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藍中泛著透徹,小千代的一雙水眸給人以煙雨朦朧之感。
她的眼中,是星辰大海,是潺潺溪水,是靜謐黎明。
藝伎的側重點在於“藝”,正如影片所言:藝伎的漢字代表藝術家,就像是活生生的藝術品。
這部電影由好萊塢著名導演羅伯·馬歇爾執導,改編自美國作家阿瑟·高頓的同名小說。集齊了章子怡、鞏俐、楊紫瓊三位好萊塢頂級的華人(裔)女演員參演。
美國導演,中國(華裔)演員,日本背景,當這些不同的元素融合在一起。知乎上有人說,這是章子怡被低估的一部“禁片”,也是章子怡的顏值巔峰。
故事以第一人稱展開,時代背景從1929年開始延續到二戰結束。
出生於貧窮小漁村、被賣到京都一家知名藝伎館的小千代回憶了自己從小拼命掙扎、歷盡榮辱的人生經歷。
“這是所有藝伎都必須要做出的犧牲”,低沉喑啞的嗓音像是被命運扼住了喉嚨。她面容寡淡,眼中無半分神采。
彼時的京都第一紅伎初桃,是命運曾經垂憐的孤兒。
置屋給了她徒有其表的奢華,她朝著姆媽撒潑一番,火燒置屋,對命運最後的抗爭顯得蒼白無力,淪為時代的棄子。
歲月流逝,容顏不再,她黯淡收場。
有人說藝伎的青春雖然璀璨耀眼,可終究是曇花一現。初桃的離開一如流星隕落,沒了戾氣,沒了驕傲。
小千代置身於初桃曾經的“領土”目睹一切,眼波流轉,彷彿預知了這場時代的荒蕪,以後又會是誰繼承這冰冷的衣缽……
故事逼近尾聲,她立於懸崖之上,露出悲慼的神色,對會長的愛像隨風飛走的絲帕,空餘無盡的絕望。
我不禁想,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打算為橋上那驚鴻一瞥賭上餘生。在影片中,原因似乎並不重要。
她的努力過,她走的每一步就都有了價值。
高潮之際總有音樂適時響起。
舒緩平和的曲調緩緩溢位,似在將一個無解的故事娓娓道來,讓聽者情不自禁地步入所設情景。
曲調隱晦,每一個躍動的音符都在訴說著帶有小千代“烙印”的故事。
她因家中負債被賣,從春心萌動到再次邂逅改變她命運的男人。
不似南瓜淪落風塵,也不似初桃黯然離場。她的經歷,或悲或喜,最終得償所願,卻也只是男人的“半妻”。
一生逐愛,屬於她的將來,在故事的結尾,終於從天而降。
由於戰爭躲在山裡的小百合,戰爭結束後重新做回藝伎。
時隔多年,她再一次見到了會長,那個在砂川岸邊,給她買了一杯刨冰,給了她鼓勵的溫柔男人。
會長告訴她,其實他從未忘記當初橋邊的那個小女孩,是他讓真美羽化作姐姐保護千代,培養她成為一代藝伎,成為小百合。
她深情地看著那張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臉,並肩走過撒滿櫻花的小路。
“你不能要求太陽:‘給我更多陽光吧,’也不能要求雨水:‘給我更多甘霖吧,’對於一個男人,藝伎只能是他們的半個妻子,我們是遲暮之年的妻子,然而在體驗了無數的不幸之後,學著去體驗幸福的感覺,去體會那個小姑娘所擁有的超乎想象的勇氣,最後發現她的願望終於實現,難道這不是幸福嗎?畢竟,這不是女王或者皇后的回憶錄,這是一個藝伎的回憶錄。”
電影的結尾,小百合留下這樣一段獨白。
縱觀整部影片,情節曲折迂迴。
點睛之筆暗含在末尾滄桑的旁白之中:藝伎不能有慾望和感情,她們是滾滾紅塵中的過客,真正的自我卻躲藏在陰影之中;她們在貴族階層間穿梭,遊刃有餘;是時代催生了她們,在青春耗盡之後,便再無價值。
這部影片想表達的東西似乎有很多。戰後傳統的湮滅、操守的沒落、藝伎成為單薄的文化象徵……
同時,影片的色彩也頗具特色。
場景切換到戰亂時,飛機的轟隆聲像是古老的黑白唱片宣告著時代的喧囂,押送婦女的卡車肆意橫行,往日的繁榮輕飄飄地落了地,沒了蹤跡。
色彩基調和小千代的經歷相互呼應,以昏黃和灰藍色調為主,藍色代表遙遠和寒冷,而灰藍,則是象徵孤獨和悲涼。童年和戰爭時代都籠罩在一種幾近絕望的氛圍中,到片尾的幸福結局,昏黃才過渡到燦爛的金色。
這些色彩變化和情節起伏緊密相連,契合度令人唏噓。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置身影片,彷彿能聽到那個時代有關文明與生存的嘆息。
在通往神廟的長廊上,身著灰褐色和服的小千代在橙紅色的門廊裡奔跑。那滿心歡喜的模樣,像極了幸福就在長廊的盡頭。
我是作者拾光君,感謝點贊和關注的你。
點選閱讀往期精選文章:
會議室叫“光明頂”,辦公室叫“桃花島”,馬雲究竟有多崇拜金庸
霍建華為什麼現在不火了?是因為林心如嗎?
“賭王”胞妹何婉琪的傳奇人生,及她為什麼稱何鴻燊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