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二爺捉妖:五十七、翠香閣樓再捉妖平定奉天城

索二爺捉妖:五十七、翠香閣樓再捉妖平定奉天城

上回書咱們說到二埋汰和王雲生這倆貨開始在人家窯子裡趕上工程活兒了,咋的呢?到處“放線兒”,一卷紅線把翠香樓的前後門兒,各處開的小角門兒算是全給纏繞上了,哪怕就是狗洞子也沒放過,插上兩個小木棍也給攔上紅絲線了,一時之間眾嫖客兒和老鴇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本來想上前兒說上兩句,想問問咋回事兒呢,只見二埋汰從懷裡掏出一把白花花的銀洋來,直接甩給了老鴇子。

索二爺捉妖:五十七、翠香閣樓再捉妖平定奉天城

嫖客兒一見還有這樣的好事兒,那還說啥,趕緊地抱著相熟的姑娘回屋睏覺去了,你還別說,人在世間走,啥最好使?不是詩書傳家好用,更不是忠孝天下好使,要說最好使好,還得說這黃白之物最好用,您瞅著沒有二埋汰一把銀洋拍過去,都能讓以勢利眼著稱的老鴇子俯首帖耳,看來對俗人就得用俗辦法兒,最好使的就是拍千年砸死你!

二埋汰和王雲生哥倆兒忙活了半天,總算把索二爺交代的事兒給辦明白了,現在就等著索二爺的下一步差遣。

索二爺聽完二埋汰的工作彙報,對二人說道“你倆去正門兒看著去,誰也別放進來,誰也不放出去,能行不?”

“二爺!這個……有、有點兒難啊!俗話說勸賭不勸嫖,這是人的需要,老夫子不是說那個叫什麼、什麼玩意來著,反正就是說睡娘們兒和吃飯是一樣兒的,您說咱捉妖怪還能不讓吃飯是咋的?”王雲生一時沒想起來老夫子是怎麼說的,只好跟索二爺講起了大白話兒。

“那叫食色性也!不動別瞎巴巴,讓你幹啥就幹啥得了,人命都沒了,還吃個雞毛飯,睡個雞毛娘們兒?你小子這毛病啥時候能改改啊,別一天腦子裡竟裝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行不行?老夫子還說過禮義廉恥呢?你有嗎?”索二爺一句話讓王雲生徹底閉上了嘴。

“行了,幹正經事兒要緊,老哥你忙活你的吧,我和雲生守門兒,您放心一隻公耗子我都不帶讓他進去的!走吧、走吧老兄弟!”二埋汰一把拉起王雲生就往外走。

王雲生彆彆扭扭,還想說點什麼,被二埋汰一把就拉出門兒去了。

索二爺見這兩塊荒料老老實實坐在門口兒看門去了,按照自己就開始準備東西了,這個幻化成二蓮的劉德才,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白天那功夫要不是請來了山神爺爺助陣,自己要想擺弄他,還真費點事兒,要不咋說,該省的工序一到都不能省呢,以為是手拿把掐的活兒,還是讓劉德才這位白蓮聖母漏網了。這回要是收拾他就一把成,決不能再來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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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二爺從褡褳裡面兒,掏出自己的“手工活兒”一隻用剪刀剪的黑老虎,上次歸攏張老三那集咱們提過,這玩意兒比狗好使逮住獵物那是真撲真咬啊!一點兒喘氣兒的工夫都不給你留下。

索二爺把黑老虎放在劉德才後院兒的必經之處,咬破中指在大蛇長牙上畫滿了符咒,這就算準備就緒了,剩下的按照咱們的設想索二爺就應該大踏步走進後院兒,一腳蹬開房門與白蓮聖母劉德才鬥他個死去活來,那才叫過癮呢!

可是索二爺準備完之後,並沒有按照咱們的想法兒來,咋的呢?這位老先生,深提一口氣三竄兩蹦竟然躥到劉德才住的房頂上了,東北民居,一般房頂上都會壘起一個二尺來高的煙囪,索二爺不聲不響貼著煙囪就坐了下來,不急不忙掏出自己的菸袋鍋子對著煙囪就抽起了葉子菸。

我不知道看故事的朋友有沒有在農村生活過,經歷沒經歷過火炕倒煙的情況,反正我是經歷過,要是這火炕你修不好,保準會倒煙!

