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劉向陽(廣東)
秋雨微涼
佇立在秋風裡
看一道道閃電劃過夜空
聽一陣陣雷聲響起
熱切地等那一場秋雨
滴落在秋夜的熱土裡
此時的秋風
已多了些許的涼熱
閃電照亮了柿子樹上
圓圓的紅柿子
不遠處紅紅的楓葉
在秋夜的雨裡燃燒
秋雨在秋風裡不停地飄飛
秋雨微涼
帶來了秋天的涼意
蓮子熟了
蓮子熟了之後
秋風也漸漸地變涼了
一顆顆渾圓的蓮子
透著通體的潔白
釆蓮人的那雙玉手
孕育著蓮子的新鮮
把一顆顆蓮子
放在手心裡不停地把玩
你看到了蓮心的高潔
肅然起敬的心海
漾起了一陣陣波瀾
然後抬頭仰望著頭頂上的藍天
讓綿綿的秋雨
滋潤你乾涸的心間
那條幽深的山坳
種莊稼的人
都去了城裡
山裡人似乎不稀罕
在這片土地裡刨食
這片莊稼人
曾經賴以生存的黃土地
長滿了雜草
樹木比以前更茂盛
小鳥更多了
從大山的那一邊飛過來
在這條山坳裡棲息
山坳,猶如原始森林一般
這裡的青山
這裡的綠水
始終銘記在記憶裡
有飛鳥叫的地方
在芸芸眾生之中
有飛鳥的地方
都會有無數的數不清的生靈
在任何惡劣的環境下生存
生命的生生不息
生命孕育著新生的生命
走進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
從左邊聽風聲
從右邊冒出了駝隊的人
一碗酒中的豪氣
把老鷹尖利的啼叫聲隱沒
許多的靜夜,總是那麼默不作聲
那片幽深的樹林
飛鳥的翅膀
把樹葉搧動得沙沙作響
無數的鳥兒深藏在林中
繁衍和生息源源不斷
半夜裡聆聽飛鳥的聲音
那條山坳的腳印
此刻,你很難尋找
那條山坳裡留不住的腳印
那隻飛鳥的鳥窩還在
獨自兀立在一棵
高高的大榕樹的枝杈間
那些孵出來的小鳥
在山風中慚慚地長大
山雞不再害怕
老獵人的腿腳已不靈便
只能用雙眼
盯著山雞的翅膀
看山雞瞬間飛過那道山崗
麻雀在莊稼地裡
尋找莊稼人遺留的食物
無論結果怎樣
麻雀並不害怕人的驅趕
因為那些種莊稼的人
已經去了山外邊的城市
偶爾也會有進山人踩的腳印
留在那長滿茅草的
找不到路的路上
山雞的翅膀
走進夢魂縈繞的小村莊
就在那一剎那之間
我看見了一隻山雞的翅膀
撲楞愣地在大山裡飛翔
飛過東邊的那座山崗
又飛過了西邊的那座山崗
這片大山,留得住山雞的翅膀
卻留不住山裡人的目光
遠行的腳步
在大山裡作短暫的停留
然後,一陣風似的
飄向了遠方
山雞咕咕地叫著
似乎不曾感受外面世界的
那份浮躁和喧響
守護著這片深綠的大森林
當山風再一次吹起
我又看見了,那隻山雞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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