不返的,兩個曾經都沒能走到一起的人,並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加深,就可以互相諒解再續前緣。

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她的聯絡方式,就又聊了起來。其實我們早已看淡了過去,彼此都當對方是個老朋友,可以聊聊心事和煩惱的那種,不再涉及任何男女之情。

再聯絡,我們又聊了很多,關於生活,關於工作,關於買房,關於健康,關於未來。她喜歡寫詩,我就向她約稿,讓她多寫。她的詩寫的極好,語言優美,很有意境,由此也能讀出她的心聲。

“你還是一個人嗎?”“我結婚了!”

我忽然想起問她一句,現在還是一個人嗎?她說,我結婚了。

當時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原來她已經結婚了,我一直以為她都是一個人。我趕緊平復了下心情,裝作沒事人一樣,給她發過去一個笑臉,繼續聊天。

我們都是彼此的初戀,我想也許她是怕傷害到我,所以從沒主動告訴過我她結婚的事。其實早已過去很多年,當年我們十八九歲的年齡,都不懂事,愛了就愛了,分了就分了,非常任性。當時難過的不行,現在回過頭去看,那是青春記憶中最難忘的一個片段,但它並不痛,只是覺得有些可惜,沒有在一起。

我們又聊了很久,她催我趕緊找個人結婚。我說要看緣分。她說,差不多就可以,過了三十不結婚,在老家會被說死的。我說,每年都相親,每年都還是一個人。她說,你太挑剔了吧。我說,不是我挑剔,是人家姑娘挑剔。她哈哈大笑。

我今年沒回家,我跟她約了個時間,等下次回家,一起出來聚聚,她爽快地答應了。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讀大學的時候,那一年我們放暑假,兩人手牽手漫步在小縣城的大街上,幸福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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