啥叫倒煙啊?倒煙就是燒炕的煙兒,不順煙囪出去,反方向冒一屋子煙,那股味兒,嗆得你把肺都能給你咳出來。

劉德才雖說有法力、有修行,可畢竟他還是個大活人,他再牛也是人身得道,比不了那些個山精野怪,還能有什麼龜息功、閉氣功!雖說煙熏火燎燻不死人,那滋味兒想想也是夠難受的。

白蓮聖母劉德才頓覺不妙,這不是有人禍害我嗎,是哪兒整不對付了,咋、咋這麼快就有人跟我鬥上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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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才感覺這屋裡實在是待不住了,只能放下手中的“控魂術”飄身躍到院中,大喝一聲“呔!何人敢壞我法術?”

您要問了,這傢伙兒咋還整上“控魂術”了呢?

嗨!您忘了嗎?這功夫魯思齊和二埋汰正在城門樓子上與紙人“battle”呢!劉德才不操縱紙人兒,你當那些玩意兒是智慧的啊!必須用邪法,這些個紙糊的玩意兒,才能不懼生死呢!

缺少了劉德才的操縱這些個沒有腦子的玩意兒才會一窩蜂地湧向了箭樓,剩下的擠不進去的紙人四散開來,開始了滿奉天城的遊蕩。

前面兒的事兒咱們都已經講過了,咱們在這兒也就不多說了,還得以白蓮聖母為主繼續講索二爺是怎麼大戰白蓮聖母的。

二蓮一張小臉兒,在屋裡燻得是烏漆嘛黑,站在院子中大喊大叫,索二爺在屋頂上悠悠回了一句話“這兒呢!我要不是吐煙還真不容易將你請出來,說說吧,是跟我乖乖的回去蹲笆籬子,還是咱倆武扯一陣子啊?”

“你個老倒子,咋就偏偏要壞我的好事兒呢?天下的江山人人坐,我坐天下與你何干?”別看二蓮一張小臉上烏漆嘛黑的,說起話來倒是振振有詞。

“咋就和我沒關係呢?你坐江山你就得讓愛新覺羅家族讓出大位,我時代承蒙皇家福廕你說我管不管?再者說了,大寶之位有能者居之,你竟用一些邪法見不得光的手段害人害命,就想謀朝纂位,我豈能容你啊?”索二爺答得時句句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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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你個老倒子模樣兒的莊稼漢還是吃皇糧的!你敢報報自己的大名兒嗎?”二蓮不服氣兒地問道。

“江東索綽羅,索二!皇封的滿洲將軍就是我,咋的?有說法兒啊?”索二爺在房頂上站起身來飛身就從屋頂上落下。

“索二!還滿洲將軍、呵呵呵!今兒我就送你上西天。”二連冷笑兩聲,猛地一回身,直接撕去自己的麵皮,張牙舞爪的就向索二爺撲身過來。

索二爺,不急不忙趕緊閃身撤步,順手就將腰間的長牙拔了出來,這東西本是乾飯盆成仙得道有靈性之物,二蓮一見這個東西不一般,真要是給自己囊上,說不準誰上西天呢!趕緊就將身形收住,從懷中掏出一段白綢緞,對著索二爺的面門就打了過去。

您諸位看得仔細,說是白綢緞,那可不是簡單的白綢緞,這東西是巨陰之物在亂墳崗子用白孝帶子和人的白骨所煉化,這東西普通人捱上一下那就得魂飛魄散,你就是有能耐也得打掉你半輩子的道行。

索二爺見白綢子來者不善,帶著陰風呢!知道這玩意兒不好碰,趕緊也將自己的身形收住,左手食指放入口中,一聲尖利的哨聲響徹夜空。

只見翠香樓四周狂風四起,院門外一陣猛虎嘶吼,響徹天外!這一聲叫咱們在這兒說得是簡單省事兒,可是翠香樓中的老鴇子早就嚇得尿了一褲襠,好麼秧兒的這奉天城裡咋還鬧上老虎了呢?您別說那些個躺在炕上摟著娘們兒的嫖客兒了,都嚇得喪失了“人事兒”的能力了,長這麼大見天兒竟逛窯子了,可誰成想窯子裡面還養著老虎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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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隻黑色的大老虎啊甩著尾巴從院外一躍而起端坐在牆頭兒之上,死死地注視著這個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的二蓮。

