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所經歷的全部歷史,早已在羅馬史裡上演過了

政治思想史學家丸山真男曾說:“人類所經歷的全部歷史,早已在羅馬史裡上演過了。”羅馬浩浩湯湯的歷史中,出現過幾乎任何文明都會經歷的起承轉折:興起、發展、穩定和衰退,宛如人的一生,極富戲劇性。著名作家鹽野七生在其長篇著作《羅馬人的故事》中提到:“羅馬史是世界史中的著名品牌。”

但事實上,這並不足以形容羅馬史的全部。當我們用不同的主題去審視時,就會發現其變化之多端,尤為有趣。先說說羅馬史中的各位皇帝吧,既有像“五賢帝”那樣充滿威嚴、形象高大的皇帝,也有被詬病為暴君的尼祿,甚至有像埃拉伽巴路斯那樣,大方坦然地放言“我想成為女人”的翹楚——登場的皇帝們個性各異,五花八門。政治制度方面也是各種各樣的:羅馬最初起源於君主制;而後轉為共和政治;再後則是獨裁政治,但即便是在獨裁政治的範疇內,也有不一樣的執行方式。羅馬皇帝也因此而呈現出初期順守共和政治的傳統,而後逐漸轉變為專制,甚至陷入混亂階段的特性。

人類所經歷的全部歷史,早已在羅馬史裡上演過了

總而言之,羅馬史並非單一的命題,無論從何種角度去解讀都能得到意蘊豐富的反饋。而其內容之繽紛多彩,確實不愧於“人類所經歷的全部歷史”的美稱。正因如此,透過對羅馬史中不同地域在不同時期的歷史比較,便能發掘出與眾不同的內容。

舉個例子。美國曆史上第一位非裔總統貝拉克·奧巴馬在2009年走馬上任,距美國初代開國總統喬治·華盛頓就任(1789)已有220年。美國自建國以來長年由WASP群體把持國家中樞事務,而第一位打破這個局面的是天主教信徒約翰· F。肯尼迪(第35任美國總統,任期1961—1963年)。但即便如此,他本質上還是一個純種白人。因此,像奧巴馬這樣出生於夏威夷的非裔美國人能成為總統,絕對是前所未見的。奧巴馬當選大總統時得到了許多人讚譽:這該是歷史上的一大創舉!實際上,同樣的事情早就在羅馬史中出現過了,那位皇帝名叫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

人類所經歷的全部歷史,早已在羅馬史裡上演過了

建立了塞維魯王朝的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出身於阿非利加行省的一個叫作大萊普提斯的地方,屬於閃米特人,而在此之前的羅馬皇帝都源自於印歐地區的血統。因此對於羅馬貴族而言,這是他們能接觸到的首位外族皇帝。更有趣的是,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就任皇帝的年份,距初代皇帝奧古斯都就任的前27年,恰好又是220年。換句話說,透過對羅馬與美國的比較,不難發現兩者都在建國後220年出現了外族領導者。這是一個非常偶然的歷史共通點,且不斷迴圈往復。

人類所經歷的全部歷史,早已在羅馬史裡上演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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