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術入門教學:話語節奏

“倘若你與我一樣,熱衷於探索那些無法言說的奇妙,那麼你或許會看到一種神奇的控制力,那就是節奏。”

不可說

近期稽核較為嚴格,多數詞語總會遇到阻攔。然而這並不能阻礙精神分析師的我來給大家講那些不可說之物。誠然,在詞語的限制之下,缺乏了一個具象的指定,我們失去了用一個詞語來繫結同一物件的可能。但是,我們依舊可以在意義的維度上把彼此連線起來。我說的不可說,也就被說了出來。儘管我沒有說得十分具體,但是你們也可以聽得懂我說的不可說的意思。這就是

3階文字

的魅力。

在我們生活的這片時空之下,存在著有形,有態,有質,無形,無態,無質等多種不同的存在。而我們今天來討論的,正是平日裡人人得而知之,卻常常無視之的:節奏。若你並非音樂專業,甚至毫無音樂細胞,也絲毫不影響我們對節奏的理解。儘管很多人無法說出節奏到底指的是什麼,但是大家都好似心知肚明地清楚節奏的意義,並且輕車熟路地運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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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網路:DJ

節奏,是不可說之物。

之所以不可說,是因為言語無法去描繪一個節奏。甚至於,言語也要依循著節奏而來。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會被無意識牽引著形成我們自己獨有的節奏。這使得我們每個人說話時總會帶著截然不同的口癖或者口頭禪。如果你細心地觀察身邊的人,你將驚奇地發現,每個人說話的音量,頻率,氣息,連貫性,乃至表情變化,輔助動作,都莫名其妙地遵循著一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節奏。

有時候,我們說話的時候覺得很舒服,感覺嘴巴一張,噼裡啪啦就能講一堆,而且自己也較為滿意。這時候,我們沒有做什麼,但是我們得到了一種快樂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我們每次說話都能得到的。而是唯有我們依照我們的說話節奏去說話時,我們才能感受到這種近乎難以覺察的興奮感。而如果我們和別人說話時,被頻繁打斷,又或者自己多次沉默,則會導致節奏錯亂,這時候,我們就會感到不悅,甚至懊惱。

悥學與節奏

悥學作為一門研究語言和心靈之間的關係的學問。

自然是極其重視人在說話時的各種變化。對於語言的節奏的觀察,使得悥師得以看到這個凌駕於整個人類的行為之上的隱匿事物——節奏。

就像是我們按照自己的節奏說話,即便我們並不知道自己的節奏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我們總會有這樣的時刻。那時,我們會得到快樂,精神也因此振奮,一般表現就是越說越多,越說越來勁。我們在做事情的時候,也會不可避免地陷入到一個所謂的節奏之中。

弄清楚節奏的至高性,可以幫助我們理解重複性強迫症,也可以讓我們去解釋諸多無法言說的現象,比如——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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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網路:蹦迪

節奏是無處不在的。

然而,節奏並非一種文化。我們知道,文化是具備一定的特性的,並且因其特性而使其決然不會有同質化的載體。比如說,中國文化孕育出了漢字,古希臘文化孕育出了字母。而不存在中國文化孕育出希伯來文,而古巴比倫文化孕育出阿拉伯數字。我們甚至可以看到這裡面存在著極其庸俗的對應關係。即,中國文化所承載的不可能是他國文化的產品。因而,文化看似有一個共性,實際上這種共性是精神運動過程中造成的同一人類族群的表象。文化均是人創造的,在這一點上,文化具備共性。

然而節奏不是。無論是英文歌曲,還是古風歌曲,我們在欣賞時,哪怕對其歌詞一字不識,我們依舊可以聽到裡面有序的節奏。這種節奏似乎超然於所有的文化架構之上。以“節奏”為核心發展而來的:舞蹈,則藉此得以突破文化的限制,使得沒有同一文化背景的個體也可以感受到其魅力。

這是一種遠遠高於文化,但是卻低於思想的無形體的存在。

節奏並非是思想。

儘管思想一定程度上創造了節奏,將節奏蘊含在了文化之中。但是思想本身也具備著其節奏。思想也服從於節奏。這是一個比較悲劇性的結構。理解起來也較為困難。思想如果想要讓別人所知,就必須藉助文化。而文化本身無法在時空中現形,所以必須藉助文化產品或者文化形式。而文化產品的生產過程中,需要根據節奏來安排。文化形式的表達過程中,則體現著節奏。由此可見,節奏和主體之間的精神心理運動存在著複雜的糾纏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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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網路:心律節奏

節奏並非精神。

世上若有最為混亂之物,那便是我們與生俱來的精神。精神的結構只是我們用言語試圖描繪的一種可能。而精神本質代表著一種絕對的不可言說。精神不需要節奏,或者說,精神的存在正是以摧毀一切如同節奏一般的大他者秩序為根本的。我們在病情嚴重的精神分裂的患者身上,看不到一種帶有束縛性的節奏感。無論是日常起居,亦或是言辭談吐。其均為高度混亂的集合體。而我們一般人的夢境,是我們最接近以無意識主體為核心驅力的精神空間,同樣無法存在著一個秩序性的節奏。

節奏與僭越者的快樂

節奏,究其本質是外在於主體的大他者秩序的某個化身。

節奏,是一種具體的規律。所有的節奏都需要在具體的實在表現中現形。哪怕是我們思想過程的節奏,也需要被言說,或者書寫。然後在這個過程中被捕捉。而這種具體規律,並非主體所有的,而是主體所在的背景性秩序所賦予的。你也可以簡單理解為,社會規定了這樣的節奏,然後你剛好按照這個節奏來,於是你覺得很舒服,因為

你符合了節奏

因為我們表現了社會想讓我們表現的合理表現,所以我們好似得到了一種不可言說的嘉許。

就好比我們在跳舞機上跳舞的時候,一旦踩對了節奏,不僅跳舞機會給我們釋放華麗的特效,我們自己也會感覺自己因為契合了舞曲節奏而變得快樂興奮。而如果你把整個社會中的所有雜七雜八的事情都理解為一臺巨大無比的跳舞機,你我都是在跳舞機上起舞的人。那麼你就能明白了,節奏不過是這個跳舞機給我們定下了的一種約定,符合節奏則讓我們得到嘉獎。得種得到嘉獎的快樂,同時也是我們短暫地僭越整個社會秩序的快樂。

也就是在那個興奮無比的當下,我們以為我們就是秩序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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