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油表演,懂得拒絕,做減法的黃曉明:“抱歉,讓你久等了”

採寫:南都記者 餘亞蓮 實習生 陳彬彬

“爛好人”黃曉明又雙叒叕……在演技上“翻身”了,這一次是《琅琊榜之風起長林》。

繼《大漢天子》、《風聲》、《中國合夥人》之後,他再度證明自己“還是”演技派,而且是在雷劇遍佈的國產劇領域裡證明了自己是演技派,這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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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用“還是”?因為網友對他總是像在“打地鼠”一樣,一錘子“拍死”,然後,他又有一部作品冒出來,被大家覺得“其實還好啊”。

《風聲》的時候,大家說那大概是黃曉明這輩子最好的演技,然後有了《中國合夥人》。《中國合夥人》的時候,大家說他不可能再超越成東青了,然後有了《琅琊榜之風起長林》。他總是在被人嘲笑的時候,冒出一部還不錯的作品。

從《上古情歌》遭群嘲到現在《琅琊榜之風起長林》被肯定,僅僅只隔了半年。他又從“耍帥的霸道總裁”變成了“隱忍剋制的演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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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對他的評價很快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是從“辣眼睛”到“有擔當”的轉變,從“邪魅狂狷”到“負重前行”的轉變,從“用力過猛”到“靠眼神演戲”的轉變……

黃曉明其實還是那個黃曉明,他自嘲“不算特別有天分”但一直很努力,“盡心盡力在揣摩每一個角色”,但出來的結果總是像坐過山車一樣,演技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刺激得要命,好的時候特別好,不好的時候全網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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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之風起長林》在北京衛視開播之前,他就做好了捱罵的準備,因為“續集總是很容易捱罵的”,更因為他自嘲被“罵習慣了”,但結果卻讓他“受寵若驚”,這回觀眾不僅不罵他,還說他學會了做減法、演的很剋制、靠眼神和小細節飆戲、原聲一點都不輸陣……

1 《琅琊榜2》裡的他,“控油表演”

黃曉明最近聽到了一個新詞兒叫“控油”表演,他覺得很吃驚。觀眾用這個詞來形容他在《琅琊榜之風起長林》中的表現。

在此之前,黃曉明被“邪魅狂狷”的帽子扣了很久,他說:“我在一部戲中的笑容被大家說成是邪魅狂狷,以後不管我再怎麼溫馨的笑、真誠的笑,大家都覺得那是邪魅狂狷,到最後我只好不去解釋了,自己犯的錯誤自己就該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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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不解釋、準備好捱罵之後,觀眾說,這次他一點兒都不霸道總裁,一點兒都不邪魅狂狷啊,相反,他演繹的蕭平章該隱忍的時候含淚不發,該霸氣的時候威而不怒,一張平靜的臉上充斥著各種眼神,即便對弟弟翻個白眼、對老婆轉個眼珠,滿滿都是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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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還說,黃曉明學會了做減法。

其實,黃曉明也許還是那個黃曉明,初心不變,一直在盡心盡力地演,但這一回,他遇到了靠譜的團隊和加分的人設,於是又“變回”了演技派。

南方都市報:續集一般都是要捱罵的,之前你也說過做好了捱罵的準備,但是開播後,大家對你的演繹並沒有那麼多質疑,反而是誇讚的居多,這種狀況你之前心裡有數嗎?

黃曉明:也沒有。我已經到了這樣一個階段——做事永遠抱著最壞的打算。我會開彈幕看劇,一直有看到大家的評論。有時候不管你做得如何,大家還是會代入以前的感覺,所以我早就準備好捱罵了。今天能得到這樣的結果,我有點兒受寵若驚。

說實話,每部戲我都盡心盡力去做了,但有的時候結果並不是演員所能控制的。這次《琅琊榜之風起長林》讓我更加明確,以後一定要選好導演和好的製作方,他們會珍惜演員,會讓演員加分而不是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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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之前網上有一些關於演技的負面評價,你怎麼看待?