“呵!你個老傢伙還能找幫君站場子啊!行!你瞧我的!”二蓮也不含糊,將頭上的金釵一把拔下,對著金釵猛吹一口氣兒,拋向空中,忽見一條金龍從天而降,得了!這下可算是有看的了,房頂上一出“龍虎鬥”乾的那是驚天動地,下面兒的索二爺和白蓮聖母這兩位也沒閒著,你來我往鬥得那真叫個難解難分。

白蓮聖母這面兒來了一個斗轉星移,幻化成五個二蓮迎戰索二爺,索二爺那面兒,自然也不甘示弱,大喝一聲氣沉丹田只見後背之上多出了數十條膀臂,每條膀臂之上都是手握巨蛇長牙,真就像一隻大號兒的刺蝟一樣,轉著圈兒的和一群白蓮聖母戰在一團。

老話兒都說“沒有金剛鑽兒,你就別攬瓷器活!”,說的是你幹啥活兒你都得有兩把刷子,不然玩砸了,那就沒飯吃了,等於自己砸了自己的飯碗子。

索二爺的專業性自不必細說,人家祖祖輩輩,乾的就是這營生,什麼山貓野獸都見過,要是沒有這兩下子,當初老領導也不放心讓老索家回關外看家守業去。

而這二蓮,不確切地說應該是白蓮聖母,屬於自我創業型別的,買賣兒是自己的,幹好了名利雙豐收,幹不好吃飯的傢伙兒都沒了,您想想這兩位專業極強的主兒哪能沒點兒壓箱底兒的能耐啊!

倆人幹了半個多時辰誰也沒服誰,紙老虎和大金龍乾的雖說激烈,整得房頂上瓦片子亂飛,但能看得出來,假老虎更勝一籌,只見這隻假老虎一個撲越後爪子就牢牢地踩住了大金龍的身子了,老虎這玩意兒進攻靠的是前爪和嘴,後腳兒起的就是個支撐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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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龍被黑老虎兩隻後爪踩得難受就想著不斷轉身從老虎的後爪中抽身出來,可那老虎哪能放過你啊,你跑了我踩啥去,老虎後爪踩得牢牢地絲毫不動搖,這個不算黑老虎,還舞動著前爪想給大龍的身子摁下來,幾爪子下去,扣得金龍身上的甲片四散落地,這功夫就剩下襬造型兒了,一會來個猛回身,張著大嘴呲呲牙,一會作勢就想往前竄,可這黑老虎就屬於一根筋,任憑你咋動彈,我都不管,我就想咬你,使勁兒的撕扯大金龍身上的鱗片,這個勁兒可夠軸的,要是金龍心裡會說話肯定會罵大老虎“你這個犢子玩意兒沒完了是咋的?就不能換個打法兒嗎?”

後面兒幹得熱鬧兒,王雲生和二埋汰這面兒可就不一樣了,聽見後面又是龍吟又是虎嘯的,前面兒啥事兒都沒有,偶爾能看見有大兵老爺拿著長槍挑著一團火從街口兒跑過,誰知道這幫人是抽啥風呢!

“哥,這、這後面是咋地了?整得這麼熱鬧兒,我想過去瞅瞅去!”王雲生向二埋汰說道。

“哎呀!老兄弟,咱就消停的在這兒待著多好!我那老哥哥法力高深,肯定是吃不了虧!你放心吧!”二埋汰對王雲生說道。

“不行,哥,我還得去瞅瞅,不然二爺一個人在後面兒我真不放心!”說著王雲生也顧不上二埋汰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轉身就往後面跑去了。

翠香樓不小,前面兒四層都是臨街的小樓兒,後面兒和大戶人家一樣,都是院落套院落的格局,是給大家夥兒快樂的地方,王雲生自然是輕車熟路,這兒比自己家還熟悉呢,三轉兩繞就來到了後院兒。

王雲生不敢上前兒啊,只能遠遠地望著只見地上房上整得這個熱鬧兒啊,嘿!這一下子可算是“小刀喇屁股-開了眼了”整半天索二爺還有這能耐呢!這不就是哪吒嗎?哎,二蓮咋整出這麼多來啊,這個二蓮也是不簡單,呦!這大老虎個頭兒不小,那是條什麼玩意兒啊?金黃的還能動彈還能叫喚,是大粑粑成精了不成?好玩兒啊!真好玩兒!

王雲生可不是過來觀敵料陣地,他過來就是為了“喇屁股”來的,看的就是熱鬧兒,一時看得興起不禁雙手還拍起了巴掌。早就忘了自己是在哪兒了!

