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代文豪,卻因一句話被人罵了千年,如今他卻成了千古一帝

他是一代文豪,卻因一句話被人罵了千年,如今他卻成了千古一帝

作者 | 樊登讀書 · 倪志峰

主播 | 樊登讀書 · 北辰

歷史上曾經有這麼一個人,一生不僅文運、官運亨通,還有令無數前人、今人和後人豔羨無比的桃花運。

他不僅充分享受了生前的榮光,就連死後也擁有千載的美名。

看過《史記》的人都知道,整部《史記》,單獨列傳的文學家只有三位,一位是屈原,一位是賈誼,還有一位就是司馬相如。

而且司馬遷在司馬相如的傳記中全文收錄了他七篇文章,屈原賈誼都只有一篇。

司馬遷稱自己“心折長卿之至”。

杜甫也推崇司馬相如,至少在十一首詩中稱讚他。連一向狂傲不羈的李白,也對司馬相如無比羨慕。

不僅模仿他所寫的辭賦,還在自己詩文中十六處提及他。在李白眼裡,司馬相如絕對是一位人生贏家。

為什麼司馬相如這麼好運?難道他真的是一個超人嗎?

他是一代文豪,卻因一句話被人罵了千年,如今他卻成了千古一帝

理性務實,讓他成為文壇上的巨擎

在中國文學史上,司馬相如是漢賦的奠基者,屬於殿堂級的人物,這已是沒有爭議的事實。

司馬相如的出身並不華麗,僅是一個平民家庭。除了讀書這條路,沒有其他路可以讓他突破階層壁壘。

更糟糕的是,司馬相如從小就有嚴重的口吃,說話結結巴巴,不得不盡量保持沉默。

然而恬靜沉默的性格反而使司馬相如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沉浸在書海里,加上天資聰穎,才學很快就超越了眾多學子。

司馬相如被當地選中派往京師深造,學業結束後留在長安。如同今天的名校畢業生,畢業後終於獲得了一個北京戶口。

後來他投奔梁王,用自己深厚的文化儲備寫了篇詞藻瑰麗的《如玉賦》當見面禮。

和田渺渺,抱荊玉兮溫軟;

岫巖遙遙,握靈玥兮些寒。

把自己比成一塊高貴的璞玉,更是把梁孝王說成天下所有士人的知音。

梁孝王感動之餘,就把自己收藏的一把極為珍貴的古琴“綠綺”,送給這位青年才俊。

若有知音見採,不辭便唱陽春。

他是一代文豪,卻因一句話被人罵了千年,如今他卻成了千古一帝

為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幾年之後,司馬相如專門寫了一部鴻篇鉅製《子虛賦》,迅速流傳全國。

不稱楚王之德厚,而盛推雲夢以為高,奢言淫樂而顯侈靡

不但讓司馬相如從此躋身進賦壇的領軍人物系列,更為他後來得到漢武帝的賞識埋下伏筆。

多年之後,當漢武帝看到《子虛賦》時,驚為天人,立即召見司馬相如。

在漢武帝面前,司馬相如又一次發揮自身特長,為後者寫了篇《上林賦》,被拜為著作郎,後又破格晉升為侍從官,一時風光無量。

卉然興道而遷義,刑錯而不用。

德隆於三皇,而功羨於五帝。

此外,打入冷宮的陳皇后阿嬌,為重新得寵,出天價稿酬,請司馬相如為她寫了篇《長門賦》,這篇文章開闢了宮怨題材。

言我朝往而暮來兮,飲食樂而忘人。

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親。

漢朝四百年的賦壇,經司馬相如之手,賦得到極大發展,成為那個時代的標本。

他是一代文豪,卻因一句話被人罵了千年,如今他卻成了千古一帝

理性務實,使他在官場上能進能退

相比其他文人墨客,司馬相如官運則強出許多,他的理性和務實幫了自己大忙。

剛到長安時,年輕的司馬相如捐錢做了漢景帝身邊的一個隨從,具體工作就是給皇帝捧玉便壺。

捧玉便壺讓司馬相如不甘心,而且漢景帝對辭賦一類根本毫無興趣,他最拿手的東西在這裡一點都沒派上用場。

鬱悶的司馬相如果斷跳槽,投奔喜歡辭賦的梁孝王。

在前往梁國的途中,司馬相如有一次豔遇:“有女獨處,婉然在床。奇葩逸麗,淑質豔光。”

這對於普通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司馬相如果斷拒絕,理性告訴他,不能因小失大,耽誤前程。

在梁孝王身邊度過六年悠哉樂哉的閒適日子後,因為與漢景帝產生齷齪,梁孝王病死,樹倒猢猻散,司馬相如失業了。

多年之後,當司馬相如來到漢武帝身邊為郎時,變得處處謹慎小心,開始審時度勢,努力迎合漢武帝的喜好。

他以一首歌頌天子德政的《上林賦》博得漢武帝的歡心,龍顏大悅的漢武帝當場破格提拔司馬相如為郎官。

他是一代文豪,卻因一句話被人罵了千年,如今他卻成了千古一帝

漢武帝打算開發西南夷,沒想到派去的大臣唐蒙執行任務時用力過猛,引起當地民眾恐慌,最終引發了一場大騷亂。

司馬相如主動請纓,漢武帝派其前去穩定局面,他不費一兵一卒,僅用一篇《喻巴蜀賦》(義不反顧,計不旋踵),就消除了朝廷與民眾之間的誤會,力挽狂瀾,穩定了民心。

幾年之後,司馬相如抓住建功立業的好時機,迎合漢武帝的心意開發西南,用一篇洋洋灑灑的《難蜀父老》(且夫王事固未有不始於憂勤,而終於佚樂者也),旗幟鮮明地支援漢武帝開疆拓土。