黃曉明:網上對我的任何一點負面,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不介意這些罵聲,其實這些罵聲可以客觀地去看待,大家期望你變得更好,所以會對你的錯誤加以批評,告訴你不應該再這麼做。對於我來說,我也改掉了之前的玻璃心,從一個玻璃心的人變成了現在的厚臉皮。人生不過是別人笑笑我,我再笑笑別人,如此而已。

我的性格造成了我做事的態度,我不懂拒絕,也容易相信別人。但人生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你都要為此買單。我相信老天爺是公平的,只要我從頭到尾都在努力,都沒有忘掉初心,早晚有一天會跨過這個坎兒的。

南都:確實有觀眾在沒開播之間就說,“有黃曉明不看《琅琊榜2》”,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黃曉明:不會,我已經習慣了,我經常捫心自問,如果是我看到一些演員有一兩部不好的作品,我會不會對他失望?我覺得我可能也會。我可能不會在網上寫出來,不想去傷害別人,但是對於觀眾來說,他們把這種失望的情緒表達出來,這非常正常。所以我會冷靜客觀地看待自己犯下的錯誤,會吸取這些經驗和教訓,知道今後該如何去走一條適合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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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一有新劇出街,大家就會帶著放大鏡檢視你:這回油不油膩、是不是霸道總裁……對你似乎比對別的演員要嚴格得多。

黃曉明:“油膩”這個詞是最近才流行的,我一開始也沒太明白“油膩”什麼意思,“油膩”是不是因為中年發福、容易長胖,就變油膩了?最開始這個詞出現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是不太習慣的。但是,我卻習慣了大家對於我的種種批評和不解,所以我當時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是冷靜地去檢視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些不對的事情而導致這個結果?

所以,當這次《琅琊榜之風起長林》口碑還不錯的時候,我有點出乎意料了,剛開始的負面評價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後面這麼快就“平反”完全在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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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油膩”這個詞跟我本人並不像,就像“霸道總裁”在我的演繹生涯中其實並不多,但是,你演過一次、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大家就會一直這麼認為。

可能我有一部戲的笑容被大家說“邪魅狂狷”,以後不管我再怎麼溫馨的笑、真誠的笑,都變成了邪魅狂狷,這沒辦法,到最後我都不去解釋了,自己犯的錯誤自己就該去承受。後來,我在評論裡看見有人說我這次是“控油”表演,我其實還挺吃驚的,我還不知道會有這種新詞。

我會為自己的性格、自己的選擇去買單,這是早晚的事情,你前半生不成熟,後半生也會成熟,老天爺是公平的。

南都:有沒有想過去改變這種狀況?

黃曉明:如果你一直朝著你認為正確的方向去努力,你的初衷沒有變,你就不需要刻意去改變。所有的挫折和磨難都是必須承受的,人這一輩子沒有始終一帆風順的。

所以,我也經歷了不開心的階段,但是到今天,我開心了,因為我已經選擇為我的錯誤買單了,它是有標價的,但是它並沒有打敗我,我人生的大部分選擇依然還是正確的,我依然沒有忘掉我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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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你在《大漢天子》《風聲》《中國合夥人》還有這次的《琅琊榜之風起長林》中演得都不錯,有人評價你的演技是忽高忽低的。

黃曉明:忽高忽低,我也一直在找尋是為什麼。後來發現,我選擇跟一些好的製作團隊和好的演員演對手戲的時候就特別能發揮,我應該去慎重地做每一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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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你以前挑電視劇劇本的標準是什麼?之後挑劇本會不會有所變化?

黃曉明:在我還沒有特別成功的時候,可以選擇的東西比較少,那會兒比較好挑,因為本來也沒幾個來找我的。現在選擇多了,聲音也就多了,你反倒就亂了,容易判斷失誤,這是我和我的團隊應該去承受的問題。但之後不會了,吃一塹長一智,更何況我吃好幾塹了。

2 “抱歉,久等了”

之前,黃曉明的演技飽受爭議,粉絲也跟著被人懟。

《琅琊榜之風起長林》開播後,有粉絲髮文說,曾不敢自稱“明教”人:“到處都是笑聲,可我沒辦法回懟一個字。”該粉絲稱,對《琅琊榜之風起長林》原也不抱期待,但看了首集後卻感動哭:“我的劉徹回來了!他還是個演員。”

黃曉明看到了該文,還親自迴應:“抱歉,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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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很快上了熱搜。

南都:看到粉絲的那篇文章,看到她曾經的失望和現在的欣喜,你心裡是不是特別複雜?為什麼會說“抱歉,讓你久等了”?