白蓮聖母以為這有是來幫手了呢!斜眼觀瞧只見王雲生正趴在大柱子後面兒偷眼兒往這兒瞧呢,一時心急,捲起地上的一塊瓦片就朝王雲生飛去了。

只聽得“啪嚓”一聲脆響,瓦片兒是狠狠地印在了王雲生的腦門子上了,王雲生面門上立馬兒就是滿臉的鮮血“完犢子了!破相了!這今後哪還有娘們兒願意跟我了?”

王雲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恨,所有的娘們兒我都睡不著不說,好不容易揀一次便宜還他孃的是兩隻黃狼子,這不是欺負人嘛?

王雲生一時激憤,也忘了自己是身處何地了,看見身旁有一個大缸,上面兒還飄著一個葫蘆瓢,隨手用葫蘆瓢舀了一勺子的缸中之物,對著二蓮就潑了過去,一邊潑還一邊兒不解氣的罵道“你們都欺負我,我他孃的跟你拼了!”

咱們還得說白蓮聖母劉德才這功夫已經是分出了多個身形,正與索二爺戰得是難解難分呢,見王雲生朝自己跑了過來,趕緊撤出真身就想阻攔王雲生,可這位少東家哪是跟你幹仗來了,純粹就是想跟你拼命來了,沒等到跟前兒呢,一股子酸溜溜、臭烘烘、帶著粘涎的玩意兒就澆了過來。

白蓮聖母以為王雲生手中的葫蘆瓢是什麼武器呢?哪成想這還是個遠端攻擊的玩意兒,因為沒有防備,自己從頭兒到腳上給潑得這叫一個痛快啊!

咱們書中暗表,王雲生旁邊兒那口大缸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玩意,就是咱們東北常用的泔水缸,因為是幾天一清理,那缸裡的味兒,您說能不濃郁嗎?埋不埋汰我就不細說了,您自己想去吧!

白蓮聖母被一瓢泔水潑到身上,這法術也就算是破了,分身幾個身形這功夫,全沒了,只有滿身泔水的這個才是真身,王雲生不解氣啊,一想到今後嫖不了娘們兒了,那能完得了嗎?潑完泔水不算,一葫蘆瓢就拍在了白蓮聖母的腦門子上了。

您要問了,這白蓮聖母不是有能耐嗎?咋還能讓王雲生給拍上這麼一下子啊?

嗨!您忘了,那泔水黏糊糊的早就把臉都給封住了,這功夫白蓮聖母哪有功夫防備這個去,這會兒正抹擦眼睛呢,自己的眼鏡剛剛兒能瞅見東西就見一個黑呼呼帶著酸臭味兒的玩意朝自己拍了過來。

白蓮聖母一時沒反應過來,一聲脆響兒,東西碎了,自己的鼻子,有點兒黏糊糊的東西淌了出來。

白蓮聖母摩擦了一下,知道是鼻血出來,不禁氣得嗷嗷叫喚,就想著給王雲生摁那喝血做腦漿子,可人家索二爺還在身後呢,哪能給你這個機會啊,直接照著劉德才的後心就是一腳,將劉德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劉德才的法術因為王雲生的一瓢泔水全都給破了,屋頂上的龍虎大戰這功夫也結束了,哪有什麼龍虎啊,就是一根金釵和一隻剪紙的紙老虎罷了!

索二爺快步上前,一腳點住劉德才的後心,用長牙摁在後腦之上“服不服?”

“我不服!我、我還有和你再戰一場,我的兵將此時馬上就殺入城中了,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劉德才扯著嗓子對著索二爺怒喝道。

“媽拉個巴子的,我讓你嘴硬,我讓你裝神弄鬼、我讓你打我,我讓你不讓我睡娘們兒,我、我踢死你!”王雲生每罵上一句,就對著劉德才的腦瓜子狠狠地踩上一腳。

“行了!行了!再打就死了,你、你趕緊把二埋汰叫過來!給他鎖上!”索二爺對王雲生說道。

“二爺,您老受受累,您自己去吧,我看著他,看我不整死他的,這麼英俊的臉都讓你他孃的給我毀了!你、你也是真下得去手!我呸!”王雲生對著劉德才就是一口濃痰,整得索二爺都看不下去了。

“祖宗!祖宗!你是我二爺,您老趕緊去叫二埋汰,行不!這人是朝廷的要犯,整死了咱們大家夥兒是全白忙活了!”索二爺對王雲生喊道。

王雲生這才喋喋不休,邊走邊罵的去找二埋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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