漢武帝隨隨即派遣司馬相如出使西南,他用自己的聰明才幹把諸多蠻荒之地納入漢王朝的版圖,使漢朝與西南夷地區的經濟和文化聯絡愈發牢固。

但是,因為執行漢武帝開發大西南的旨意過於堅決,司馬相如觸犯了保守派的利益,聽信讒言的漢武帝罷免了他的烏紗帽。

再次遭受重創的司馬相如沒有像許多文人那樣一味地憑義憤去撞南牆,他選擇保全自身,遠離廟堂,在自己的小天地中過著詩情畫意的生活。

司馬相如的理想是成為藺相如,建功立業,名垂青史。

但命運沒讓他實現志向,他沒有像不得志的文人那樣撞死南牆不回頭,既能昂首挺胸,又會妥協退讓;

既能迎合上意,又能張揚自我,比許多文人墨客多了幾分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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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務實,使他的愛情成為千古絕唱

千百年來,司馬相如的桃花運如果只能算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

他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家喻戶曉,成了自由戀愛的最佳版本。

從梁孝王那裡失業後,司馬相如不得不去投靠當縣令的好友王吉。

司馬相如知道當地首富卓王孫有一女名叫卓文君,既美貌且獨身,有心想攀上這段高枝,於是兩人一合計,上演了一場鳳求凰的好戲。

首先,司馬相如坐在精心修飾過的豪華馬車上面,換穿上一件高檔華服,衣袂飄飄,玉樹臨風,旁邊還跟著幾名侍從。一同參加了卓王孫的宴會。

宴會上,他為她扶綠綺琴,演奏了一曲纏綿旖旎的《鳳求凰》,撥動了簾幕之後佳人的心絃。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這一段纏綿旖旎的琴聲讓卓文君毅然與司馬相如攜手私奔,上演了一幕“文君夜奔”的千古佳話。

他是一代文豪,卻因一句話被人罵了千年,如今他卻成了千古一帝

同許多文人一樣,司馬相如身上也有風流的毛病。

和卓文君過了多年舉案齊眉、琴瑟和諧的幸福小日子後,飛黃騰達的司馬相如竟然打算納妾。

聰慧的卓文君用一首《白頭吟》(“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和《訣別書》(“錦水湯湯,與君長訣!”)來勸慰和警告丈夫。

司馬相如看完信後羞愧萬分,理性務實的他懸崖勒馬,及時止損,沒有聽任自己的慾望蔓延發展,既保全了婚姻,也保全了自己的名聲。

司馬相如有激情,也有浪漫,但他又理智且務實,在感情上尤其如此。美色或許暫時矇蔽了他的雙眼,但拴不住他的心。

許多文人在窮困潦倒之際,不是自怨自艾喝悶酒,就是發牢騷。

而司馬相如在困頓時卻用自己的才學和智慧,成功地將富家女卓文君追到手,還成就了一樁千古美談。

卓文君不僅才貌雙全,品行高尚,還聰慧勇敢,更沒有一般婦人那種小雞肚腸,寬容大度,又不失分寸。

而且卓文君家境優裕。沾了妻子的光,司馬相如從此“脫貧”,還發家致富。

圍城陷入危機之際,司馬相如能夠亡羊補牢,他用理智拴住自己躁動不安的春心。

山不轉水轉,水不轉心轉,當愛情陷入死衚衕的時候,與其抱怨,不如用理性務實地態度,另闢蹊徑。

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

那一刻,春草重生。

他是一代文豪,卻因一句話被人罵了千年,如今他卻成了千古一帝

毫無疑問,縱觀司馬相如的一生,他是人生贏家,一個不折不扣的利己主義者。

千百年來,司馬相如的面貌如同京劇中的臉譜,經歷了一次次的塗抹。

有許多人仰慕他,喜愛他,贊他的文才,羨他的浪漫豔遇,推崇他的志向;

也有人蔑視他,認為他為了名利奴顏媚骨,缺乏文人的氣節和操守,是一個機會主義者。

透過時光的遠景鏡頭,撥開板結的歷史泥土,在一層層撩起的傳奇帷幔之後,我們已無法看清這位千面文人的真實面貌。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司馬相如的一生無論哪個階段都可以找到理性務實的影子。

他做人要比其他文人有策略得多——

該低頭時低頭,該挺胸時挺胸,該溜鬚拍馬時就溜鬚拍馬,該逃離時就果斷逃離,審時度勢,能屈能伸,不一條路走黑到底。

他知道自己的出身並不華麗,不靠削尖腦袋鑽營,不找靠山,那自己的一生永遠是社會的最底層,即使再有才華,也不過是一塊璞玉而已。

在窮途困頓的時候,他也無師自通地知道怎麼化解,看得開,也放得下。

人生苦短,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志向,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活法。

但不管是哪種活法,多一分理性,多一點務實,可以讓自己的人生道路中少一些荊棘,多一些芬芳的果實。

參考書目:《鳳凰情歌——司馬相如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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