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玄同《左詩錄》後記:第二冊名《左詩錄》凡詩六十二首。

錢玄同《左盦詩錄》後記:“第二冊名《左盦詩》,凡詩六十二首(本有六十四首,後將《傷女熲》二首裁出置叢稿中,故止六十二首),亦申叔所自定而屬人鈔錄者。首有序,序末雲:‘宣統庚戌八月十五日,楊子劉師培識’。……篇末有‘宣統庚戌八月二十日錄畢付刊,師培記。’序中雲:‘曾勼裒所作刊為《匪風集……及羈津門,棲多暇,爰薙掇舊刊,十或存一,……益以近作,用《麗文集》之末,名曰《左盦詩》’……”(《遺書》61冊【143-144】)

《周作人自編文集·書房一角·十三》:“《劉申叔遺書》近已上市,因購得一部,鉛印白紙七十四冊,價頗不廉,聞且有上漲之趨勢,至其原因則未詳也。申叔卒於民國八年,十五年後寧武南氏乃為編刊遺稿,及錢玄同君參與編訂,常來談及,始知其事,蓋已在民國二十四五年頃矣。當申叔避難居東時,餘亦在東京,曾數為《天義報》撰稿,唯終未相見,後來同在北京大學教書,除在校遇見外亦無往來,對於申叔絕學不能了知,故亦無悔,但於編《遺書》時餘亦得有一二貢獻,殊出望外,如《鮑生學術發微》,是亦寒齋之光榮也。買到《遺書》之後,無意中卻又得到幾種申叔著作的刻本,……其二是《左盦詩》一卷,題葉書辛未八月,李植署,背面雲華陽林氏清寂堂刊。前有林進思(應為林思進-引者)校刻左盦詩序,時為辛未,目錄後又有癸酉題記,蓋初刻於民國二十年。至廿二年補刻十九首,別有自序,乃無年月。《遺書》中《詩錄》四卷,為玄同所編定,卷二即名《左盦詩》,系據劉氏家藏抄本編入,後記雲,《匪風集》與《左盦詩》似皆有刻本,但從未見過。後記作於廿五年五月,刻本早已出板,卷首有朱印曰成都茹古書局印行,可知亦是發客(疑似應為‘刻’-引者)者,不審其時何以不至北京,不克供編集者之參考,而餘乃於無意中得之,奇矣。刻本系根據申叔自定本,與《詩錄》相較,除續刻十九首外,全本相同,唯《詩錄》有闕字,《從軍行》之二第三四聯原文雲,為惜卿憂惕,愆我瑤華遺,鴻鳦遞南北,且舒刀環思。今缺為惜至鴻鳦十二字,借刻本得以補正,亦是可喜事也。玄同為申叔編詩文集,備極辛勤,而未及見此二刻本,念之悵惘,今乃歸於餘,得無有明珠投暗之嘆邪。”(周作人自編文集《書房一角》,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1月第1版P27-28)

