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陵漢的蛻變:從貧寒子弟到雄踞一方的楚王

鄢陵漢的蛻變:從貧寒子弟到雄踞一方的楚王

【《馬走湘楚》系列之7】

鄢陵漢的蛻變:從貧寒子弟到雄踞一方的楚王‖老家許昌

文‖君山

(接上期。欲欣賞“馬走湘楚”系列之6的精彩內容,歡迎點選以下連結:封侯為王:鄢陵木匠的榮耀)

這個時候,馬殷一心為了軍事征討,處處節儉,事事用心,文官不愛財,武官不惜命,上下合心,他的征討十分順利,先後平定了昭州(今廣西樂平)、賀州(今廣西賀縣)、梧州(今廣西梧州)、蒙州(今廣西蒙山縣南)、龔州(今廣西平南縣)、富州(今廣西昭平縣)等地。

幾年時間內,他先後蕩平了四周大大小小的地方割據勢力,擁兵數十萬,佔據山川良田無數,成為名副其實的江南楚王。

動盪無常的社會里,常常會映照出令人驚羨不已,風雲變幻的影子,也會不經意間繪出一些令後人咋舌的歷史畫卷。看著自己麾下的將士,看著自己擁有的良田城郭,看著湘江兩岸秀美的山川河流,看著宮中肌膚如脂、秀色可餐的宮娥美姬,這個中原木匠徹底陶醉了。

此時,馬殷坐擁楚地24州,人口數百萬的疆域,巍峨的宮殿內不乏江南水鄉滋養成的美姬嬌娥,她們一個個娥眉輕挑,軟語化人,讓馬殷享盡了溫柔鄉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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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披甲執銳衝鋒陷陣,不再為稻粱謀。他終於可以站在嶽麓山頭,俯視湘楚大地,遙望故鄉中原的雲捲雲舒,安然地享受絲竹之音和膏粱錦繡。

當年,西楚霸王曾放下豪言:“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馬殷割地封王,功成名就,可他遙望家鄉中原,鄉關阻隔,真正衣錦還鄉並非易事。

少時鄉間困苦的生活境遇,造就了馬殷骨子裡的精明,他出身農家,對農業有著一種天然的情愫。由於戰亂造成了大量農田荒蕪,馬殷斷然採取唐時出租官田的辦法,鼓勵農業生產,“募民種田”,以田養家;他興修水利,造塘儲水,利於灌溉;他提倡植棉種茶,廣種稻黍,種蔗榨糖,把一箇中原人看家理財的本領施展得淋漓盡致。

馬殷鄉下木匠的本質得到了張揚,他發展鑄鐵手工業,鑄鉛鐵錢“乾封泉寶”,擴充套件湖南土特產銷路;因地制宜,發展製茶手工業,作為貢品納獻中原小朝廷;以桑絲為主,培植紡織手工業;發掘資源,利用能工巧匠,完善制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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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來自社會底層貧寒之家的中原漢子,帶著他的勤勞,帶著他的精明,在湘楚大地經營著自己人生的宏願,為湘楚大地帶來了歷史上的第三次繁榮,雖然短暫但其影響卻十分深遠。

湖南境內已安然無事,湘楚大地出現了空前的繁榮和安寧,民眾渴求安居樂業,休養生息,而金戈鐵馬征戰了大半生的馬殷,早已過了血脈賁張、視殺伐為樂事的年齡。

馬殷一生殺人無數,這不是他作為一個木匠出身的人所具有的天性。幼時在家鄉時,他曾出入於寺廟,虔誠地向神靈祈禱,祈求自己的人生命運有一個轉機,來改變自己和家族的窘迫。如今,他成為湘楚大地的楚王,營造了一個王國,雄踞一方,呼風喚雨,而遠在中原開封城裡的皇帝也對他封賞有加,他相信這是冥冥之中上天的賜與。

當初,馬殷相信就是神人的指點,自己才逐漸顯貴,“及貴,因謁衡山廟,睹廟中神人塑像,宛如微時所見者。則知人之所貴者,必有陰物所護之,豈偶然哉”。馬殷以道家的“無為”思想執政,因地制宜的頒佈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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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營造外部環境的安定,馬殷主動臣服於中原小朝廷,以期有一個更大的迴旋空間;為連線友邦,他讓兒子馬希範娶少數民族、溪州(今湖南龍山縣)刺史彭士然伯父彭軒之女為妻,攀親結盟,敘情聯姻;為安撫少數民族,他採取羈縻政策,培植勢力,聯絡感情,由少數民族上層貴族實行地方統治。

“人到傷心才學佛”,馬殷不是因傷心而學佛,學佛是他對自己的救贖。他一生殺人無數,用武力征服了湘楚大地,貴為楚王,可他的思想深處卻異常空虛,“解冤贖罪”是他放下利刃後皈依佛事的唯一解脫方式。因此,馬殷大建佛堂,修開福寺,招攬境內千僧雲集,終日攜眾妻妾燒香拜佛,避暑唸經。

馬殷對青燈黃卷、坐禪誦經的枯燥生活不感興趣,他尋求的是心靈的自我安慰,是一種心理需求。

求神拜佛講究心誠,獻上一炷香,捐幾兩善銀,許上自己的心願,左一個佛祖降福,右一個蒼天保佑,心情便踏實許多。

馬殷將一應事物都交給部屬去打理,自己安然地享受著後宮的快樂。他命畫師畫了一幅自己的畫像,懸掛在宮中的高牆上,讓妾妃們指指點點,嬉笑逗樂,日子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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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美姬面如粉黛、嬌小玲瓏,生性活潑,頗受馬殷寵愛。那天,她身著薄如蟬翼的紗裙,隨著曼妙的音樂聲翩翩起舞。馬殷看得心花怒放,高興得連聲叫好,不斷地和著音樂聲擊掌伴奏。只見那美姬輕展酥臂,纖纖細指輕輕一彈,一點粉紅色的胭脂不偏不倚正中馬殷畫像的眉心,逗得眾嬪妃們齊聲叫絕。馬殷高興得開懷大笑,將美姬攬入懷中……

快活的日子如流水般淌過,在女人的裙裾之間,馬殷也逐漸適應了江南的氣候,習慣了南方的飲食。

20年的光陰恍然而過,湘楚大地在馬殷的經營下,出現了空前的繁榮。暗淡了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爭鳴,青燈古佛,焚香誦經,崇道信佛,已成為馬殷排遣心中孤寂的唯一心願。身邊有美姬陪伴環繞,他心中的鄉愁都隨風而去,化作了衡山山巔的霧嵐,家鄉已成為他夢境中若隱若現的遙遠記憶。

(“比聞湖南必為高鬱所圖,有子如此,高鬱何能可得也!”就是這樣一句話,為楚國的繼任者埋下了殺機……精彩故事,明天繼續。)

鄢陵漢的蛻變:從貧寒子弟到雄踞一方的楚王

【作者簡介】君山,本名趙俊鋒,河南鄢陵人,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河南作家協會會員,河南戲曲學會會員,鄢陵文聯原主席,鄢陵作家協會主席,出版有多部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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