黃曉明:這其實是我的心聲,這些其實我都知道,我心裡邊很難過,我無數次地在粉絲見面會上溼了眼睛、差點兒落淚,我覺得很對不起大家,對不起那些愛我的和一直跟隨我的人。因為我,他們承受了很多的質疑和嘲笑,也因為我,他們去做了很多我認為其實沒有必要的抗爭、爭論、吵架。

這些其實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做好了,可能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是我的選擇導致了這樣的挫折和磨難。男人必須要經歷一些事情。也許傷疤是男人的勳章,有時候傷疤不僅僅是在表面上的,也是在心理上的。這些不好的經歷、錯誤的選擇,我早晚都會承受。我早一點承受也許比晚點承受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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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知道了這些、改正這些,努力朝前走的時候,我反倒高興了,因為我知道我擺脫了自己那種“玻璃心”的心態,以後就沒有什麼再害怕的了。

現在,我唯一害怕的是傷害到我的家人,其他我都不怕,就跟戲裡的蕭平章一樣,我也是有底線的,我的底線就是我的家人,其他都沒關係,我已經臉皮很厚了(笑)。

南都:為什麼是性格導致了這種結果?

黃曉明:我特別相信幾句話:性格決定命運、細節決定成敗、時勢造英雄。

比如大家一直肯定我人好、人緣好、有忙就願意幫、有好多朋友,但其實這也是我的缺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叫爛好人,“爛好人”並不是一個好詞,朋友太多,想幫的人太多,就導致我在某一個階段幫了別人反倒害了自己,這是不對的,作為一名演員來說,太不愛惜自己的羽毛了,說白了就是把一手好牌給打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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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所以要懂得拒絕。

黃曉明:是,懂得拒絕,你說得太對了。Say no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有一位設計師特意給我做了一件衣服,上面寫著“serious no”,很嚴肅的說no,希望我不要再這麼傻下去了,要再成熟一點、冷靜一點。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縮減我的朋友圈,當然,該幫的還是要幫,因為我也忍不住。所以我也跟所有的朋友們說,請大家以後真正需要雪中送炭的時候再找我,如果只是錦上添花就不用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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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約等於”蕭平章

黃曉明沒有哥哥姐姐,甚至連表妹都沒有,但有七個表弟、堂弟,作為山東人,他從小就被灌輸作為長子長孫的孝道以及責任感,也一直很有當大哥的自覺,自認要擔起整個家族。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拼命工作賺錢的原始動力是:“為了買大房子,讓爸爸媽媽老婆孩子住得舒服一點兒,萬一將來弟弟們不成器,我要能養得起我的家族,要讓弟弟們有一個安身立命之所”。這和戲裡的蕭平章異曲同工、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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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之風起長林》的導演孔笙和製片人侯鴻亮也曾在不同的場合說過,黃曉明的為人特別像蕭平章,他對家族的擔當、對親人的感情,都和這個人物很吻合。他有一種天然的、要管起整個家的使命感。

南都:你覺得你的性格和蕭平章有哪些相似之處?

黃曉明:觀眾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圈內人還是比較瞭解我的,所以一到岳飛啊、蕭平章啊,他們就會想到我,一碰到這種家國情懷的戲就會想到我,這一點我還蠻開心的。

山東人特別注重一個“孝”字,如果一個人不孝,基本上這個人就完全不能稱之為人了,所以我一直都是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的,因為他們也是那樣去陪伴老人的。

我從小到大沒有表哥表姐表妹,只有表弟堂弟,天生對他們有一種責任感,我對他們有責罵、有疼愛,當然責罵也是因為疼愛。這和蕭平章對蕭平旌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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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劇中一直摸蕭平旌(劉昊然飾)的臉,叫“摸臉殺”,這個動作是導演設計的還是你們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

黃曉明:這是我設計的,原劇本中寫的是摸頭,但是古裝戲是戴著頭套的,摸頭怪怪的,所以我就改成了摸臉。還有一開始要打蕭平旌、後來改成摸臉的那個動作,也是我設計的。我想設計一些哥哥對弟弟心疼又憐愛的小習慣,後來就變成了摸臉,每次心疼他的時候就拍拍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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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蕭平章得知身世之後,身受重傷,父王來看他,他燒掉了裝有身世秘密的袋子,然後掉了一滴眼淚,演到這裡的時候為什麼會哭,而且是那種隱忍剋制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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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曉明:這個不是設計好的,完全就是當時的感受。蕭平章是領養的,內心揹負著身世的秘密,心裡對父親是一種無以言達的愛和感恩,再堅強的男人在親情和愛情面前也是脆弱的,所以在那一刻,儘管他以一種平靜的態度說出自己的身世,但內心洶湧澎湃,可是,他又不想讓父王難過,所以是一張平靜的臉,然後眼淚忍不住滴下來了,我覺得這是他的心境,就算再難過也要壓抑住自己的感情,不想父王因為他的事情而難過。

南都:對,這種隱忍的感覺最能打動人。劇中對妻子的感情也是生活的寫照嗎?

