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初冬,氣候宜人,玩鳥人多多

深秋初冬,氣候宜人,今日來到景明佳園地鐵站附近小廣場,只見玩鳥人多多。

回想小時玩筆鬥(兒),這是一種小鳥,南京話要帶“兒”音,確切地說“筆鬥(兒)”,有人稱“黃雀”,也有人稱學名為“棕頭鴉雀”。這種小型雀兒,似麻雀般大小,羽毛黃綠色與斑紋黑色線條相交。老早,到了深秋冬初,筆鬥就成了夫子廟鳥市場的主角,賣鳥人從文德橋上開始排列,一直過六角亭到文具店。不少人喜歡買只“遛丁”,或買只筆鬥放鳥籠中玩玩,這使我回想起50年前,我們娃兒買不起鳥籠,卻喜愛訓玩筆斗的往事。

那昝子,秋季谷田地糧食還沒長成,夏季過去夏蟲少時,雀兒往往吃糧食,因而五六十年代曾被稱為“四害”。

深秋初冬,氣候宜人,玩鳥人多多

我小時做娃兒無經濟來源,公筆鬥1角到2角買不起,只能買2分錢的母鼻鬥玩。母筆斗的確難訓養,我曾一連因放飛而丟失了三隻母筆鬥。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驗證明,也有母筆鬥訓練得當,通人性,成為姣姣者。

剛開始訓練,先得讓筆鬥餓肚子,在其脖子上栓棉錢,食不能餵飽。需在離筆鬥幾米遠處不停搖動鳥食盒,就是一隻火柴盒,使食盒裡的黍子食與火柴盒撞擊發出聲響來,讓筆鬥認準食盒而飛來。餵給幾粒黍子食後,再重複訓練,使其漸漸圍著食盒轉,熟習並依賴食盒。

那時放學做完作業後,我就喜歡到夫子廟轉一圈,看人訓玩筆鬥,看高手放飛筆鬥。回家我再效仿著高手訓筆鬥。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我將一隻母筆鬥訓得服服帖帖。以後,這隻筆鬥不用繩栓,不用鳥籠關,不必擔心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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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門口眾鄰居跟前開始“燒包”了,玩放飛筆鬥——隨便將筆鬥放飛到天空,筆鬥往往在藍天飛幾圈後會落站在山牆高處,高聲鳴叫一陣。我不用晃動食盒引誘,僅僅手一招,筆鬥就飛回我身邊。

同班有位同學蠻好玩,買了一隻公筆鬥,訓練很成熟後,不用栓繩放家中,上學時,豈料筆鬥一直跟隨著他,到了學校不知不覺歇在他肩膀。上課時,他將筆鬥放課桌肚中,可筆鬥嫌悶得慌,一次次鑽出來,引得同學們鬨堂大笑。

老師發現,把筆鬥放飛掉,誰知這小生靈在操場上空繞了幾圈後,又飛回進教室,來到我身邊。無耐的老師再次放飛筆鬥,並叫同學們關好窗子。可那筆鬥竟然站在窗臺上鳴叫,仿拂在“抗議”。老師被惹怒了,攆走筆鬥後,把同學帶進辦公室,讓他寫檢查。

同學一人在辦公室,難捨這隻通人性的筆鬥。過一會後,一聲長鳴叫,筆鬥竟找到換了位置的他。乖巧的筆鬥就落在辦公桌上,陪伴著該同學寫完檢查。

下課鈴響後,老師回到辦公室,見到這隻筆鬥,楞樂一會,竟誇講說是隻“神鳥”並叫絕。老師命令該生將鼻鬥帶回家,關進籠,今後不許再帶到學校……

萬祥牛 南京市作協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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