萬仕國《劉申叔遺書補遺·前言》:“二十三、左盦遺詩 民國二十年(一九三一)華陽林氏清寂堂刊,木刻本,一卷。署儀徵劉師培申叔撰。林思進《校刻左盦詩序》謂:“劉申叔辛亥來蜀,違難成都,平日嚐出所為《左盫詩》示予,遂留予處。此詩卽其手稿,始庚子迄辛亥十二年之作,六十餘篇,具在於此。每頁端皆各紀其字數,蓋嘗欲鏤版而未就者,乃入蜀前自定本也。自入蜀後詩,則都未及錄,然君在成都日淺,不知所得詩凡幾,惟題予《南河修禊圖》詩,則確然當補。兩詩之後,君復綴其《釋禊》一首,或亦刻君文者所未收也,懼其更致佚亡,亟為寫而刻之。”次為劉師培《序》,次《目錄》,所收篇目依次為:《湘漢吟》、《詠燕》、《宮怨》、《有感》、《楊花曲》、《幽蘭》、《詠史》、《舟發金陵望月》、《古意》、《宋故宮》、《佳人》、《採蓮歌》、《答周美權詩意》、《後湘漢吟》、《招隱詩》、《擬茂先情詩》、《詠蝙蝠》、《扇》、《蕪湖赭山秋望》、《對月》、《燕子磯》、《清涼山夕望》、《日本途中望富士山》、《冬日旅滬上作》、《滇民逃荒行》、《再渡日本舟中作》、《工女怨》、《從軍行》、《譯石門和夫氏希望詩》(有序)、《金陵城北春遊》、《從匋齋尚書北行初發焦山》、《答梁公約贈》、《秋懷》、《得陳仲甫書》、《詠史》、《勵志詩》、《遊天津公園》、《季夏雨霽遊北洋公立種植園泛舟竟夕》、《新白紵詞》、《傷女熲》、《送諸貞壯》、《西山觀秋獲》、《夕雨初晴登西山重興寺孤亭》、《題趙受亭黃山松圖》、《秋思》、《東坡生日集旡悶園》、《滬上送佩忍赴杭州》、《獨漉篇》、《望廬山》、《南河修禊圖山腴先生屬題》、《再題南河圖》。後附錄《釋禊》一首。”(《補遺上冊》P20-21【23-24】)

萬仕國先生在《獨漉篇》題記中曰:“據民國二十年林思進清寂堂刻本《左盦詩》收錄,原置於《望廬山》前,疑為一九一一年作。”【《補遺下冊》P1299(499)】我認為,“劉師培這首《獨漉篇》,作於他1912年年初剛被資州軍政府分府釋放之後不久,而非作於他隨端方入川時的1911年9、10月間。”【見032-劉師培《獨漉篇》詩考及《左盦詩錄》卷2缺字之補充-劉師培研究筆記(32)】

《補遺下冊》P1313(513)錄“《工女怨》3首”,題記:“此詩原發表於《天義》第十六至十九卷合冊,《遺書》即據之收錄者。而民國二十年(一九三一)林氏清寂堂刻本《左盦遺詩》所收者為三章,文字甚異。蓋林氏本乃劉師培寄居成都時,據《天義》所刊而改作者。今另錄之。”

考《遺書》61冊(46),《左盦詩錄》卷2《左盦詩》所錄之工女怨(三首),其文辭與“林氏清寂堂刻本《左盦遺詩》”只有“謝”、“呼”、“裙”3個字不同。而根據錢玄同《左盦詩錄》後記,《遺書》本《左盦詩》系據儀徵劉氏家藏鈔本,則萬先生將工女怨(三首)的改寫時間定於“蓋林氏本乃劉師培寄居成都時,據《天義》所刊而改作者”似誤,應該是1909-1911年間

另,《左盦詩》中的《滇民逃荒行》、《工女怨》、《從軍行》、《譯石門和夫氏希望詩》4詩,又見於卷4《左盦詩別錄》。據錢玄同《左盦詩別錄》末註文:“右詩十一首,錄自丁未、戊申年之《天義報》。此報今極不易得。劉氏所藏申叔君遺詩叢稿中有三紙,系《天義報》中裁出者,中有此十一首。今據此錄入此卷。……譯希望詩第一首在紙末,其第二首或未裁存,或後來遺失,以至亡佚,殊為可惜。各詩皆已見卷二,而文句與此頗異。”(《遺書》61冊【141】)

茲將涉及《劉師培校勘記》的原始影象檔案臚列於後,備忘備查。待日後形成文字稿。

校勘使用《遺書》本《左盦詩》為底本,校以林思進清寂堂本《左盦遺詩》。以紅筆在《遺書》本《左盦詩》標註異同之處。

這些異同分三種情況:

一、文字異同;

二、使用不同的異體字;

三、詞序不同。

康濤

2021年2月20日

錢玄同《左詩錄》後記:第二冊名《左詩錄》凡詩六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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