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謎,參不透她們心裡是一個什麼樣的謎

七月的太陽火辣辣地掛在藍天上,村口濃郁的大樹下,一群老嫗悠閒地在石階上坐著,她們沒有聊天,沒有做手工活,甚至於連我們的到來,也沒引起她們太多注意。歲月滄桑,她們見慣了太多的來與往而顯得波瀾不驚了,當然,我們也參不透她們心裡是一個什麼樣的謎,她們的淡泊是哪一種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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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石階往上走50級左右,映入我們眼簾的是兩棵參天大水杉樹,鬱鬱蔥蔥,直聳藍天。樹下豎立一對石闈子,乃光緒二年(1876年)為紀念同治年間進士唐繼演而立的,可惜已經殘破,但花紋和字跡仍清晰可見,見證了當年秀田民眾重教興儒的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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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大樹,一座漆紅色建築聳立在山頭,在夏季滿目蒼翠的綠色中格外顯眼,隨行的村民說這就是唐氏家祠。在我們的常識中,家祠一般會遵循風水的格局,建在山腰或村裡的其他平地。而建在山頂且外牆顏色塗成紅色的,往往是廟宇。

突然之間,我明白了這樣做的目的。史書記載:在“祠堂”一詞還沒出現之前,古人把祭祀祖先的建築叫著“家廟”。家廟,是一個多麼溫暖的稱呼,彷彿,先祖的魂靈要在“家”,後人才能得到永遠的蔭護,家族才能得到堅實的維繫,它的一磚一木都和人們的身心血脈相連,所以,唐氏族人們才把家祠按照廟宇的風格修成。

據族譜記載,唐氏家祠是為了祀奉開基鼻祖唐總凝,於清光緒十四年(1888年)集資修建而成的,佔地面積約138平方米,高8米,雄偉壯觀。內部結構為兩進一天井,兩邊封火牆為三級馬嘴連翹的馬頭牆,門樓底層為通道,二樓兩側為廂房,過道正上面為戲臺。內進地面高出天井約1米,內進和外進由六級石階連線而成。正廳享堂設有神臺,供奉著唐氏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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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的風蝕,如今只留下內進三間木結構房,外牆也被拆除兩面,只剩下後牆,就連對聯的字跡也模糊不清了。更為嚴重的是在1958年,外牆的牌樓被拆除用作曬穀場,牌樓蕩然無存,只有門前歪斜躺著的石墩、石楚依舊還在敘說著當年的富麗堂皇。

祠堂是維繫家族團結的重要載體,面對破爛不堪的家祠,唐氏族人痛在心上,於是召集族人動議維修,終於籌款約22萬,對家祠的外牆進行了維修,並於2016年維修完成。遺憾的是家祠的匾額還未懸掛在牌樓上,族人說他們還需要繼續籌款,待內部房屋和損壞的外牆全部維修好後,再把匾額掛上去,他們總不能讓祖先衣杉襤褸的立於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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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秀田唐氏家族的族譜共有8部,他們把這八部族譜分別裝在八個上了鎖的箱子裡,由八人分別保管,每人一部,八個箱子的鑰匙包括家祠大門的鑰匙卻由另一個人保管,這樣管理的後果是,任何人都不能隨意翻看族譜和開啟家祠大門,要想翻看族譜和進入家祠,必須九個人同時到位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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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這樣管理的理由有兩個:其一是族譜是非常重要的家族物件,有著神聖的地位,沒有特殊情況,任何人不能隨便翻閱,以防亂改譜;其二是把族譜分別由八人保管是為了防止因失火而造成損失,因為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八戶人家同時失火,即使偶有人家失火的話,也可以保全其他族譜,不至於全毀。那麼,翻看族譜只有在每年六月六集中曬譜之日,族人才可以翻看。

如此戒備森嚴的管理制度,有點執拗,有點可愛,我還是頭一次遇到。也許,他們認為,族譜和祠堂是唐氏家族眾人共有的,神聖而不容褻瀆,只有這樣,才能夠用眾人的力量維護家族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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