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風虎韻齊魯行Ⅰ虎年憶虎

虎風虎韻齊魯行Ⅰ虎年憶虎

虎風虎韻齊魯行Ⅰ虎年憶虎

文/張福獻 圖片/來自網路

丑牛年就要離我們而去了,寅虎年正虎虎生威地向我們跑來。耕牛漸行漸遠,留下沃野一片;老虎正在下山,帶來氣象萬千!鞭炮聲中,新年就要到了,我們送走了一頭黃牛,迎來了一隻老虎。寅虎之年,我又想起了自己關於老虎的許多往事。

老虎給我的最初印象是父親講述的《狐假虎威》的故事。在我幼小的心靈裡,老虎是勇猛的,也是兇惡的,它是百獸之王,但他卻是有勇無謀的——那麼大的個兒,居然被狐狸耍的團團轉,它的智商遠遠不如那隻狡猾的狐狸。可是,我還是真得很想見一眼真正的老虎。

父親告訴我,魯西南是平原,一望無垠的耕地上沒有老虎,但動物園裡有老虎。我是農村的孩子,村子裡自然是沒有動物園的。父親又說,大城市裡有動物園,你好好學習,將來考上省城的大學,就可以見到老虎了。

後來,我上了小學,班裡的同學們傳著看小人書,我從小人書裡,終於見到了老虎——樣子像只貓,但個頭比貓大多了,而且不及貓溫柔。我記起了父親的話,城裡的動物園裡有老虎,我便努力學習,功課也年年一百分。父親說,知識改變命運,我只要考上大學,就能留在大城市裡工作,到時候,天天能看到老虎。我便又多了一個綺麗的夢。

終於恢復高考了,集市上的新華書店裡售賣《水滸傳》的原著,我和幾個同學湊錢買了一本,輪流著閱讀。武松景陽崗打虎,李逵沂水斗四虎——這些膾炙人口的故事終於走進了我的生活。老師告訴我,為了寫好武松打虎這段故事,作者施耐庵曾經一個人潛入到森林中,在老虎出沒的地方觀察老虎的形態、習性和一舉一動,這才寫出了這部家喻戶曉的傳神之作。這就是《水滸傳》能流行數百年而暢銷不衰的原因之一。

其實,《水滸傳》家喻戶曉的情況要推遲到幾年後,那是電視機走到千家萬戶以後的事情。每天下午放學後,我先急急忙忙地做完作業,然後就等在電視機旁,看電視裡播放《水滸傳》。我終於見到了動態的老虎,但卻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心裡對老虎也有了新的看法——老虎太兇猛,會吃人。可是,我重溫了名著《水滸傳》後,心裡卻又多了幾分喜歡,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我的心情,那就是對老虎的“敬畏”。是的!老虎是猛獸,可又令人喜歡,令人敬畏。

真正見到老虎時,卻真得像父親所說的那樣,是在我考上大學之後。那年,18歲的我考進了山東師範大學,“國慶小長假”時,幾個同學和我相約,一起去了濟南市動物園,在那裡,我終於見到了做夢都想見到的老虎。童年的夢終於實現了。

兩隻老虎一動不動地靜臥在籠子裡,它們是在休息。雖是仲秋時節,太陽卻仍然有些毒辣辣的,我們去的時候正值午後,老虎躲進籠子裡的樹蔭下,安安靜靜地在那裡納涼。額頭上是一個大大的“王”字,渾身上下全是黃底黑色橫紋,它趴在地上,腦袋枕在兩隻前爪上,身體仰臥著,兩隻後爪扒在地上,似睡非睡地打著瞌睡。周圍的遊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它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對周圍的一切都無動於衷,已經沒有了百獸之王的驍勇,也沒有了獵殺動物時的猙獰可怖,它早已被馴化了,變得溫順起來。這溫順的樣子是我對它的第一印象,雖然虎山旁邊掛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請勿戲弄老虎,危險!”

大學畢業後,改革開放的春風吹到了家鄉,吹遍了千家萬戶,家鄉的經濟在蓬勃發展。政府為了招商引資,在集市上舉辦了“貨物交流會”,這期間,集市上來了許多馬戲團,我又一次見到了老虎。

馴獸師打開了籠子,放出了一隻搖頭晃腦的老虎。在馴獸師的指揮下,原本兇惡的老虎變得可愛起來,它鑽過一隻又一隻鋼圈,又縱身一躍,竄過一處柵欄,然後再鑽進幾隻燃燒的鐵環裡,最後,它毫髮無損地鑽出鐵環,重新回到籠子裡。

觀眾席上傳來一陣喝彩聲。天吶!這哪裡還是一隻呼嘯山林的百獸之王?它沒有了兇猛勇武,就像幼兒園裡的小朋友一樣懂事聽話,和我印象中的老虎形象簡直是大相徑庭,心中對虎的敬畏,早已被拋到爪窪國裡去了。

今年暑假,我又去了濟南動物園。站在老虎籠子旁,我驚訝地發現了一頭白虎,不僅感慨萬千:倘若不是被送進動物園裡,這頭白虎早已被餓死在草原上了。哎,要想生存,就需要先學會適應環境,否則,必被環境扼殺——這隻白虎,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又到新年了,濟南動物園裡的老虎們是否也在想家?是否想起了它們的虎媽媽?是否想起了它們的虎兄虎弟?是否想起了叢林中的自在與靜謐?是否渴盼著草原上的自由與廣闊?可是,被扼殺了天性的它們只能呆在籠子裡,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它該喜呢?還是該憂呢?

順祝朋友們虎年吉祥如意,事業虎虎生威!財源滾滾,如猛虎下山;事業順利,如虎生雙翼!身體健康,生龍活虎;家庭和睦,福虎生旺!

虎年快樂!

虎風虎韻齊魯行Ⅰ虎年憶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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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張福獻,原名張慧峰,山東省成武伯樂一中地理教師。用詩歌記錄人生的喜怒哀樂,用文字敘述世間的善惡美醜;好讀書,喜書法,要頌盡人間真情,言盡世間不平。華文原創小說簽約作家,著有中篇小說《吉祥和他的夥伴們》,還有短篇小說、微型小說、散文、詩歌若干,共數百萬字,作品散見於各網路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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