黃曉明:在生活中,我認為家庭和睦最重要。一個是“孝”,一個是對老婆的愛和尊敬,夫妻相處不能只有瘋狂的愛,這種愛是不對的,在愛之上應該還有一份理智的理解和謙讓。你的一句話、一些行為可能會傷到對方,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但這個傷害是永久的。

夫妻相處,男人是要忍讓的,老婆發發小脾氣那是因為那是你老婆那不是別人的老婆,她不會對別人發這個脾氣,所以你有什麼是不可以容忍的呢?在戲裡邊,我和丫丫(佟麗婭)之間的處理,也是借用我在生活中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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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所以“怕老婆”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嗎?

黃曉明:你這個詞用的不對,尊重老婆、愛老婆才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怕老婆”是一種自黑的說法。

南都:你本身屬於比較硬朗、比較man的體型,劇中加上了“毛毛領”披風就越發霸氣了。前期蕭平章受了重傷,這一點不利於表現他的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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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曉明:我認為這個毛毛披風沒問題,它代表的是《琅琊榜》的傳承,我們要尊重作品本身的標誌,我沒有權利去改。但是那個披風的顏色是可以改變的,其實我也跟導演提過,我作為一個武將,穿白色披風可能會跟梅長蘇的感覺太相近了,我能不能少穿白色披風,多穿黑色或深色的披風,這樣更符合這個人物,因為他是一名武將。導演後來也這麼認為,也採納了我的建議。

南都:當下女性觀眾對男性演員的審美是要“精緻”,但你是比較man的人,這會導致蕭平章即便重傷也不被人心疼,因為看上去太強大,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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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曉明:關於人設是精緻還是man的問題,我沒辦法,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是我從小到大的性格,可能因為我是老大,我很難表現出那種柔弱來。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想去保護別人,也總有人想要被保護。在我看來,男人就應該有擔當、要堅強,這是我的心理寫照,我沒有必要輕易去改變。但是,如果有一天需要我去塑造這方面的人物,我也可以為他去減肥、去改變身形,這個沒有問題。

南都:演員的外貌和體型是不是職業範疇的一種,會不會影響到接戲呢?

黃曉明:凡事都有兩面,你的外貌和身材是你的特質,這改變不了,但是,不管你好看還是不好看,你都會有你的路線,這個世界上的作品不全都是好看的人演的,也有不好看的人演的。

不同形象的演員有不同的戲路,演員最重要的是能夠做到反差,當你成熟了之後,你可以為了一個角色去犧牲、去改變自己。我現在就希望多接一些跟自己相差很遠的角色,這樣子我會很有感覺,我很high這種不一樣的感覺。

4 “站臺專業戶”

有這樣一個段子,電影《奇門遁甲》首映,電影主演沒到場,“客串”的黃曉明去為電影站臺了,然後大家就開始找,黃曉明到底在裡面演了誰,據說預告片裡面有一個一閃而過的畫面,有一個小到完全看不清臉的人,那個就是黃曉明。

就連他自己都笑言:“《奇門遁甲》裡的黃裳是我最帥的一個角色了,雖然帥不過三秒”。

如果說電影《奇門遁甲》中還算飛速露了個臉的,那麼《二代妖精》和《妖鈴鈴》他則是完全沒有角色了,在銀幕上一秒都沒有出現過,然而他也去幫忙站臺宣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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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微博裡,他更是遍地為“別人的電影”打call。

他一邊說著不能當“爛好人”、要懂得拒絕,一邊又雙叒叕地去給朋友們站臺了,因為——“忍不住”。

《琅琊榜之風起長林》的製片人侯鴻亮也說,黃曉明是個特別熱心的人,而且“剛認識不久的時候,他就告訴我,他有什麼資源,他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哪些哪些可能對我有用。然後拍完戲之後,他又四處跟其它演員說,要來拍我們家的戲……”

南都:你沒有參演的電影,你也去站臺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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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曉明:能夠有這樣一個機會去幫好團隊、好導演、好作品站臺,本身就是我的榮幸,也是我作為朋友應該去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做這些事有多麼不容易,儘管有很多作品出來的效果不一定好,但在做的過程中大家都是盡全力的,我只希望能夠幫這些盡力的、優秀的團隊去盡我一絲絲的能力,去做一點宣傳。

我相信每個行業的人都是需要互相幫襯的。這是我的性格,哪怕再多的人罵我,我也不care,我覺得朋友需要,我就得去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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